EP34 神醉的歌声———轻举冥灯的引路者（Ⅳ）

【往事会追随我们一辈子，无论我们怎样逃避，无论我们逃去何处】

就像多年前一样，这一幕唤醒了【神的荣耀】内心深处中那被深埋的回忆，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抉择，但他很清楚，这一次不会是相同的结局。

若这世上还残存着他想要保护的珍物，那么他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了吧？

剩下大约还有两万光耀十字议员的英魂，就像是得到了统一的指令一般，纷纷跪拜于地上虔诚地祷告着，同时从他们身体中所射出纯白的光束汇聚至【神的荣耀】全身，与黑格尔那“血瀑污秽”的连线截然相反。

如果将“底耳冈的荣耀”比作是“从地狱深渊蔓延而出只为洗染祸世的秽雨”，那么被冠以【神的荣耀】之誉的神伊便是“神主为了拯救弱小无辜的生命所散放的甘露”。

半边的“猩月赤雨”，半边的“沐光甘露”，就像是古代风水学中的阴阳相融却又无法交融感受彼此———即是被这“无语的声”所包裹跳动的心。

滋滋滋............雷电环绕于神伊的全身，迸裂出激猛的电流。

“退下吧..............姬~~”承载着光耀十字议会数万英魂心宿所衍化而生的雷陛帝铠，便是旧时代抵挡住【血沸大帝】蒂格拉菲诺怒火的唯一坚壁。

“？”莱月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去保护艾蒂安和巴斐斐珞卡，只要【灵魂献祭】没有被迫中止，我便不会战败，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可是！”

“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在这世上孤零零一人的~~我保证~~”他所露出的笑容，是那般的慰藉人心。

“................如果你敢死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莱月姬竭力抑制着自己的真情，只为不让那早已满溢的泪水夺眶而出。

“谨遵“姬”（ヒメ）殿下御令~~还有..............”

“！！！！”神伊突然将莱月姬搂在怀中，深情地吻着她那粉嫩诱人的嘴唇。

“我不想留下遗憾............”只不过是短短的两三秒而已，但是对于两人却是不再流动的永恒。

“一定要赢啊........”最后看了一眼神伊的莱月姬不再多虑，而是快速移动的前往艾蒂安所处的仪式中心位置。

吼...........

“这算是给我的“贺礼”吗？我的老伙计”望着她的背影，本握于其手中已然改变本源，鲨齿满布的“椒烙”轻微的颤抖发出低吼声，诉说着自己的情感。

“还有........没有趁机奇袭，是出于善意吗？”明明方才是绝佳进攻的机会，然而黑格尔等人却完全没有动弹，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

“对于这份真挚的情感，我不想让它染上肮脏污秽的血，仅此而已..............”此刻的黑格尔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格外冷静地解释道。

他手中的“痛歌”如同落魂的惘者不断发出悲鸣，位于斧身中上部的混沌血球开始快速的凝聚“血沸”的诅咒之力，仅仅是站在一旁也能够感受到它所蕴藏的能量是多么地惊人，多么地强大。

“仅此而已吗？但即便如此，还是要感谢你，起码让我们这些本是“道具”的无知者，于生命消逝之后还能够感受到那缥缈无歌的爱...............”灭神的天雷再度汇聚缠绕于“椒烙”的全身，只见后移半步，摆出“一闪”姿态的神伊缓慢地闭上眼睛。

砰！............砰！砰！砰！砰！轰隆！！！！！！

拖持着手中的“痛歌”，疾奔向神伊的黑格尔，那如山河之势的气魄使得地面接连凹陷下去，飞溅而起的砂石掀起厚重的浓烟，在大约不到数十米的距离之时，通过奔跑的助力跳跃至空中，双手紧握“痛歌”的他坠天而降，直逼蓄势以待的神伊。

“为汝，以及尔等曾经犯下那不可饶恕的罪孽忏悔吧！神的荣耀！！”

【本不应有情感意识，锋利无摧的“刀”一旦被爱所寄宿萌生“怜悯”的情感，自是不再被它的主人所需。】

“若生心，身必陨”

被折断消逝于星辰之中的，恐怕只是那一瞬才懂得，曾一度被我所舍弃的“爱”吧？

“瀑沦葬·AopunR的荣耀赞颤！！！”宛如山瀑之势的黑格尔嘶嚎地咆哮着。

“天啓·古今物语·神隐帐录（Apocalisse. Antica e Moderna khaled scomparsa conto.）”就在黑格尔手中的痛歌即将斩落他的头颅之际，将这绝杀的瞬息握于心神，猛然睁开眼睛的神伊亦如孤隐的剑客，使出被誉为【神的荣耀】最强的一击。

