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35遍落于日衰之光下的穿戟之歌（Ⅰ）

看着悬浮于半空中的【神的释然】，扎拉诺歧意识到局势正朝着他们最为棘手的方向发展，本是借由血沸大帝的禁术复生的他与格雷瓦尔自是能与黑格尔心声相通。

“扎拉诺歧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如果能够破除那黑洞屏障的话............可是现在格雷瓦尔必须要去应对从空中来袭的攻击，这样才能够创造出让黑格尔接近他本人的机会，一边维持【生物拟态】一边还要释放【阶级计划·无耻的吞腹裸门】这恐怕...............”要知道格雷瓦尔虽然是旧时代天神之子，纵然是身体被破坏也能够凭借大地万物的垂怜而快速再生。

当然，前提是它的生命本源没有被摧毁。

而觉醒为【神之代言者】的瓦利所持有的力量纵然不是无尽，可即便如此，那对混沌黑暗的羽翼还能够再再生多少次？十次？百次？还是说上万次？作为计谋的策划者，他不可以去依凭这种未知的定数，如果格雷瓦尔先于陨落，难道还要再血祭【底耳冈的亡魂】吗？

不！这绝不可以，就算是黑格尔允许，恐怕格雷瓦尔自身也不可能同意，在亲眼目睹那至深血渊，永受监禁痛苦灵魂之后的他们两个绝不能主动的去使用这股力量，这是原则问题。

“不要忌讳我的感受，如果他是必须要做出一定牺牲才能够击败的敌人，如果他有着必须被打倒的价值，那么你只需要考虑如何增加它的成功率，如何能够实现一击必杀便可，其他的不用再多想。”从扎拉诺歧的眼光中，黑格尔察觉到了他心中的顾忌，可是眼下的情况却是比方才对战【神的荣耀】以及二万名光耀十字议会信徒还要艰巨。

“我也是相同的想法，与其长久的消耗而战败，不如将全部的力量汇聚至一点，我会利用分解重组的特性构筑一个能够将其用于防御的纯白羽翼吸入虚无空间的【无耻的吞腹裸门】，只要黑格尔将其推向我这边便可...........”格雷瓦尔也同样神态坚定地附和道。

“...........好吧..........那依旧按照我们最初的计划进行，由我来封锁瓦利规避的路线，同时黑格尔将其击飞至以逸待劳的格雷瓦尔身前。”

“在完全将其吸入至异次元空间后，我会立刻分解【吞腹裸门】以腾出必要的攻击空间。”

“而空中的黑色羽翼则会在同一时刻被【Ţepeş】刺穿，你只管全力的将【痛歌】刺入他的胸膛便可.............”

“机会只有一次.........动手吧...........”

而本是应该抓住三人交谈松懈下来的瓦利却是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滞立于半空中凝视着他们，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窗外的夕阳略过整间【耀之大厅】，经由女神像上被高举的银镜反射，一瞬恍到了【神的释然】的双目，令它不由得回避了一下。

“就是现在！”哪怕是再小的契机都愿不放过的扎拉诺歧大声示意道。

吼！！！！

再度“血沸化”的黑格尔癫狂地咆哮着，同时挥舞着手中的【痛歌】笔直地朝着半空中的瓦利冲去。

“愚昧的莽夫，还没有吸取教训吗？”只是故意露出破绽的瓦利无非是在引诱他们，信仰圣光且被神所钦定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被“珞瑜的夕阳”所灼伤？

心灵同调的黑色羽翼再度振翅于高空之上，分裂数柄的浮游炮台正准备进行歼灭轰击，却突然被动地做出规避姿态。

【Ţepeş】和旧时代天神之子身躯相互组合在一起的【磐蚩锚戟】，因为得到了【Ţepeş】神性的铁锚比方才还要灵敏，沉重的铁锚被赋予了风歌的迅敏，无法进行歼灭轰击的浮游炮台只能非定点的打击黑格尔前行的道路并同其周旋。

“无聊的小把戏.............”然而这一幕在瓦利看来却是异样的平淡，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就像是早就知晓敌方的计谋一般，轻蔑失望地感叹道。

