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

那个游击队员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密集的枪响，他也应声倒在了大门口。

“他们在这里，杀啊！”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呼喊，进攻方都操着共和国语！

屋里的游击队员个个吓了一跳，乱成一团。

“不要慌，跟我顶回去！”郭队长不愧是队长本色，立刻指挥手下准备反击。可是那已经太晚了。

“不许动！”“缴枪不杀！”七、八个共和国军的战士已经冲进屋里。他们个个手执步枪，凶神恶煞似地瞄准了屋里的众人。

郭队长眼见大势已去，只好和周围的弟兄一起举起了双手。

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罗杰面前，他万万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

“葛雷队长，是我，罗杰啊！”罗杰像见到了亲人一般激动地大叫。

“呵呵，这不是海狗吗！唔，连巫女小姐也在这里，真是巧遇啊！”葛雷是个精明的军人，毕竟是前上校，指挥能力绝对不是吹的，用来跟一支乡下游击队打仗真是大材小用。他立刻命令战友们给两人松绑。

“我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亲卫队的弟兄们！”罗杰几乎要感动地流下泪水了。“你们来得真是太及时了，要不是你们，我就要跟两手两腿掰掰啦！对了，将军大人她人呢？”

可是，那些本来和我很相熟的战友都一个个突然沉默了，简直像商量好了似的，个个把头低了过去。

“将军，将军大人到底怎样了？”罗杰着急地问。

“别提她了，那女人死啦！”葛雷生气地回答，然后便紧紧闭上了嘴。

“死、死了？！”罗杰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将军大人，牺牲了？那、那我们是打败了么，我们打败了吗？”

“没错！我们彻彻底底地被打败了！共和国的三个军全都没啦！第三军的不是被杀就被俘，剩下的各自逃命，部队早没了。”

“这么说，活着来到这里的战友就剩下这么几个了？”罗杰颤抖着问。

“啊，外面还有五个人，跟着我的一共就剩这么点人了。”葛雷嗓音低沉地回答。

想到那么多的战友和将军一起永远长眠在远离家乡的异国土地上，罗杰就感到一阵心痛。

“将军大人，将军的遗体呢？”

“被敌人抢走了。”葛雷干脆地回答。

“什么？”罗杰生气地质问，“你们不是将军大人的亲卫队吗？怎么会连将军大人的遗体都？将军大人到底是怎么牺牲的？”

“我可不愿意被你这种开战前就跑路的小鬼头教训！”葛雷也动怒了，

“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过夜，然后再绕道一个村子就回国。现在多个人多条枪多少也能起点作用……你们先去和他们几个一起去村民那里找食物，有什么事你们晚上再来找我好了。”葛雷这样对他们说，然后就去和得力手下分配任务。“菲林，你带2个人去把守出村的道路，不许任何人出村。克劳斯，你领着你的人去把村民都集中到这里的二楼，反抗的就直接杀掉，这样就容易办了。”

这些战士都按照葛雷的分配而开始各自行动了。罗杰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就走到艾薇儿的面前，脱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了她**的上身。

“死海狗……”她现在说话还有些有气无力。

“没关系，他们都是我的好战友，我们已经得救了！”罗杰尽量安慰她。

“嗯。”她点点头。

出门之后，罗杰才发现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他摸摸还有点痛的肚子，竟然觉得有点饿。他又是摇了摇头。

葛雷的手下很快就显示出了共和国军的高素质，分头开始行动了。克劳斯他们先强迫村民离开自己的家，然后布雷尔等人就开始大量搜刮粮食和各种值钱的东西，简直像洗劫一样把各种首饰啊，金银币之类塞进自己的腰包。

艾薇儿对他们这种蝗虫一样的行为露出了不懈的表情。她悄悄拉了拉罗杰的衣角，“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

罗杰表示很赞同，于是他和克劳斯打了一声招呼，就和艾薇儿两人离开了“劫掠部队”，找到了一间主人已经离开的房屋。

推开屋门，他们发现这里还点着红色的烛光，桌上还放着才吃了一半的米饭、炒菜和米粥。

“我们把他们的饭吃掉，会不会不合适啊？”艾薇儿嗫嚅着表示，可是自己早就很高兴地坐到了椅子上。

“分明是饿得不行了嘛，这个不坦率的家伙！”罗杰嘀咕着。但是，这根本不是罗杰想说的，他咬了咬嘴唇。

“葛雷要把村民集中看管一个晚上，反正他们也吃不了这些了，我们帮他们一把，免得浪费啊！”罗杰开玩笑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却既麻木又疼痛。。

