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八蛋…还真会吹牛逼啊!”蒋纬国开始鄙夷起了自己的这个身体的前任,“明明在大学里泡了一堆妞(夏华此时非常确定蒋纬国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开始把妹了),欠下了一屁股的风流债,却还在晚年口述的回忆录里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大肆吹嘘自己是多么道德高尚,我靠!简直比岳不群还虚伪!”
不过,在仔细想了想后,蒋纬国也释然了,这事搁在他自己(夏华)身上,他肯定也是一个套路。男人嘛,谁还不犯点错误?更何况是最容易“犯错”的骚动的青春期?哪个男人年轻时没干过一些荒唐事?等老了的时候,谁特么的还愿意提这段不光彩的往事?后世网上有句话说的对,“所谓的成熟,就是发现以前的自己很傻×”,自然而然,成熟后回忆起自己以前傻逼样子时都恨不得忘掉,鬼才愿意旧事重提呢!
别说蒋纬国自己了,就是蒋纬国老爹蒋介石,表面上是威风凛凛、万人敬仰的党国领袖,年轻时还不照样“乱搞”?在国内时泡中国姑娘,在日本时泡日本姑娘,蒋纬国这个人就是蒋介石年轻时私生活不检点的“活证据”,否则,蒋纬国怎么一直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
另一方面,对于蒋纬国这个人,社会各界和研究历史的最感兴趣的是他的亲爹究竟是谁这个问题,相比这个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超级八卦话题,外人肯定不怎么研究他的私生活了。国共内战结束后,蒋纬国跟蒋介石一起撤到了台湾,大陆方面肯定没兴趣研究蒋纬国年轻时泡了多少妞这种屁事,台湾方面同样肯定兴趣不大,就是有兴趣,谁敢研究?就是研究出来,谁又敢对外公布?蒋纬国自己闭口不谈,台湾学术界肯定心知肚明、讳莫如深。
至于那些“人证”(被蒋纬国泡过的女孩们),也不可能指认蒋纬国,因为这厮在泡妞时用的是“蒋建镐”这个小号,根本没用真名,并且民国时期开房不需要登记身份证,也没有身份证可登记。再说了,被蒋纬国泡过的女孩以后肯定找个老实人嫁了,谁还愿意提这事啊?谁又意识到那个“蒋建镐”就是蒋纬国呢?估计大部分女孩没过多久就死在了国内军阀混战、八年抗战、三年内战里了。正是因为“有恃无恐”,所以蒋纬国这货到晚年时才会大言不惭,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年轻时何等正派,所谓的《蒋纬国口述自传》都是他自我吹嘘的一面之词。
当然了,一个人可以骗过全世界,唯独骗不了自己,所以蒋纬国骗不了夏华。
蒋纬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他一开始很鄙夷这个身体的前任的无耻,但暗地里想想,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换成自己,自己肯定也大泡特泡,原因很简单,第一,这货确实长得很帅;第二,这货有个全国第一爹;第三,这货身体非常好,匀称而结实,强健得都有六块腹肌(蒋纬国从小一直勤奋练习少林拳和太极拳);第四,这货会玩乐器(蒋纬国练过吉他、斑鸠琴、小喇叭、手风琴等乐器);第五,这货的爹妈都不在他身边管他(蒋介石肯定不在蒋纬国的身边,至于蒋纬国的亲妈,不知道在日本的哪个地方,继母宋美龄哪里会管蒋纬国,而养母姚冶诚对蒋纬国更是宠爱得不得了);这么多一等一豪华硬置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守身如玉就有鬼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才是这货的最好写照。
另外,蒋纬国通过问陈明和孙剑,知道自己的大学成绩其实很糟糕,要不是校长杨永清知道他有个全国第一的老子,估计早就开除他了。东吴大学建设校内体育馆时,手头宽裕的师生们纷纷捐款,有六人捐款一千元以上,蒋纬国就是其中一个,体育馆建成后共有六扇门,学校就用那六人名字进行命名,有扇门被命名为“冶诚门”,因为蒋纬国在捐款时是以养母姚冶诚的名义捐的。这件事说明了两点:第一,蒋纬国非常爱戴姚夫人;第二,蒋纬国出手很阔绰。——此时的1元法币约等于后世的500元人民币,一千元法币就是五十万元人民币。
父亲是全国最高领袖、相貌长得很帅、身体很好、会玩吉他等乐器、父母不在身边管束、年仅二十岁、很有钱,这么一个公子哥,说他在学校里一心读书、从不把妹,谁信?正常吗?历史上的蒋纬国不但在国内大泡特泡,出国也照泡不误,1936年底,他被蒋介石派去德国,途中他在船上认识了一个金发碧眼、热情奔放的法国女孩,于是这厮在从中国坐船去德国的途中闪电一般地把那个法国女孩变成了他的“临时炮友”,一路漫漫旅途,他过得逍遥快活,等船抵达欧洲大陆时,这厮在码头甩了那个对他一见倾心的法国姑娘,提起裤子拍屁股走人。
“都不要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干大事,怎么能纠缠于儿女情长的小事呢?”蒋纬国豪气万丈地一挥手,他懒得给前任当接盘侠,同时在心里暗想,妈的,就凭老子的这些条件,加上老子以后即将干出来的轰轰烈烈的“大事”,还怕倒追老子的女人不从南京排队到北京?