砰！！！！！

哀嚎的【痛歌】沉重地砸在灼烧着炽心烈焰的圣混双刃之上，仅仅所产生的冲击力就使得整个地面凹陷了数个深度。

“拿出你的真本事！对于这最后的决战，我不允许你用这随意的态度去对待！！！”丝毫察觉不到瓦利战意的黑格尔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侮辱，高傲的战士荣耀更加促进他体内血沸之血的爆膨。

滋！嗖！！！

“还在纠结无关胜负的“态度”，这正是尔等不成熟的体现啊.............”在将黑格尔短暂击退后的瓦利依旧是用那高高在上的语态教导道。

砰！砰！砰！砰！

话音未落，接连破土而出【Ţepeş】的分身，犹如盛开的曼陀罗花般试图上演血腥厅堂的魔术戏法，从外面看完全贯穿了被烟尘所吞没瓦利的身躯。

“用这种方式就想要封锁住【神的释然】...............”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然而待到尘沙散去，映入眼中的却是被那纯白圣翼再一次完美的防御，圣混双刃猛增的混圣双焰犹如锋利的刀刃划过血肉之躯，轻易地将它们切碎。

“我们虽然为了不同的【信仰】而战，然而我们皆是【正义】的化身，故而【正义的剑】无法刺穿【正义的盾】..............”挥舞着圣混双刃的瓦利朝着黑格尔等人席卷而来。

“你口中的正义直至此时，不！从最开始所存留的不就只有【残害】吗？理想的世界并非由神来创造！”扎拉诺歧操纵着破土而出的鲜血枪戟追击逼迫着瓦利的走位，同时大声地质疑道。

“那又是由谁？是同我等一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你们吗？？”早就看穿他目的的瓦利却是反常的顺着敌人的步伐用意念控制空中的黑色羽翼，落下灾难的星光射穿【Ţepeş】的分身。自己就像是在无人观赏的舞台上独舞的舞者般，借由星辰陨落、枪戟破碎所化成的粉尘优雅的舞动起来并寻找到一瞬的契机摆脱了【Ţepeş】的追踪，圣混双刃再度交错于【痛歌】的“獠牙”之上。

滋滋滋滋.............本是世仇的两者那似獠牙的撕扯亦是情感的交融，迸溅散射的火花不断闪烁着。

“既然都是沾满鲜血，那被虚构只存在于理想当中的【神】为何不能成为汝等追溯理想而所付出必须的代价？”或许是心中昔日便潜存下的怒火，这一刻成为了【神的释然】那源源不断力量源泉中的活祭品，纵然是已处于觉醒状态下的黑格尔也只勉强与其打成平手，每一秒他都感受到自身体内的【血沸之力】在以超乎平常数十倍的速度消耗着，方才胸口所受的伤势在这一刻体现出来，在全身血管绷紧急速运转的压力下，任何微不足道的伤口都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无论那所谓的“神馈”是多么的温暖，一旦被戴上链铐与项圈，我们便会失去心中那仅有的自由！！”

“生命只要还在流动，就不可能存在绝对的自由，即便胜过我又如何？就能够找回那一度失去甚至本就不曾存在过的自由了吗？？？”

“回答我，底耳冈的大英雄———血沸大帝黑格尔啊，倘若我自愿放下我的双刃任由我的胸膛被那灭神的枪戟所刺穿，伴随着光耀十字议会陨落的那一瞬，就是你所想要得到的公正亦或是解脱吗？？？？”已经近乎全面压制其高高在上的瓦利用着极为不屑轻蔑的目光，扫视着身躯之下奋力顽抗（冥顽不化）的“血沸大帝”。

当然追寻答案的不光是黑格尔，还有提出疑惑的自己，正因为领悟到了“人性”这一可怕的概念，【神的释然】才会产生这本就毫无价值的思索，本是应该约束自己的理念却成为了给他人带来痛苦与哀鸣的枷锁。

“或许你说的没错，或许等待我的只有那黑暗中无果的迷茫，但是！”

“选择怎样的迷茫，至少这样的权利我们还是能够被允许拥有的，难道不是吗？？”单膝跪地的黑格尔却是在近乎极限的一刻展开反击，血管爆棚的手臂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开来却也因此产生了无比强大的蛮力，慢慢地将那“扭曲虚伪的双刃”抬起。

“善行和恶行的本质是相同的，都是人类为了弥补自身的缺陷而做出的行为判断，就像是曾经遭受过无源的迫害，而后甘愿加入残虐的施暴者当中的你一样。”

“我和你是不同的！！！”【痛歌】疾驰射出的一道猩红狼刃将瓦利击退数步后，黑格尔坚定地反驳道。

“哪里不同了？你所屠杀的光耀十字议员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家庭，都有自己的孩子，然而在他们当中绝大多数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天和往常不同，为什么今天大家必须要死？就像当年你的族人一样..............”

