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
对我来说,绝望最先到来。
入夜后整座城市早已陷入一片灯火酒绿之中,拥有不夜城称呼的RedemptionIsola岛上最不可缺少的便是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都在这里并存。
有的时候你所看见得事情或者听见的话语,也许并非真相。
刚结束外出学习,张九泰在下飞机后第一时间便接到尚九熙的消息,抬头眉高耸看完消息后便删除消息将老旧手机放入衣兜最深处。
瞟眼最新款的智能手机上面跳跃着莽夫二字,张九泰索性挂断电话不理,踏出机场的一瞬间便被瓢泼大雨所带来的寒风击退。单薄的西装则挡不住初秋夜雨的寒冷,藏在衬衣内肌肤上满是起立跳舞的鸡皮疙瘩,揉搓着胳膊,锲而不舍的电话震动十次后终于被人接通。
“我说老板,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同事兼任临时外出搭档的关系,锲而不舍的精神请用在追女朋友的身上,哦不对,对您来说应该是追男朋友才对。”
刘筱亭听着电话那头平静又暗藏着怒气的吐槽勾起唇角,一直工作的雨刷发出抗议的声音,伴随着节奏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那不如您让我追追试试?”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太黑的。”
“巧了,我也不喜欢太白的。”
舌尖顶着腮帮,张九泰在心底默念电话那头是老板管工资的那种老板七遍,才压住哽在喉间的脏话,准备挂断电话等着机场出租车,盘算着一会儿回家后点哪款香薰比较帮助睡眠。
“别想了,刚刚接到电话有案子转到鉴证这边,我在你左手边的停车场。”
电话那头传来愉悦的小奶音,还没等张九泰说话便先行挂断电话。深吸口气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张九泰噘嘴笑笑拧着行李箱快步走进雨中。
刘筱亭坐在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瞧见雨幕中快步走过来的张九泰,满眼笑意看着人走进还没开口便先打开后备箱。
张九泰两三下将行李箱扔到后备箱里,便拉开副驾位的车门钻进来。满身湿气与车厢内的暖气碰撞让张九泰没忍住打了个打喷嚏,随即抚上早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上是松软的毛巾。一句谢字还没出口便被刘筱亭的话给堵了回去。
“我这可是新车,湿了你得给我弄干咯。”
“您这可真是开车啊,各种意义上的。”
刘筱亭和张九泰是RI警视厅出了名的冤家,当初鉴证科科长退职时大家都说会被提上来的是鉴证科主管副科长张九泰,毕竟人实力和经验能力都摆在这里,就连张九泰自己也都这么认为这个位置非自己莫属,哪知道警视厅厅长邀请刘筱亭进入RI警视厅并且担任鉴证科科长。
瞧着即将到手的位置远离自己而去,换谁谁能乐意呢,可张九泰也不是那不识大体的人,工作上该配合的坚决配合,服从命令。可私底下却是对着自家老板变着花儿的刁钻刻薄,单位有聚会不带老板去但是事后账单是寄到老板家,有事儿找老板解决没事儿将老板踹到一边这手玩的那叫一个漂亮。
但是也是说巧,刘筱亭也是个不吃亏的人,收到账单不急不躁的付了钱,转头便从部门预算里面将钱给扣回来,美名曰:职工福利。不管大事小事儿帮着解决后,将工作翻倍的扔给自家副手,坐在一旁玩着游戏监督陪伴加班。
两人暗地里较劲的劲头惹得部门职工苦不堪言,怨言层层上报后,索性将两人安排到外勤搭档,这才免去了职工们和老板及副老板搭档时会时不时接收到另一位领导亲切问候的苦难。
“那个案子又出现了。”
听着人话语张九泰皱起眉头,半年前在市郊烂尾楼的施工地上发现一具女尸,全身赤裸仿佛入眠一般躺在地面上,四周未曾留下什么有用证据。三个月前野外登山者在密林发现第二具女尸,尸体在湿润的空气及虫蚁啃噬下早已经多出呈现腐烂迹象。而二人现在正在赶往的海滨码头,则是半小时前刚刚发现的第三具赤裸女尸的抛尸地点,现场拍摄图刚刚已经共享到手机上,闭眼靠在靠背上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
“和你想的没错,三人都有吸毒史。”
一路上两人再无言语上的交谈,开车来到海滨码头时天空中的雨水已经变成雾幕一般缥缈。张九泰伸手想要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转过头瞧着那一脸无辜的小黑小子指指后座上放着的干净衣服,再次在心底默念着这是老板管工资的那种。
正乐呵想看戏的刘筱亭被潮湿的衣物遮住脸,等着他慢条斯理取下搭在头上的衣物时,正巧看见那游走在白皙的肌肤上,正忙着扣上衬衣的扣子的修长手指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
修长手指上熟练缠绕着藏青色的领带,将领口翻下指尖划过领口扣在领带上,藏青色领带与白皙的手指,刘筱亭在此刻看来是和谐到极致的搭配。
“看够了吗?”