而艾薇儿却很认真地回答：“你说的没错！”

他们已经连续露宿了两天，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饭桌上吃饭。虽然帝国乡下的饮食并不合他们的口味，可是罗杰却一口一口把碗里的事物吃得干干净净。

“嗯，你的胃口不错吗，嗯嗯，真好吃！”

艾薇儿似乎也很开心，虽然一面胡吃海塞，一面还和罗杰聊着回到国内后要到那些著名餐馆大吃一顿的计划。

可是我什么味道都尝不出了啊。罗杰的心里话是这样的。

但是，但是，就算如此，看着脸上还有着泪痕的艾薇儿露出了娇羞的笑容，罗杰忽然也觉得她不那么让人烦心了。

不，不止如此。

罗杰心中的什么地方改变了。虽然那里已经尽是麻木的伤痕，可是确实有什么东西不同了。甚至罗杰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某种种子种在了他的心底。

时光仿佛弹指而过。吃过了晚饭，艾薇儿还开始做起了家庭主妇的工作，开始为这从未见过的一家人收拾碗筷。

明明是在打仗中，居然会像这样和女生一起过家家似吃饭，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啊！罗杰苦笑着。

“你在笑什么？”艾薇儿撅着嘴问一边在水池里笨拙地洗着盘子。

“也许你能成为个好太太！”罗杰明明是在开玩笑，可是却不自觉地摸摸了自己的嘴唇。

我竟然笑了？我竟然笑了？罗杰心中的自己都不能相信，在知道了那个人死讯之后，自己还能笑。

“好太太？啊！”艾薇儿一激动，竟然把手中的盘子打破了。

“啊，怎么办？！”她顿时手忙脚乱，接连打破了两个碗和四个碟子。

看着她那慌张的模样，罗杰实在忍不住了，他大声地笑起来——“想不到巫女小姐还有这么窘迫的时候，真是开眼界啊！”

“死狗，不想活了？！”大小姐的本性，大爆发！

盘子像不明飞行物一样接连飞出，顿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房间。屋子的主人看不见这一幕真是极大的幸运，否则多半会心脏病发作的吧。

艾薇儿之后还利用浴室简单洗了个澡。这里似乎是用水塔供应各处的洗浴设施，加上目前在共和国各地也已经开始普及的加热系统，艾薇儿的澡洗得舒服惬意。之后，她还顺手牵羊换了一套帝国式的大长裤子。裤子实在是比较肥大，不过意外的是相当轻便，只要在两脚踝上绑好红绳就不妨碍走路。

“走吧，我们还要去见葛雷队长，我一定要问清楚将军大人是怎样牺牲的。”罗杰说。

于是，罗杰他们离开了这件屋子，向着现在作为临时据点的客栈走去。当然，他们也留了足够的银币以补偿餐具和衣服。

“谢谢你，艾薇儿。”在路上，罗杰忽然这样对艾薇儿说道。艾薇儿很奇怪，但是罗杰什么也没有说。

进入客栈之后，他们发现葛雷和一帮手下正在饮酒作乐。

他们在一旁坐下后，罗杰就郑重地说：“葛雷队长，请给我们讲讲将军大人是怎样牺牲的吧！”

葛雷喝了一大口烈酒，呛得咳嗽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战役是从你们走后的第二天开始的——”

“那时，我军的正面是在韦恩河对面的林红雀的朱雀军团，白虎军团和青龙军团分别从上下游比较远的地方渡河，对我军实行了包围。而将军大人却突然命令我们渡河向朱雀火炮军团发动猛攻。没人料到我军在如此悬殊的包围网中竟然像正面的敌人主动进攻。想像要绕我们背后的两个军团被甩在后面，而且还多了一条韦恩河。朱雀军团虽然炮兵火力很猛，但是步兵却根本没有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很快，我军就杀进了曾我军造成莫大恐怖的红衣大炮阵中，夺取了十好几门大炮，然后就掉转炮口开始轰击敌人。”