【你的世界于你而言固然是无法替代的存在】

【但是为什么为了你的“世界”就必须要毁灭我所生活的“故乡”呢？】

【你的世界真的已经有了这般价值了吗？】

【我无法认同】

【所谓的拯救，就是将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懂得感恩于赐予他们安稳生活，幸福家庭的无辜民众残忍的杀害？】

【凭什么？为什么？是谁赋予了你这个权力？】

【故而，我才要反抗，哪怕力竭而殆，哪怕流尽最后一滴鲜血，我都绝不会退让！】

“！！！”重回至半空之中的瓦利并未急于发起新的攻击，而是更倾注于心理方面的攻势，【神的释然】所秉承下来的神性，让他看到了【底耳冈大英雄】内心中那一直被深埋的疑惑，如同植物根心旁紧贴的虫卵一般，只要稍加催化即可动摇全身使其分崩离析。

“..................”被戳中内心久久为未创伤的黑格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亲手再一次埋葬族人的不正是口口说要为他们讨回公道的你吗！！本已承受不白之冤的他们却还要因你的执念永远的被囚禁于千刃炼狱，偿还那本不属于它们的罪行，不要再沉溺于自我构建的美德当中了..............你和我、和双手沾满无辜鲜血的我们是相同的............”

“我.........我............”果然如瓦利所料，尽管被誉为底耳冈的大英雄，可是相对于扎拉诺歧和格雷瓦尔而言，与其说是黑格尔涉世太浅，不如说是因为他那本就早应舍去的善念吧？

【能够带来胜利的并非是剑刃的好坏，而是挥砍而下的决心】

黑格尔所处的空间周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他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有他深爱的妻子，年幼的女儿，温柔和蔼的村长夫妇，但是他们却都是毫无情感的重复着相同话语，呢喃的低语声回荡在他的耳畔旁。

【善、无法成为救赎世人的理念】

【因为所谓的“善”从拿起武器的那一刻起，就不能再称之为善】

【恶、无法成为降临世间的灾难】

【因为所谓的“恶”从产生停顿的那一瞬起，也不再能称之为恶】

【凡是有生物形态的生物皆被这两种意识所左右】

【它们贯彻并认同自身的行径，仅此而已】

.......................

“不要被他的言语蛊惑了！”将黑格尔从这无限凹陷的灰色世界中唤醒过来的是那熟悉的声音。

“扎拉诺歧？”他缓慢地回过头来，神色茫然地望着了身后的扎拉诺歧，那苍白的容颜足以见瓦利攻心的成效。

“你和他是不同的，你手上所沾满的并不是罪孽的鲜血，是能够改变这个已经腐朽世界散发着希望的救赎，这一点我和格雷瓦尔都深信不疑！！”

“可是...........我听到了.............”

【我浮现出了自己不曾体验过的那愉悦的笑容】

【给予不停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他，就是这为了拯救谁就必须杀害谁的最糟糕的结局】

【以及，好不容易拯救下来的世界，最后却要亲手破坏，这样残酷的事实】

“没有可是！不要被那些所谓的道理所蒙蔽，因为那正是“堕落的神明”用来奴役万物的伪善！你就是你，你是旧天神之子和穿刺男爵的生死之交，是底耳冈一族的希望与未来，除此之外你不用也不需要去考虑其他，坚定这份信念，无畏无迟地向前奔走！那正是我们此刻在这里的理由！！！”

扎拉诺歧真心肺腑的一番话，触碰到了黑格尔内心最深处的回忆，那还是在底耳冈一族最为兴旺繁盛的时期，位于那绿草密布的孤崖树下.............

