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纬国没吭声,他心里在跳脚大骂:“这是哪门子的狗屁情节?就是后世的三流网络写手都不敢这么写啊!这到底是真的假的?蒋纬国的第一任妻子是石静宜,第二任妻子是邱爱伦,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施利聆?并且这个施利聆还是有夫之妇!并且这女人还有一个孩子!我靠!别开玩笑了!”他浑身发毛,“可恶的蒋纬国!你个禽兽!你泡妞也就算了,居然还泡别人的老婆,并且泡的还是你同学的老婆!你现在丢下这个烂摊子,让我怎么收拾?我去你大爷的!”
蒋纬国怀疑这事是假的,但事实是:这是真的。在后世1995年,中国档案出版社出版了一套丛书《四大家族秘史》,其中一本《蒋氏家族秘史》(另外三本自然是宋氏、孔氏、陈氏),里面写道:“…蒋纬国的初恋情人施利聆小姐因为患病所以撒手西归。”结果该书正式发行后,苏州市人民法院接到一纸诉状,递状人就是《蒋氏家族秘史》书里声称已经“撒手西归”的施利聆。施利聆是真实存在的,她控告中国档案出版社胡说八道,因为中国档案出版社说她已经死了,实际上她还好端端地活着,但是,施利聆并没有反驳她是蒋纬国初恋情人的说法,同时,正在台湾的蒋纬国知道施利聆还活着后激动不已,多次试图来大陆找她,但没有结果。
“不会吧…”蒋纬国浑身冒汗,他被心里的闷气憋得想要翻白眼,“狗血!真特么的狗血!”
姚夫人走到蒋纬国的身边,满脸于心不忍地看着他:“建镐,唉,这都是我的错啊!现在,你喜欢四小姐,四小姐也很喜欢你,我原打算等时机成熟了,再等四小姐跟她丈夫正式离婚,然后看着你们俩真正地在一起,可是…你现在要退学回南京了,事情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啊…”她显得愧疚不已、担忧不已。
蒋纬国苦着脸看向姚夫人,暗想:“还不是你乱牵红线的结果?”他嘴上说道:“这个嘛...分了的话,虽然我很心痛,但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啊!毕竟她是有老公的,我只能祝福她以后家庭美满了…”蒋纬国一边口拙舌笨地背台词,一边再次大骂前任蒋纬国的缺德,泡妞就泡妞嘛,跟人家老婆偷情,并且那个男人还是你同学,你要脸不?你做人也太无耻了!
姚夫人叹口气,没说什么。
蒋纬国因为感到“恶寒”所以打了个冷战,此时天色已晚,夜幕降临,佣人们准备好了晚饭。满腹思绪的蒋纬国心不在焉地跟姚夫人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回到自己卧室里关上房门,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怀着庄重的心情,摊开一叠纸,他开始认真构思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我是蒋纬国,现在是1936年7月7日,还有一年就要爆发中日全面战争了;
我具备两大优势,一是拥有“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的超时代思想,二是有个全国最高领袖的父亲;但是,我有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时间。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急迫,我只有短短一年的时间。可恶!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时间?要是给我十年时间,哪怕五年、三年,该多好!那我就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各方面的战争准备了!算了,没有如果,面对现实吧,我只有一年,那么,我该如何充分把握这一年的时间呢?
首先,我需要钱,大量的钱,越多越好的钱。西方有句谚语,打仗,第一需要钱,第二需要钱,第三还是需要钱。没有钱,什么都干不了。所以,我要捞钱敛财,不择手段地搞钱,但我怎么搞钱呢?跟我那个便宜老爸蒋介石要?肯定行不通,跟他要个几千几万去花天酒地是没问题的,可我需要的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我要建立一支现代化的强大军队,还要建立兵工厂和战时军工体系,蒋介石哪有那么多钱,他要是有那么多钱,他自己就做了。
如何在短时间内搞到很多很多的钱?这是我的当务之急,也是我面临的头等大事。战争时期,什么最值钱?做什么最赚钱?粮食?这个就算了,卖粮食赚钱太慢了;军火?拉倒吧,我自己还急需军火呢!医药?也是死胡同。要不,我让蒋介石给我安排一个肥缺美差,贪污?呵呵,别瞎想了,这同样是行不通的。
开矿?行不通!中国的矿产资源大多数在北方,众所周知,东北有铁矿和石油,山西有煤炭,但东北已经在日本人的手里,山西在抗战爆发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面沦陷,有屁用啊!我在二十一世纪既不是地理学家,也不是国土资源部的官员,哪里会知道中国南方什么地方有什么矿,并且开矿需要四样东西,启动资金、机器设备、技术专家、时间,我一样都没有。
学习一下孙殿英,盗墓?这个勾当虽然罪恶了一点,但如果真能搞到钞票,对死人不敬也无所谓了,不过,这个办法貌似还是行不通,我哪里记得那么多古墓,我又不是摸金校尉,我记得最著名古墓的就是位于河北境内的清东陵和位于陕西境内的秦始皇陵了,但是,河北此时局势复杂,那里是西北军余脉宋哲元的地盘,另外,中日战争爆发后,河北省首当其冲,很快就跟山西省一样也沦陷掉,发掘清东陵不但容易东窗事发,也会导致清东陵彻底被毁坏;
秦始皇陵在西安市郊区,并且陕西省在抗战中没有被日军侵占,挖秦始皇陵是办得到的,但是,我挖出兵马俑后卖给谁啊?首先,这是破坏国宝,万一挖出来后,西安遭到日军飞机轰炸,秦始皇陵岂不是毁在我手里了?其次,眼下的考古技术和保护文物的技术肯定比不了后世,现在就发掘,必然会破坏秦始皇陵,并且眼下局势动荡,秦始皇陵继续呆在地下肯定远远好过现在就被我挖出来;发掘古墓虽然比开矿简单,但也需要资金、设备、专家、时间。
搞科技发明?这个也算了吧!我发明什么?我能发明什么?我又不是理科天才,上学时学到的那些理科知识早还给老师了,难道我发明电脑和互联网,从而变成中国的比尔盖茨?