轰隆！！！！！砰砰砰砰砰！！！！！！

崩坏的能量彼此吞噬着彼此，因均衡失调接连引发爆炸，近乎是将【绚放人理的帝瑕之光】所创造的圣地完全颠覆，一切都被湮灭在了这道美丽的“极霞光骤”之中。

而此刻坐在【真理的太阳圣殿】最顶层【耀之大厅】王座上的瓦利，手中的杯子不禁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杯中的果酒也散落一地。

“瓦利兄长！”身处一旁的三千院也同样感受到了数位【七贤】消失的气息，自是慌神地看向了瓦利。

然而就像是与自己毫不相关一般，瓦利只是站起身来，将掉落在地上的“金杯”拿起，在简单的擦拭后，从桌上拿起还残有半盛的酒壶优雅自如的将其倒满，朝着站在落地窗边的三千院慢步走来。

“您在做什么？难道瓦利兄长没有察觉到吗？？”对于视大家如同脉一族的瓦利这种过于异常的行为，无法理解的三千院第一次朝着她最为敬爱的兄长发怒道。

“比起那个，沫你要喝一点吗？味道很不...............”然而，瓦利的话还没有说完，三千院却是用力拨开瓦利的手，连同那盛满美味果酒的杯子一并扇落。

砰！

咣当！咣当............

“为什么！为什么瓦利兄长还能够这样冷静？大家...........大家可是都被杀死了啊！！！”再次确认过的三千院更是不解愤慨地指责道。

“神伊兄长、利斯塔、还有巴斐斐珞卡与姬酱大家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然而三千院那愤慨激昂的演说还没有迎来“高潮”，一双厚重满布老茧的大手却是搭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这是第一次呢...............”

“！？”

“第一次忤逆我不是吗？第一次表达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而瓦利此刻却是一脸欣慰地看着她，但这却反倒是令她不禁颤抖起来。

她很害怕..............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重要的人纷纷离去，却还能露出这般欣慰的笑容？作为她一直敬仰憧憬，那个值得信赖依靠的“家人”，此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又躲藏到了哪里？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想要大家快快乐乐地活下去，这种事情为什么就是不被允许呢？？只是这般卑微的奢望，为什么就一定要被扼杀在即将迎来黎明的幻梦之中呢？？”不知道是因亲人的逝去还是出于内心的惊恐，明明身为【七贤】却像个孩童般无理取闹着。

这本应舍弃的天真，在这一刻却成为了传递心声的野望。

轰隆！！！

在爆炸的一瞬间，挡在三千院身前，将其护在身下的瓦利被飞溅的残片所刺伤。

“额！”

于被破坏的【虔诚跪拜的叹息之门】，爆炸所产生的粉尘中依稀能够看到四个身影。

“那是因为，你们的神从一开始就舍弃了你们，她只是给予了你们所渴望实现却又永远无法触及到的“美好”罢了..............沉醉于强者所君临杀戮的**、屹立于尸骸骨窟，毫无生机的世界而迷失自我.............直到那锋利的剑刃失去了昔日的荣光，披染上层层的铁锈，最终必将迎来断裂折陨的结局，就像这个女人一样.............”黑格尔一边说，一边将【神的贞烈】扔甩而出。

砰！砰！滋...........连续滚落数下后，滑落一段距离的艾蒂安停靠在石柱旁。

“安姐！”并没有留意到瓦利因保护自己而受伤的三千院，因担心艾蒂安的伤势，焦急地挣脱开庇护的双臂，并未对黑格尔等人有所戒备的她奔跑到艾蒂安的身旁，将其抱在自己的怀中上下察看着。

“抱.......歉.........呼呼...........让你担心了呢~~~”遍体鳞伤的艾蒂安，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三千院，强忍着剧痛驱使被鲜血殷红的半侧脸颊，硬挤出一个说不上是能够让人感到“欣慰”的笑容。

“额..........额............”望着这令人心碎的笑容，游离于“荧泪”之中，【神的梦语】那悲离的殇声，正讴歌于圣烈女的心畔。

“对不起，安姐..........对不起.............”

“若是连【神的梦语】都只能为这世间增添一份哀伤的话，可是很让人头疼呢~~”艾蒂安吃力地抬起自己的左手，试图去擦拭三千院眼角的泪水，然而被撕裂的肌腱却是令她无法再抬高半分，只能于空中颤抖。

“光耀十字议会的第二位领导者——【神的释然】，终于见到你了.............”已经是极力控制情绪的黑格尔，颤诺地直呼道。

“那，见到之后呢？是要像残杀巴比斐珞卡他们那样杀死我完成你的复仇？还是要跪下忏悔汝等所犯下这不可被宽恕的滔天罪行呢？”而瓦利却是完全一副轻蔑地神态，步伐缓慢地走回到桌旁，从那铂金制造的盛器中摘取下一颗仍沾有甘露的葡萄正欲放入口中。