“在帕芙尼将军的亲自激励下，我们几乎已经击败了朱雀军团。可是就在敌人快要全线崩溃的时候，敌人的援军“玄武兵团”的“主力士兵”突然出现，用他们的长程步枪向我军反复射击。我们损失惨重，而最大的损失就是——在阵前挥舞国旗、鼓舞士气的将军中弹了。她倒下去了，至死都紧紧抱着国旗。”

“你不是亲卫队的队长吗？为什么没有抢回将军的遗体，而把她留给了敌人！”罗杰忍不住打断了他。可是，葛雷只是深沉地注视着少年，随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他的叙述。

“其结果就是一直在将军激励下舍生忘死战斗的第3军突然士气崩溃了。将军倒下以后，全军像失去了主心骨般四散奔逃。虽然我们攻击时像汹涌的潮水般凶猛，但是败退时却也像退潮一样迅速。可笑吧，我们因为那一个人的指挥而获得胜利，也因为那一个人的倒下而遭到失败。而我那时就站在将军的身旁。我亲眼看着她被敌人的子弹击中，鲜血染红了她的将军服。在那片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和一面共和国的国旗一起倒在尘埃中。敌人依然枪声大作，可是我只想站在那里，和她一起战死沙场。可是，那时候，她却用最后的力气对我说‘请活下去，和大家一起活下去’。在那时，求生的欲望突然变得无比强烈，我可耻地背对敌人逃跑了。”

“懦夫！”罗杰忍不住道。

“懦夫？你这么说的话，在这里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是懦夫！”一个亲卫队的战友忍不住喝到。

“哼。”罗杰发出来不满的声音。

“此时敌人的青龙和白虎两军团已经从我军背后包抄上来，形同崩溃的我军只好各自分散突围。幸好不是超汛季节，韦恩河河水不深我幸运地冲破了敌人的火网，逃进了这卡基山脉。可是，不知有多少弟兄倒在了冰冷的河水中，他们的鲜血都把整条河染成了血河。之后，我集合了一批逃到山里的弟兄，探知这里有帝国人的村子就来到了这里。这就是我们的经历。”讲完，他就闭上了嘴。

“我不能原谅，你身为亲卫队队长应该誓死保卫将军，将军牺牲了你连她的遗体都抢不回来，我要是你就干脆自杀！将军死了，你这个亲卫队的队长却活着，这算什么话！”罗杰生气地斥责他。

“你有什么资格训斥队长！”立刻有亲卫队的战友站出来为葛雷说话，“你知不知道，将军牺牲之后，最难受的是葛雷队长？！”

“都别说了！”葛雷制止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要活着回国！我已经向她发誓，一定要把大家活着带回国，再也不让战友死在异乡！”他坚定地说。

“就是就是！”老战士菲林打着圆场，“这几个村子还挺有钱的，我们捞了一大笔，回国吃穿是不愁了，大伙儿还吵什么啊？”

“这是怎么回事？葛雷队长？”一直没说话的艾薇儿用她特有的高傲调子质问，“高贵的共和国军战士变成了土匪强盗了吗？”

顿时，周围的战士脸色都沉沦下来。

葛雷倒是满不在乎地回答：“大小姐，认清现实吧，我们共和国已经打败了！我们输了！我们现在只为自己战斗！你看看这些人，这些人他们为这国家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活着走到家门口，可是战争打输了！他们回国之后不会被当成英雄，只会被当成孬种，只会像狗一样死掉，根本没人会管他们！”

“可是，可是你们还是可以领军饷的啊！”艾薇儿尽力辩驳。

“军饷？笑话，真是笑话！一个月军饷的纸票连盒火柴都买不到！那种废纸，用来擦屁股都嫌硬！没错，我们是土匪强盗，不过我们都给村民留了足够的粮食，我们可不想回国之后喝西北风！”葛雷的话博得了周围战友的赞同。

罗杰无言以对。他们不再是军队的一员，而是为了活下去而挣扎的普通人。他无法苛责他们，他们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已经够多，罗杰没有权利要求他们在这个时候还要做“正人君子”。

可是，这时一个女孩的哭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背着枪的高大战友克劳斯拎着一个小小的黑发姑娘走进了屋。