姚夫人十分惊讶,竺培风和姚金河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叹之色。
“建镐啊…”姚夫人诧异迟疑地道,“别的女孩子就算了,你跟四小姐也要一刀两断吗?”
“这个…”蒋纬国本想斩钉截铁地说“也不要了”,但话到嘴边时,他心里浮起一个非常无耻的念头:看看也无妨嘛,既然我都继承了前任蒋纬国的身体,那肯定也要“帮”他负起感情上的责任嘛,“姆妈啊…这个四小姐是谁啊?”他厚着脸皮问道,同时在心里暗暗猜测,该不会是张学良那货的老婆赵四小姐吧?
姚夫人也已经相信蒋纬国换上了“失忆症”,轻轻地叹口气,说道:“就是施家四小姐啊!”
通过姚夫人的讲述,蒋纬国明白了,“自己”的初恋女友根本就不是“自己”在晚年口述回忆录里说的第一任妻子石静宜,蒋纬国这家伙也根本就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照样一肚子花心大萝卜。姚夫人说的这个“施家四小姐”芳名叫施利聆,施利聆才是蒋纬国的初恋女友,这是蒋纬国此时通过“外人”口述才知道的。众所周知,每个人都有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也许蒋纬国在施利聆之前还有一个真正的初恋女友,但蒋纬国此时肯定是不知道了。
说白了,根据官方说法(蒋纬国在晚年的口述回忆),蒋纬国的初恋女友就是发妻石静宜;根据亲人描述,蒋纬国的初恋女友是这个施利聆;但每一个人的初恋女友都是埋藏在内心里最深处的,所以蒋纬国很怀疑自己的“真正的初恋女友”其实另有其人,别说官方不知道了,就是养母姚夫人也是不知道。试问,哪个少男少女在上学时悄悄早恋甚至偷吃禁果会让父母知道?当然,这不重要,现任的蒋纬国懒得管前任蒋纬国的破事。只不过,蒋纬国听姚夫人这番话的意思,这个施利聆此时就在自己附近,所以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这位施利聆小姐出生于四川的一个殷实之家,家中兄弟姐妹共四人,她最小,排行第四,所以人称四小姐或施四小姐,在她小时候,她父亲因参加革命党而在长沙被清廷处决,由于害怕会被满门抄斩,所以她母亲带着她投奔嫁到北京的她大姐施碧颀,与此同时,她的哥哥和另一个姐姐都因病夭折,因此施利聆的家人除母亲外,只剩下大姐施碧颀和大姐夫冯耿光。
冯耿光不是普通人,他是北洋政府中国银行总裁,位高权重。国民政府北伐后,冯耿光加入国民政府,地位略有所下降,毕竟他不是国民党的老成员,但也算是高官,此时是国民政府中国银行的常务董事,并且是京剧大师梅兰芳的死忠粉丝,对中国京剧文化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国民政府完成北伐并定都南京后,中国银行从北京迁到了上海,施利聆跟大姐夫、大姐、母亲一起搬到上海居住,然后跟她的一个叫朱青宜的闺蜜一起考入苏州慧灵中学读书,平时住在朱青宜家,周末回上海自己家,由于她“颜值超群”,所以成为慧灵中学的“校花”。
蒋纬国听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听明白了:“哦…我在苏州上学,这个施四小姐也在苏州上学,所以我们俩就认识了?”
姚夫人点头:“嗯,差不多就这样。我啊,很喜欢她,唉!我真的很希望你们俩能在一起。”
蒋纬国心里有点“蠢蠢欲动”:啧啧,虽说这个施四小姐是前任蒋纬国的“遗产”,但是,好歹是校花级的美女,况且,我要是就这样甩手回南京,丢下人家一个人,未免太过于薄情寡义了,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助前任蒋纬国负起这个爱情责任吧…对了,这两人有没有滚过床单?他满脑子都是邪恶猥琐的念头,但他表面上还是一脸正人君子:“姆妈啊,那么…施四小姐现在哪里啊?在苏州还是在上海?”