噗！！！！！轰隆！！！

被彻底激怒的黑格尔将“血沸的诅咒之力”借由【血沸臂铠】化为一道巨大血刃波横劈挥出，直接将精美雕刻而成的餐桌劈成粉碎，飞溅的碎片与崩裂的理石地板所飞扬起的砂石混在一起，烟尘淹没了【神的释然】的身影。

“安姐不行，还不能乱动。”见此状的三千院一边加速治疗，一边作为支柱搀扶起艾蒂安的残躯。

“不行...........不能使用那份力量...............”听闻爆炸声响的艾蒂安，不顾自己的伤势，强硬起身焦急地朝着瓦利所处的爆炸中心看去。

“即便被再多的憎恨所充溢，依旧如陨落之初般空虚，它的心仍无法迎来这温暖救赎的阳光...............”

“单...........手？这怎么可能？？”别说是黑格尔本人，就连扎拉诺歧与格雷瓦尔也是对于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要知道这可是已经动用了禁术，可以说是完全觉醒状态下的黑格尔最猛烈的一击，竟然只凭依单手便无伤的抵挡下来。

他的左手轻握着那颗泪珠宝盈的葡萄，而右手则是被圣洁之力灌入后将那致命的血刃死死的捏在半空，然后———与其左手被捏碎汁液喷溅的葡萄一样，右手中充斥着血沸之力的血刃亦被同样捏成了粉碎，被裂开的空间所吞噬。

“人性之实终将被揭露，届时我们便会迷失方向..............”

“尔等所需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神明自会引导前行的方向。”

“不！我们早就已经被舍弃了，倘若神明存善，我等一族又岂会遭惨这灭灭顶之灾？？”对于【神的释然】这种歪曲事物本质，过于牵强的“辩解”，无疑是灌注在黑格尔怒火上的燃油。

“那必是为了实现某种结果而所要经历的过程，就像是你们现在能够站在这【真理的太阳圣殿】最顶层【耀之大厅】一样，同样是神明的指引.............”

“那就让我们看看你口中的“神明”是否也会为即将覆灭一旦的光耀十字议会指引黎明的曙光...............”黑格尔的话音未落，随即全身赤红燥热起来，体型也扩大了数倍，就像是和神伊所战之时，仅仅是目视就能够感受到被永世囚禁于千刃炼狱之中【血沸大帝蒂格拉菲诺】的怒怨。

“如果这也是神明的旨意的话，【神的释然】唯有遵从..............”

在其周围的亚空间中，突然分裂增生出无数充斥着矢量的魔力颗粒，于瓦利的身前由符文咒术构建起来的魔法矩阵快速的形成，穿透过他的身体，圣王龙鳞批戴于全身，白黑相间的六翼振翅于他的身后，于那罪善天翼所散射，依凭崩坏魔能相孕而生的圣混双刃从晶透的臂铠中连影幻出。梦蘇的双眸———于【圣王的回音】中所闪动的幽蓝寒光，如同前往死者国都的黄泉引路人，指引着即将抵达终途的惘者。

“吼！！！！！”见对方亮出底牌的黑格尔不再有片刻踌躇，凝聚大气中的魔息而再度显现的【痛歌】，被那披套着血沸臂铠的双手再次紧握，欲将蒂格拉菲诺的怒火燃烧整个世界。

“掩护他！”看到猛冲上去的黑格尔，纵然知道是陷阱却也来不及阻止的扎拉诺歧只能转变计策，立刻将手中的穿刺枪戟【Ţepeş】插入于地板之上，同时快速地吟唱道。

嗖！嗖！嗖！

滞于空中的瓦利也同样全速地冲向了黑格尔，本以为只是装饰物的羽翼，其中黑色的三羽直接脱离开来，高频率的进行远程攻击，锋刃的羽翼犹如血雨般倾泻而下，并未料想到的黑格尔只得暂停下猛冲的进攻姿势被迫转为防御姿态。

而几乎是在同时，格雷瓦尔分解重组数块身躯变为三柄铁锚与崩坏能所构造的黑翼展开了空中对决，在捉住一柄羽翼并将其折断的同时，坚如磐石的铁锚也被剩余的两翼打成了碎石，余下的双方利用攻击创造的死角，快速规避着彼此的攻击，不曾想在最后却是双双毙陨。

砰！！！！砰！！！！

而得以从弹幕轰击中喘息过来的黑格尔还没有来得及重整架势，瓦利就从半空中落劈而下，圣混双刃犹如千斤重铁一般地砸在了【痛歌】之上，已经拥有自我意识的【痛歌】自然对这股一生所执着的“憎恶”不会忘记———那令它感到癫狂，污秽的圣光气息正不断地通过纯白闪耀的光刃流淌于黑格尔的心间。