“没有,我还想看更多。”
“滚。”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拉开警戒线来到案发现场,张九泰直接进入到为保护犯罪现场所搭建的简易屋内,拿过放在一旁干净的塑胶手套,何九华看着人慢悠悠套上手套,打量着张九泰那明显不是一套西服的打扮,若有所思的笑笑便先行查看起尸体来。
等着刘筱亭和孙九芳查看完案发现场附近情况后,简易屋内初步检查也已经结束。何九华和刘筱亭打声招呼便带着孙九芳一起将尸体运回警视厅,等着张九泰整理完手头上的资料时,发现自己如果要回家的话只能选择搭乘刘筱亭的车回家。
“您放心,我送您到楼下就走,绝对不会跟您回家。”
“也请您放心,我家家教严,不会随便请人上去坐坐。”
遇到红灯停车乖乖准守安全准则,张九泰将车窗放下,种植在路边的桂花树绽放出幽香传入鼻中,靠在车窗旁看着驾驶位上的刘筱亭,挺立腰肢笔直坐在那儿仿佛是已经刻入骨子里的姿态,视线顺着人额头沿着鼻梁看向薄唇,和自己常年干燥到爆皮的嘴唇不一样,那人的唇瓣却是常年滋润。
“谁知道是不是偷偷涂润唇膏了……”
“您说什么?”
刘筱亭正想着案子,耳边传来小小嘟囔声,一个走神未曾听到对方说着话语,侧脸看向那没坐样懒洋洋趴在车窗边的人,目光盯向张九泰那爆皮的嘴唇,欲言又止几秒钟后还是开口说了话。
“我听说嘴唇常年爆皮是因为肾亏,小伙儿注意点……”
“我可去你的吧。”
刘筱亭坐在车内看着张九泰拿着行李箱上了楼,左翻右抄找到一颗薄荷糖拆开塞入嘴里。三分钟后,七楼房间灯亮起来,他调整好座椅放松身体靠在靠背上,卷舌将薄荷糖放置在双齿之间,硬糖与牙齿触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在糖被咬碎的一瞬间准备开车离开时,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来。
刘筱亭庆幸自己刚刚将车开离不远处,树荫将车身遮的严严实实。看着已经换过一身衣服的张九泰打开那辆陌生车牌号的车门,驱车准备离开,想了想他也发动起车,不近不远的跟上前。
回到家中后,张九泰先是通过窗户看着楼下已经没有那熟悉车辆的身影,随即换过衣服从鞋柜里拿出那辆不常用的车钥匙,按下帽檐躲过监控从楼梯间走下。坐在车上闭眼在脑海中规划着路线图,随后睁开眼便驱车去到和尚九熙越好的地方。
那是一座废弃幼儿园,本该无人的老旧秋千上坐着黑色的身影,听着脚步声靠近尚九熙抬起头来,本随着秋千摆动的双脚踏在地上站起身来。
“来了。”
张九泰双手揣兜低着头躲开路上监控来到车前,在双兜里翻来覆去却找不到钥匙,忽然缓缓打开的车窗吓得张九泰抖两抖,从里面伸出的手上晃悠着那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车钥匙和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上车。”
“啧。”
漫无目的的开车在街道上,无人深夜的街道上偶尔开过的是超速想要刺激的车辆,将张九泰烦躁的情绪越拥越高,索性直接伸手拉住方向盘向左一打,亏得刘筱亭反应快反向盘反打急刹车停在路边。
飙车族们也被刚刚那一方向盘吓到,索性直接停车形成包围圈。张九泰瞧着这场景那少爷脾气也蹭的起来,取下身上的安全带便想开车门下去收拾那群不长眼的混蛋们,却不料被身边的人直接将手拷在车把手上。
“我操。”
随着一句脏话脱口而出的是关上车门的声音,张九泰愤愤然的一脚踹在车上,想着那手铐钥匙肯定在那黑炭身上,索性直接翘着腿换着姿势观看着老板的英姿。
简单黑色外套随着人动作衣角飞舞起来,哪怕自己再不懂得拳脚功夫也不由得感叹一声漂亮,伴随着人干净利索的动作是拳拳到肉的痛呼声,抓住挥舞着棒球棍的手腕,将人身体拉向自己再提膝顶住腹部,夺下棒球棍后将人扔到一边。
挥舞着手中棒球棒带来阵阵风声,刘筱亭满意的转动着手腕,将棒球棒靠在肩膀上,侧头太高下颌目光绕过还站在的人身上,勾唇一笑对着领头人说道。
“来试试?”
将带着血迹的棒球棍扔到一边,刘筱亭抬眸看着领头人,眨眼视线移向包围圈,在发动机的轰鸣中打开车门看着自家副手乖乖坐在副驾驶上满意的点点头。
“今天的你听话的可不像是你了。”
“呵…………”
张九泰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晃晃被拷出红肿痕迹的手腕,舌尖绕过上颌牙一圈没忍住的还是开了口。
“就我这个样子不等着您过来解开手铐,我能跑去哪儿?难道您还以为谁都和您一样一个回形针都可以开手铐了?那还要我们干嘛??以及半夜您不睡觉没事儿逮我干嘛?哦对了,我钥匙怎么到您身上的,您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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