【感到迷茫的话，大胆的往前走就好了啊~~】

【？】年轻英俊的黑格尔诧异的一瞬被少女从后面搂住的脖颈，趴伏他背上。

【因为我们大家都相信你啊~~相信米酱你啊~~】

【米酱什么的好害羞啊~~还是叫我黑格尔吧~~】当时的自己还对过去略显秀气的名字十分在意，那是在他成为底耳冈大英雄之前的故事。

【嗯额~~米酱就是米酱~~不要紧，我会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不分开~~】然而少女却是松开了紧搂他脖颈的双臂，顺势滑落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身体，亲昵温柔地感叹道。

................

“！...........抱歉啊，我竟然也会因那“已成定数的过去”而感到迷茫.............”内心阴霾全然被驱散的黑格尔不禁有些羞愧地自嘲道。

“是的！只要前进就好，这便是我黑格尔所想要呐喊而出的心声！”

“无用的，即便能够抛下那“灰色无果的过去”，可在这一刻你也选择舍弃了未来.............”

【放弃过去的人，未来是不会造访他的】依旧看不到神情变动的瓦利冷漠无趣的评价道。

同时再度绽放光耀的圣混双刃，振翅俯冲向了黑格尔。

“你这样做所换来的只有“失去”，被你最不想遗忘的那个人而遗忘............”

“那种事情即便无人问津，也必会留存于某个人的心中..............我至死都对此坚信不疑！”重新振作起来的黑格尔通过精神同调，【痛歌】也如同重生一般再现光彩，血沸大帝的馈赠密布于它的“獠牙”之上，如同螺旋厅堂的交舞般被“疾奏的风暴”所遮纱。

“而现在我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便是斩断你那引以为傲的【神馈】。”

“觉悟吧！！！【神的释然】！！！！！”

砰！！！！！

轰隆轰隆！！！！！

“黑格尔！！！”察觉到瓦利体内的魔法能量比起方才远增幅数十倍的扎拉诺歧担心地大叫道。

“额........额...........”在与圣混双刃对峙明显感受到与方才不同的压迫力度的黑格尔脸上的青筋突增暴起，体内近乎全部的“血沸诅咒之力”都被汲取至【痛歌】之上，可即便如此也只是与瓦利平分秋色。

“不再为杀戮而生的獠牙也妄图于这【神馈】之上留下伤痕？”尽管嘴上这样讲，然而瓦利却是明显感觉与方才第一次交手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从【痛歌】中迸裂飞舞的“血沸气息”借由他手中的圣混双刃栾饶于他的全身，只是因为有纯白羽翼的庇护而无法侵入身体内部，不然此刻的他已沦为只懂得杀戮，渴求鲜血的奴仆了吧？

“怎么了？你那一闪而过不安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本是渐渐处于优势的黑格尔却是突然将右臂撤出，只剩下左手单独支撑。

“单手持握【痛歌】便想与我对抗吗？自大只会招致灭亡。”没有多想的瓦利自然是不会放过这在他眼中“绝佳的机会”加大输出能量的他一瞬间便刺穿了【痛歌】同时贯插了黑格尔的左臂。

“【牺牲】是你选择的道路，而【失去】则是我为你准备的道路............一切到此就结束了【底耳冈的大英雄】..............”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黑格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被圣混双刃刺穿的单臂，本以为就此取胜的瓦利却是看到黑格尔那满布鲜血的脸上所露出的那久违的笑容...........这是陷阱............不惜牺牲一条臂膀的黑格尔换来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糟...........”本是准备逃跑的瓦利却发现自己的圣混双刃就像是被吸盘一般的融嵌在黑格尔的左臂当中根本无法抽出。

“不要让你逃的.............”

“你这混蛋！！松手！给我松手！”终于【神的释然】第一次流露出了焦虑的神情，这当然只能代表一件事，那就是神母不再注视信仰着她的子嗣，移开了那本是怜爱的眸光。

毕竟于【神母】而言，【神的代言人】只是一个代号，就像是曾经饱受青睐【辉煌闪耀的太阳】一般，终究只是满足丑陋私欲的道具而已，而替代品永远都有。

那被滞空出来就像是瞬间被压强震爆的气罐一般的右拳狠狠朝着瓦利的头部直奔而去。

“快点逃啊！瓦利！”作为【神的七贤】自然是彼此心灵相通，更何况是近乎受到“光耀十字议会”全部议员英灵尊敬崇仰的【圣烈女】，每一位“光耀十字议员”陨落她都能听到那凄美的心声，自然此刻她也听到了【神的释然】那本无声的心语。

“瓦利兄长！”

而这一刻瓦利自身的自我防御系统也被触发，身后的三羽白翼汇聚为缜密无缝的盾遮蔽在两人中间，能量的相互碰撞迸发出刺眼的火花与光芒。

噗！！！！

滋滋滋滋...........