竟然能够在力量上压制已经血沸化并持有痛歌的自己？？强劲的冲击压力使得他的血沸臂铠已经开始出现裂痕。

双膝跪地奋力抵抗的黑格尔不敢相信此刻自身所亲临的一幕，不禁露出惊恐的神情。

【仅仅制裁恶人是无法拯救善人的，迎来黄昏遭受背叛的心，并不会随着时间愈合】

然而只是一瞬，这份惊恐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在那敦厚坚韧、饱含岁月的脸上展露而出的是胜利的笑容。

“贯穿吧！【湮澪的血玫荆戟】！！！！”此时在瓦利的背后破土而出的数柄【Ţepeş】笔直地瞄准着毫无防备的后背，意欲直穿【神的释然】那高贵的胸膛。

“卑劣的苟物，亦能瞻仰神的躯身？”那三羽纯白的片翼绽放开来，亦如听语的帷幕，试图就这样挡住于地面疾驰刺来的灭神枪戟。

“无用的！拥有灭神能力的【Ţepeş】仅凭几片羽毛是不可能挡下的！！”

“无论是赞美还是污蔑，神都欣然的接受..............”如扎拉诺歧所言，在两者接触的一瞬，看似薄履的帷幕便被轻易的刺穿，然而本应就这样刺进瓦利身躯的血咒枪戟【Ţepeş】就像是触碰到禁忌的次元理念，被位面空间全然吞噬。

“什么？？”对于瓦利那从容自若的神情，更多的是不禁由心而生的畏惧，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从他们进入这【耀之大厅】的一刻起，所有的计划就已经被【神的释然】所透析，不然根本不能解释这已经堪比预言的判断。

当然，还有另一种解释———接受这次元阶层上，双方实力差距的事实。

“而于倾听之后，神必将回馈它们的诉求..............”比方才更为强大的圣光气息充能于圣混双刃当中。

“黑格尔快点闪开！！”过于轻视瓦利防御能力的扎拉诺歧在所有的【Ţepeş】被阻挡的那一刻便焦急地提醒道。

还未做出反应，瓦利的圣混双刃本是生于双臂之上却像是空间转移一般完美的重置于身下位，从底部直接将黑格尔的双臂挑开，失去獠牙以及坚韧臂膀后，所暴露的自然是袒露的胸膛。

“糟了！！”意识到已经来不及躲闪的黑格尔只得将体内的血沸之力全部集中到血沸大帝的王铠之上。

“【无念·瞬】”像是已经被神格完全取代人格的瓦利，言语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情感，就像是执行命令的程序一般，没有也不需要诞生独立的思想，最优先、最有效率的方案被最快速度的执行，这便是【神的释然】。

滋砰！噗！

伴随着钢铁硬质物碎裂的声响，飞飚而出的是一缕鲜血。

“咳咳！噗！...........”在光圣混双刃弹开双臂，被十字影闪击飞的黑格尔连续翻滚了数下后，多亏有格雷瓦尔及时将他接住这才停止下来，即便如此那象征不败的王权———血沸大帝王铠的胸口处已是破损散落一地，露出的是炽热健硕的血肉之躯。

“不要紧吧，黑格尔............”

“抱歉.........额..........是我太大意了.........额.............”虽然没有伤及到要害，但方才的一击足以见其威力，感觉就像是被嵌入胸口的磐钉，狠狠的用锚锤凿击一般，所有的力都被集中在了一点，若非是有旧时代天神，血沸大帝的王铠，恐怕此刻被切断碎裂的就是自己的胸膛了吧？

“一击便击碎了血沸大帝的王铠，而且还对内部造成了伤害..............”赶过来的扎拉诺歧使用操控血液的异能，暂且封堵住了黑格尔被割裂开来的胸膛，但是在这过程中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从那碎裂的胸部中还依旧残存的能量波动，与血沸之力对峙取胜后依旧没有被完全抵消。

尽管黑格尔本身并未受到重挫，但对于他们来讲并不是一个算得上庆幸的消息，神的代言人，七贤的领袖，相对于其他人而言过于棘手了。

“幸存的旧时代天神之子、彷徨世间的血沸大帝亡魂、观察世律的穿刺恶魔，尔等无需再有所保留，遵循神的指引，同时也是在忤逆神的天罪，为了维持天平于这被满盛欲望私心的另一端，也必须放置对等的价码，否则这即将溢出的“罪”必将倾泻于世间，为这片大地带来永世的苦痛与劫难。”

从斩击姿态恢复至站立姿态的瓦利，缓慢地升到半空，原本已经折损的两翼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而出，那象征世间极恶与至善的六翼再次绽放。

【虽然此刻你眼中温暖的颜色并没有散去，但是我却于那眼眸的深处看到了一丝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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