“我看了一圈，还就这个小妞有几分姿色，来来，兄弟们一起乐一乐！”他一脸坏笑地猛地推了一把眼前的小姑娘。

那姑娘一下扑倒在地上。

“成姬姑娘，是你！？”罗杰大惊。

李成姬看见了罗杰和艾薇儿，顿时吓得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认识？”葛雷奇道。

“本来我们是叫她给我们带路，谁想到她给我们带进了游击队的埋伏圈！”罗杰想起了之前她的一番“表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哦，看不出这小姑娘这么奸猾。正好让哥儿几个给她点颜色瞧瞧。”葛雷下令道。

早有人拿着本来捆罗杰他们的绳索侯在一边，于是手脚麻利地把小姑娘绑在了一把椅子上，连嘴里也被塞了抹布。她的长裙早已经换掉，白白的小背心下，古铜色的皮肤分外诱人。而她虽然双手被绑得死死的，身子和两条小细腿却可以不住扭动。肥胖的战友布雷尔流着口水走到了这“人椅”前。

“小妹妹，你就认命吧，大哥哥会好好爱护你的！”说着，他就蹲下一把扯下了成姬姑娘的小裙子，两条**的大腿暴露在大家面前。

她的挣扎越加剧烈了，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凄惨声音，眼神中也尽是哀婉和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她，罗杰的心中也升起了一阵复仇的**。

接着，胖子布雷尔强迫她分开了两条腿，向着大腿内侧和少女的密处摸索。“啊，这手感真棒啊！看来还是这个雏儿，老子今天赚大发了！”

“你小子快点完事，老子还等着轮哪！还有，这回不许你射里面，上回恶心死老子了！”旁边的一个面容猥琐的家伙这么催促。

“够了！住手！”艾薇儿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你们不但不是战士，你们连当人都不配！你们是一群禽兽！”

“不错，”葛雷居然平静地承认，“我们早就不是什么士兵了，我们只是一群为了活下去而遵从本能的野兽！我们不知道历经多少凶险才走到这里，每天我们都可能被游击队虐死，每天都可能被搜剿的帝国军击毙，我们提心吊胆地走到了这里，已经到极限了，我们每个人都到极限了，所以——”

他指着那个女孩，“我们玩几个女人又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不是我们来救了你，你刚才不也差点被他们的人**吗？被我们救下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

“我，我——”艾薇儿说不出话了。

“她说的对，那孩子还是个小姑娘，哪承受得了你们的摧残！”罗杰也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虽然李成姬曾经陷害过他们，可是眼见她受辱罗杰却也是再也不能忍。

“哼，看不惯，你们就滚！”葛雷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你们这群禽兽，本大小姐你们干这种兽行！”艾薇儿居然在这种时候耍起了大小姐脾气。

“哦？”葛雷摸了摸下巴，显出了很有兴趣的样子：“让我们放过那女孩儿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什么办法？”

“那就是，用你自己替代她，让弟兄们爽一爽！”葛雷淫笑着提出了这个建议。

“什么？！别开玩笑了！”艾薇儿的脸腾地红了。

“不错不错，”立刻有人开始附和，“这么标志的妞在我老家也很难看见啊，是有贵族血统吧？”

“好久没碰我们基德的女人了，帝国的妞儿叫起来都那么难听！”

说着，一群**难耐的男人就围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罗杰立刻挡在了艾薇儿前面，“她可是我们的同胞啊！”

“喂喂，海狗，反正女人都是要让男人上的嘛！好吧，让你第一个上总行了吧？别那么小气嘛！”那个一直像老大哥似的战友菲林竟然也这么说。

“你们，你们……”这些人还是罗杰认识的那些战友吗？他不禁怀疑的问自己。明明在军队里都是那么可靠坚定的战士，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他们一起围了上来，罗杰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保护不了艾薇儿的。可是，他又怎能眼见艾薇儿被蹂躏？这些人，明明都是自己同生共死的战友，可是——

“罗杰大哥，让开。”艾薇儿在他的身后平静地命令。

“？”因为从来没有被这么亲切的称呼过，罗杰竟然一愣。

艾薇儿竟然走到了罗杰的身边，潇洒地解下了双马尾的发带，顿时美丽的金光闪闪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肩上。

那是瀑布般华丽的金发，立刻衬托出她超凡脱俗的气质。

“我乃是空姬的后裔，53代巫女姬第9顺位继承人，英菲尼特家族成员艾薇儿?赛文缇娜，在我的面前你们谁敢无礼！”金发的少女用高贵圣洁的口吻这样自我介绍。

“空、空姬后裔？！”