“无用的，凭你们是不可能击破这【正义的盾】，更不要说是对我造成伤害。”已经撤回圣混双刃，并退至安全距离的瓦利，在防御系统启动之际便将多数魔力转换至纯白羽翼之上，这是对方唯一的机会，只要抵挡住这次攻击，他便立于不败之地。

“就是现在！”然而黑格尔却是在突然改变了姿势，本已重伤的左臂像是爆发最后的力量一般被“血沸”的诅咒完全笼罩几乎看不出最初的形态，与手握的【痛歌】融为一体，就像是猛兽的利齿一般死死的嵌入了“纯白圣翼”之中并回旋着朝着黑格尔的身后甩去。

“想要通过冲击从而震碎“纯白圣翼”吗？可惜它是无法被物质世界的力量所破坏的..............难道！！”本是稳操胜券的瓦利却是突然神情慌张起来。

“啊~~那如果被流放到连你所谓的【神母】都不曾触碰的虚无空间呢？噗..............”方才过度使用异能，甚至动用生命本源的黑格尔也因能量的反馈而喷吐了一大口鲜血。

“格雷瓦尔！”早已等候多时的格雷瓦尔自是已经进入了【阶级计划·无耻的吞腹裸门】完备阶段。

“【阶级计划·无耻的吞腹裸门】”从那磐石身躯构建的虚无之门中伸出无数个魔爪，就像是磁性相吸一般死死的抓住“纯白圣翼”，尽管拼命的挣扎，似乎是已经感受到另一边恐惧却根本无法逃离虚无魔爪的“纯白圣翼”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拖拽至虚无世界。

“黑格尔！！！”

吼！！！！不顾自身伤势的黑格尔再次起身朝着【神的释然】冲去，当然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忽略了那可以对自己造成致命伤害空中的浮游炮台。

“只会耍这些小把戏！”这种卑劣的手段无疑是对自己，对【神的释然】，对神母的侮辱，既然没有防御的手段的话那就全部集中于攻击之上。”

砰砰砰砰！！！！

正准备进行精神同调从而射杀黑格尔的瓦利却没有想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半空中的“至黑羽翼”衍化的浮游炮被格雷瓦尔分解重组的“磐石铁锚”全部锁住无法动弹，成为了【Ţepeş】贯穿而落的靶子。

而正欲亲自动身的瓦利却发现自身已经被【Ţepeş】完全的封死在那里，手臂四肢借被刺穿的他也和那被铁锚紧锁的羽翼一样即将迎来灭亡。

“去吧！！！！！底耳冈的大英雄！！！！！！”扎拉诺歧犹如颂唱胜利的凯歌般嘶喊道。

“神的释然！！！！！”青筋暴起，几乎全身血管都在沸腾燃烧的黑格尔发出了如同胜利的咆哮，本是已经破碎受损的【血沸大帝的王铠】也全然恢复，受到鼓舞重生的【痛歌】也再度得到升华，不再是腥猎极恐的外貌，明明出于污秽却如同灰烬之中的光耀一般眷顾世间的光芒驱散了“那本虚伪的善光”。

...................

自知已是劫数难逃的瓦利放弃了最后的抵抗，那方才还熊熊燃烧的圣混双刃，至此残存的余焰也完全消散尽逝............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时间都仿佛被停滞了一般..........本是喧闹砂石飞溅的【耀之大厅】一瞬间寂静下来，犹如深夜无人祈求的教堂，连颤动的心律都能够清晰的听到。

噗！！！！胸膛被刺穿的声响交杂着鲜血喷溅的诗歌亦是那般的悲壮。

“..............艾蒂安？”被炽热的血飞溅满脸的瓦利，那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他再次睁开本已放弃“欲望”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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