“在苏州。”姚夫人说道,“今天是星期二,她在星期六上午才会回她在上海的家呢。”
蒋纬国脑子里愈发邪恶:“姆妈,虽然我已经暂时忘了她,但既然你喜欢她,估计她肯定是个很好的女孩,那我就去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南京…”
姚夫人摇了摇头:“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南京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
蒋纬国也不是很惊讶:“还要问她母亲的意思是吧?”他心里自信满满,废话,老子可是蒋介石的儿子,这么一个堪称全国第一的无敌金龟婿,全国哪个家里有姑娘的女人不肯要?
但是,蒋纬国的“自恋”被姚夫人的下一句话给粉碎得体无完肤:
“她还没离婚呢!”
“嗯?”蒋纬国有点懵,有点发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甚至怀疑姚夫人“背错了台词”。
姚夫人显得很同情、很心疼地看着蒋纬国,叹息道:“她还没离婚呢,怎么跟你回南京啊?”
“什么?”蒋纬国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差点儿当场吐血,他险些一跳三丈高,“姆妈,你没开玩笑吧?”他在心里哭笑不得,“搞什么?这也太狗血了吧?这不可能吧?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蒋纬国的初恋女友是一个结了婚的并且还没有离婚的女人?是一个有夫之妇?这混蛋竟然勾引别人的老婆?太无耻!太下流!太龌龊!太猥琐!简直是道德沦丧啊!”
蒋纬国忍不住想起了后世网上的一个笑话:单身狗如何在过年时对付七大姑八大姨的“有女朋友了吗?怎么不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啊?”这个虐心问题,正确回答是“我女朋友还没有离婚呢”,立刻扭转局势,百分之百地粉碎掉七大姑八大姨的魔法攻击。
姚夫人没有开玩笑,蒋纬国的初恋女友施利聆确实已经名花有主了。在四年前的1932年,施利聆经人介绍与一富商子弟相识,然后在三年前的1933年于上海结婚,婚礼是由她姐夫冯耿光一手操办,甚至,施利聆现在都是一个孩子的妈,她在前年即1934年生下一个男孩。
蒋纬国跟施利聆确实是在苏州认识的,但认识的过程并不是他刚才自作聪明猜测的那样,情节更加狗血。众所周知,民国时期的人结婚都比较早,所以施利聆丈夫在娶了老婆后继续上学,他上的就是蒋纬国此时上的东吴大学,换句话说,施利聆丈夫是蒋纬国的同学(现任蒋纬国顿时在心里仰天大叫:我×!泡同学的老婆,蒋纬国,你真特么的有种啊!)。施利聆在结婚后没有上班,她当然不需要工作,她姐夫和她夫家都是有钱人,所以她只需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在去年即1935年,施利聆跟丈夫一起到东吴大学参观生物实验室,邂逅了蒋纬国,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没多久,施利聆好友朱青宜的祖母过六十大寿,施利聆参加了,而姚夫人跟朱青宜的祖母是好友,所以她就带蒋纬国也参加了宴会,促使蒋纬国和施利聆第二次见面。蒋纬国对施利聆一见钟情(现任蒋纬国在心里大骂道:禽兽啊,你怎么能对别人的老婆一见钟情呢?这跟西门庆有什么区别?),并且姚夫人也非常喜欢施利聆,有意地撮合蒋纬国和施利聆(现任蒋纬国听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两眼发直地看着姚夫人,心想道: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妈妈希望儿子找个好姑娘,这本来是人之常情,但你这个妈明知道那个好姑娘已经嫁人了,并且还有一个孩子,你居然还希望并撮合自己儿子跟那个姑娘在一起?说轻点,你简直就是在教唆儿子学坏,说重点,你根本就是在拆散人家的家庭嘛!这跟王婆有啥区别?你怎么不教唆施利聆给她老公下毒呢?让你儿子当民国版西门庆算了!)。
于是,蒋纬国喜欢施利聆,姚夫人也喜欢施利聆,而施利聆因为整天在家里当全职太太,无所事事,生活寂寞孤单,所以也渐渐地动心了。姚夫人隔三差五就派人开车把施利聆接到南园里聊天打牌,从而为她和蒋纬国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在现任蒋纬国看来,姚夫人此举简直跟拉皮条没区别),事情最后水到渠成,已经嫁人的施利聆成了蒋纬国的女朋友(现任蒋纬国恶狠狠地想道:这分明就是炮友嘛!),并且这事已经是东吴大学里的半公开的秘密。
听完姚夫人的讲述,蒋纬国走到外面,点起一根香烟。
竺培风和姚金河走过来,问道:“建镐,你真的要跟四小姐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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