屋内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空色清澄之姬是大陆最伟大的五姬之一，基德神在人间的使徒。她的后裔简直可以称得上神之子。

据说巫女姬每十年一届，从空姬后裔中的春节处女中选出。她在这十年中都必须忍受孤独，把一切献给神和人民。不过十年周期一过，巫女姬就恢复了普通人的身份，可以结婚生子。

代代巫女姬在神圣国时代都是作为国家象征的存在，即使在共和国时代，在虔诚的人们中间还是把巫女姬当作圣女般崇敬。

艾薇儿的话一出，顿时把这些老兵镇住了。就算他们再图谋不轨，也不敢对空姬后裔无礼吧。罗杰也松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居然是巫女姬的候补，人不可貌相啊……”

“尊奉伟大的神的意志，我有保护纯洁少女的权利。”艾薇儿道。

周围的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一直闷不作声的葛雷忽然道：“别逗了，就算你是空姬后裔又能怎样？在这里我就是老大，一切都得听我的！”

“你！”我怒道。

“是啊，在国内我们这些穷当兵的哪可能碰这种公主一样的女人啊！”有人跟葛雷一个鼻孔出气了。

侵犯最高贵不可侵犯的少女，虽然在平时只是妄想，可是现在这个被他们控制的村子里却是可以实现的“现实”！

这些男人的心思开始活动了。“就是，反正命都不知道能不能留到明天，能搞上这种圣女，就算死了也值了！”

不妙啊，情况反而变糟了！罗杰暗叫不妙。可是，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脱困呢？他心乱如麻——“将军啊！”他在心底这样呼唤，“你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办？”

帕芙妮将军，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是个不管在什么样的困境也会开动脑筋的女人。就算在如山的困难面前，她也会轻巧的找出最投机取巧的办法，轻而易举地把困难克服。她就是那么一个让人又爱又很的人。

罗杰疯狂地开动脑筋，突然，他灵光一闪——“刚才、就在刚才，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是的有什么让人在意的地方我却疏漏了，难道、难道——”他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所以，他说——

“葛雷队长！请让他们住手，因为帕芙妮将军交给我们两人一项重要的任务，只有我们两人可以完成！”

“什么？”葛雷吃了一惊，“你们都给我住手！你说，到底是什么任务？”

罗杰看到葛雷的表现和自己想的一致，顿时整个心都放下了，开始侃侃而谈：“对不起，这是极为重要的绝密任务，所以具体内容我不能告诉你，还请你见谅。不过，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将军亲口对我说，这是只有我和艾薇儿两个人可以完成的任务。”他故意顿了一顿，“所以，请你给予我们协助！”

葛雷狠狠地盯着罗杰，半响，他说：“这是个重要到什么地步的任务？”

“攸关整个祖国的未来！”罗杰毫不后退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说的是真的？”他竟然又问了一遍。

“千真万确！”

葛雷叹了一口气，“帕芙妮……将军她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你？”他又扫视了一下罗杰和艾薇儿，似乎苍老了好几岁，“不，或许她是对的，真的只有你们才能胜任那样的任务。”

他站了起来，顺手抄起来撂在桌子边上的步枪。他抚摸着步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突然，他把枪向着罗杰一甩，罗杰慌忙接住了。

“拿着它，或许你们会有点用！”他豪迈地说。

罗杰审视着这挺步枪，这是最新式的“MO VI”半自动步枪，火力和准度都胜过MO V式。但是因为工艺复杂，产量很少，只有最精锐的精英战士才有资格装备。

他心头一阵激动，枪是战士的生命，手中的步枪往往可以决定一个战士的生死。可是，他却把陪伴自己走过无数血雨腥风的步枪交到了自己手中，简直就好像把自己的生命的一部分也托付给罗杰一般。

罗杰难以压抑心中激动的心情，端端正正地敬了一个军礼。“我对于贵官的协力，表示感谢！”

葛雷什么也没说，只是严肃地看着我，用一个最标准的军礼作为回答。

屋内所有的战士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他们都了解葛雷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敬这个礼的。

忽然，他们也敬起了军礼。他们似乎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表情悲怆而沉痛，似乎是在向某个永远逝去的人致敬。

在那一刹那，罗杰恍然感到，他们似乎又不再是一群土匪，而是真正的守卫共和国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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