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他们没有刁难你吧。”
听到我的脚步声,惜墨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口开门迎着我,带着笑意迎我到了屋内。我将手上的纸包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就是做了一套题,这题非常简单,只能说是很刁钻,我看到不少人排队买这个肉馒头,估计是老字号肯定好吃,我就买了几个给你带回来了。”
“啊!王润和包子!!我之前可喜欢吃了!”
惜墨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终于露出了一丝小女儿的喜悦,一边吹着气一边赶紧解开系带。我看着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浅笑,看着惜墨,说:“那你吃吧惜墨,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这是剩下的钱,惜墨,你收好。别担心,我肯定能再挣回来。之后你也能重新去清河坊玩了。”
“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去清河坊玩耍实在不太好啊。”
惜墨笑着拍了拍我的手,我看了惜墨片刻,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人吃东西而如此开心。师姐本来不用承担这一切,而她现在却对我如此不离不弃,曾经誉满天下的第一高手此刻只要吃个包子就能如此高兴,认真地做着一位妻子应该做的事情毫无怨言,这更让我更加内疚,在那个夜晚我既然答应了师姐,哪怕我们还未举行仪式,也还没有得到秦老太爷的承认,可是我也要担起作为丈夫的责任才可以。
我起身走到了诊所内,重新挂牌开诊。
现在我也已经算是能够进入杭州府医药盟了,这也算是正式成为了医药盟的一份子,那这样的话,之后坐堂行医的路子应该也就能更顺畅一些了。今天我就收了一钱银子,以后要是所有来看病的人都能准时交上诊金,那我不用一年,就应该能换一套房了。
此刻,杭州名医云飞堂……
“一个年轻人,毫无礼数,不先上门拜访就算了,坐堂行医还破坏行规,哦他没家要养,可以不收诊金悬壶济世,那以后是不是所有病人都不交诊金啊?那以后是不是收诊费的大夫就是凡夫俗子被人戳脊梁骨,他是华佗再世?那大夫都等着病死?!”
一个茶杯猛地砸在了地上,名贵的龙井在地上冒着泡挣扎着,然而摔杯者似乎还是怒气难消,他的手将厚重的红木桌拍得一声声闷响。身后的丫鬟赶紧伸出手揉着老先生的胸口,老先生微微喘着气,红着眼睛说,“一个蜀巴子还能在杭州府掀起风头来?之前我就听过他的名字,没想过是这么个东西,他装好人,让我们当恶人,他洒脱济世,我们就是乱收诊金致人生死于不顾?我发誓要把这个蜀巴子赶回深山老林去!”
“师父,这种事不需要您伤心,晚辈就会帮您。您一届医术老前辈,和一个晚辈较真,实在伤面。”
这是,一位年轻少年手持热茶从棠下进来,恭敬地放在了桌子上,笑着看着面前的师父,说,“云家针灸可是三百年传下来的手艺,在杭州府也是盛名已久,他一个蜀地村夫怎能伤云家分毫,此事由我去即可,我保证让他在杭州府无处安身。”
“好,那,小索,那这个蜀巴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师父,都交给我吧。”
此刻,京师。
快马激起的黄沙几乎有一人多高,来者完全不顾自己激起了多少沙尘,而道路两边的人也全然不避,毕竟在这破败的城市中几乎每天都刮沙尘暴,这点马蹄扬起的沙尘早就不在乎了。快马飞驰而去,沉闷的马蹄逐渐转为了清脆的碰撞,宏伟高大的承天门向着来者打开了大门。虽然门外一片狼藉,可是承天门这里倒是一副别样的整洁和庄严,这里是天子脚下帝国心脏所在,而身为鹰爪的六扇门捕役,更是要将猎物送回。
元雪下马,将马交给了一边的卫兵,大步从侧门走进承天门,更加壮观的午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对着午门的方向跪下行礼叩首,然后再站起身走向右侧。绕过一片栽种的树木,一个小小的洞门背后别有洞天,四合院一样的场地内,穿着黑衣的六扇门人员来来往往,如同整洁有序的蚂蚁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脚步匆匆,却不怎么需要交流,安静而又严肃。
她掸了掸膝盖下方的黄沙,快步走向大堂,她纵身一跃直接跨过了台阶,一把推开了密不透风的黑色大门。
“呦,元官人回来了。怎么样,抓住那个秃驴了?”
“人都快死了,要关速关。”
里面的几个人没有按规矩坐着,有人站着有人坐着。元雪也没有什么怎么在意规矩,一脚踏在太师椅上,顺手拿起茶壶揭开盖就往嘴里倒。坐在窗边的男人笑着看着元雪,说:“看起来我们的绣春刀很累啊,今晚备酒,我们好好喝一杯。从杭州府到这京师可真远,下次要不然别回去看病了?”
“就是,让我给你切了保证没事!”
“就你?我们一共带回来多少人,让你治过没几个活下来的。”
元雪一把将手上的茶壶向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扔过去,男人伸出手指一把点住了茶壶,巧力甩向另外一人,看着元雪笑着说,“话不能这么说,行医都看经验,我这治不好也不是我的问题,只能说是我的经验还不到。”
“元雪的肿块下去了,真不愧是杭州名医。”
茶壶飞到另一个人的手上,他只用两根手指点着茶壶底部就稳稳停住了茶壶,茶壶在手指上旋转,却怎么也不会摇晃,他穿着道袍,另一只手挥了挥拂尘,笑着说。
“别提这件事,提起来我就来气。”
元雪一把抓起桌上的花生,猛地用力一搓,外壳破裂,只剩下了白白胖胖的花生米。看似很普通的动作,然而懂行的都明白,能够控制气力稳定到剥开花生还不伤及果实,就说明此人内功极深。
“哎呦,谁让我们元官人这么生气?那是不是需要我们哥四个去给你出气?”
“我气两个,一个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在太医院醉酒打人,还把人治死了,我得去给他平事然后把他送回杭州府。”元雪提起来就忍不住自己的气,愤怒地将手上的刀拍在了桌子上,接着说,“第二个就是我看上的人居然被秦惜墨那个混蛋给捷足先登了。”
“啊,这个我们已经听说了,据说我们六扇门的绣春刀和一个蜀门出来的名医一见钟情,要强行将名医带回,却没想到这位名医是天下第一高手秦惜墨的郎君,六扇门的绣春刀被击败,灰溜溜地离开了杭州。”
“这是什么妖言!!”
“你是说哪部分是妖言?你被打败的那一段吗?”
“屁!!从开始一见钟情开始就是假的了!!我怎么会对那个无礼乱摸的男人动心?!我被击败是不假,但我是为了把那个家伙带回做为医生为六扇门诊治才要把他带回来的!我可不是什么一见钟情!!”
元雪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剩下的四个人都看着她脸上不知是愤怒还是害羞的红晕轻笑不语,元雪看着自己四个同僚一副这种笑容恼羞成怒,猛地抽出自己的佩刀,大喊:“妖言惑众者当杀,今天我就先从你们四个人开始!反正这些年走南闯北的都是我,六扇门少了你们也无所谓!!”
“哎呀!哎呀!恼羞成怒了啊!”
四个人嬉笑着夺门而逃,元雪又气又急,此刻恨不得飞回杭州,杀了某个此刻乱她心绪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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