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逻辑门与多路转换器

窗台上轻快的风铃声一响起，金色蝴蝶从暗处探出脑袋，它们立即惊飞环绕在克莱娜身边，枫糖甜蜜的香味与落日阳光一齐呼应……浑浑噩噩的游吟诗人嗅着甜蜜气味，轻声叨念着——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轻声念叨咒语，再度把我唤醒。”

克莱娜：“你和约瑟夫立下誓言了是吗？”

博学的克莱娜走到桌子旁拉开木椅坐下，双手架于桌子上呈三角形，她和善地看着她说，

克莱娜：“很好的一个计划，但是我要告诉你，这里每三个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是杀人凶手，另外两个是帮凶，你要小心点。”

我是帮凶。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房间隔音效果极强，在压抑的静默中艾里德终于开口。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是的，”

她耸耸肩膀，越解释便越混乱，她坐到旁边的木椅上，手指开始在腿上弯曲扭动，但她无法让它们平静，她有点紧张，但她毫不回避克莱娜的目光。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我并不会在意这些，顶多也就是跳海脱离这个鱼龙杂混之地。有了这个东西发号施令后我经常会歇斯底里大叫，蹲在角落发怔。我很感谢你给我的药……这是什么药?”

艾里德问，接着补了一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非常欣赏你的知识水平与个人操守。”

起码……表面功夫得做足。

克莱娜：“使灵魂脱离肉体的梅红色魔力药水，一饮而尽你就不会精神崩溃，我会让你的骨头比钢铁更坚硬；

克莱娜：我的好姑娘，你只要一饮而尽就不会因火灼烧而死；

克莱娜：我的好姑娘，只要你一饮而尽也不会因水而溺亡；

克莱娜：我的好姑娘，我保留了你的心，只要你有一颗心，你就可以爱着他人；只要你有一颗心，你就能体会诸世所有感情，毫无虚伪。”

除了你的灵魂以外……

另外的，服用“魔力药水”使此人面对的未来诸事皆呈现是与非的状态，因由0与1组成的世界构筑了科学逻辑门，所以，此人将成为链接幻梦境各地点的多路转换器，每一件发生在此人身上的“因”会造成不同的“果”。

根据世界逻辑门的轨道来说，即此人身上的“果”只有固定五个：“或”、“与”、“非”、“与非”、“或非”。

最后一句话克莱娜没有说出口，艾里德冥思苦想也接不下话，最后只有一句转移话题的话来开头：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们要去哪?”

克莱娜：“我们在赛雷纳利亚海，要去空中的塞拉尼安附近的灰色高山寻找珍宝。”

原谅艾里德对这些一无所知，于是她抓耳挠腮掩饰尴尬，继续彬彬有礼地问道：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塞拉尼安?冒昧问一句，塞拉尼安是什么地方？”

克莱娜：“塞拉尼安是云中城，并不是简简单单浮在空中的城市，那是我们不能触及的地方。”

接着又是一阵压抑的静默，艾里德并不想接着话题一直问下去，静默里克莱娜打了一个响指，金色蝴蝶在空中飘飘荡荡飞回桌子上的透明玻璃瓶里，她盖上盖子。

（你确定要把我赶走吗？我是救过你的恩人。）

阿蕾莎似乎蹲留在房间古老黑暗的角落，她在房间里看着金色精灵在有成人手臂粗的玻璃瓶里穿梭，她低吟，就像一头黑暗可怕的野兽。

（我有很多名字。）

克莱娜：“艾里德小姐，您又把注意力转移。”

（你要好好考虑，你必须好好考虑……）

她又开始发号施令。

艾里德拼命把意识转回到这不可靠的虚幻现实里，发现克莱娜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右手闭眼默念咒语，艾里德的心砰砰狂跳。

她用左手轻轻揉搓自己的脸：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天啊！”

克莱娜：“您又陷入这种迷茫的虚幻。”

－

晚餐之时古怪小丑拿着白纸在餐桌上给杰克画了一副逼真、低俗的肖像画，上面的杰克鼻孔奇大无比，配上猥琐的表情比了一个中指，肖像画最底端写着“开膛手杰克”这个名词，接着把这张纸放在餐桌上，这简直是多此一举！监管者们窃笑不止。

等到杰克来的时候，他默默凝视餐桌上的肖像画两秒，看清楚了是谁的笔迹，把画撕掉，接着用右拳狠狠锤了一拳裘克的花椰菜红头发。

夜莺：“杰克先生，请你出去。这是餐厅，并不是竞技场。”

夜莺握着一沓又一沓的卷轴打开门，发送到求生者与监管者的桌面上，她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杰克那张没有血色的惨白脸蛋。

杰克：“得……”

杰克手握着撕碎画纸的碎片，撒到了空中，砰地一声打开门，接着狠狠地关上了门，而后餐厅里的气氛在毫无约束的噪声中以及在夜莺让他们发表意见时令人郁闷的寂静间来回切换。

薇拉·奈尔：“抱歉了，夜莺女士，为了我的天神，我必须追上前。”

身着一袭金线绣制的白色华丽晚礼服薇拉·奈尔站起身，追出门。

美智子：“人非石木岂无情?谁个情人不是一见钟情?”

美智子用扇掩面轻笑道，即便露出的美目也能勾起他人情热。

玛丽·安托瓦内特：“但愿我们目之所及，精神契一，唯忧雨雪将至。”

前皇后首先握起刀叉，挑起法式热情微笑，

玛丽·安托瓦内特：“首先得用美味珍馐填入空腹。”

不管怎么说，一直以来裘克都是杰克的肉中刺，或许跟裘克爱捣蛋的小丑天性与英国人严谨的行为习俗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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