种鸦片?制毒贩毒?这个嘛,倒也不是不行,为了祖国,我不介意饮鸩止渴、自甘堕落,成为二十世纪的全球头号大毒枭…
台灯下,蒋纬国绞尽脑汁地冥思苦想着,他越想越烦恼,他发现自己不但需要大量的钱,并且还是要在短时间内就弄到大量的钱。蒋纬国必须“一夜暴富”,最最麻烦的是,蒋纬国急需的这种“一夜暴富”的数额可不是中彩票那种飞来横财能比的,即便买彩票中个五百万,对蒋纬国来说根本没什么用,五百万能买几辆坦克?能买多少枪多少炮?蒋纬国需要的不是几百万,而是几千万甚至几个亿,因为战争的消耗根本是天文数字,一发迫击炮弹就是一个农民种一亩地的一年收入,一场战役、一场战争,需要消耗多少子弹?多少炮弹?多少炸弹?多少飞机?多少坦克?多少大炮?多少资金消耗?数字大到了恐怖的地步。都说金钱是万恶之源,但离开钱,想做什么事都是难如登天。
“烦!烦!真特么的烦!”感到束手无策的蒋纬国丢掉纸笔,看着天花板,仰天长叹,“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短时间内弄到大笔的钱呢?老天爷啊,你给我掉下来一座金山吧!只要不砸到我就行了!”蒋纬国苦笑不已,穿越到陌生的时空里,如何才能实现快速地发家致富?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大难题。
就在蒋纬国一筹莫展、头痛不已的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哪位?”蒋纬国有气无力地问道,他为钱的事情感到心烦意乱,对别的事没什么兴趣。
“我。”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轻微、语气幽婉的年轻女子的声音。
“我靠!究竟是哪位啊?”蒋纬国郁闷不已,他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
门被打开,蒋纬国立刻脑子发懵,因为门外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姚夫人,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女子。蒋纬国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头皮阵阵发麻:“姆…姆妈,你这是…”
姚夫人叹口气:“建镐,你跟四小姐谈谈吧!唉!”说完转身离去。
蒋纬国眼睛发直,他当然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年轻女子就是他的“初恋女友”施利聆。
一时间,蒋纬国站在门内侧,施利聆站在门外侧,两人没说话,蒋纬国甚至都不敢抬头正眼看对方。足足过了一分钟,施利聆轻声地说道:“你连门都不让我进吗?”声音很轻柔,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怨。
“啊…”蒋纬国回过神来,急忙让开身,结结巴巴地道,“请…请进。”
施利聆走进房间里,蒋纬国关上门,然后慌忙坐到书桌前把那些纸稿都收起来。施利聆缓缓地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蒋纬国手忙脚乱地收起那些纸稿,然后老老实实地也坐下来,他低着头,就像被老师叫进办公室里的学生。蒋纬国心头发虚,他实在没勇气去看对面这人。
“你都不愿意看我了么?”施利聆轻轻地叹口气,语气间愈发有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哀怨。
蒋纬国没办法,只好犹犹豫豫地抬起头。
从刚才到现在,蒋纬国都没正面看过自己的这个“初恋女友”,他不敢看,此时没办法了,只能抬头跟对方四目相视。刚看第一眼,蒋纬国就不再鄙视自己这个身体的前任了:“我靠!这王八蛋还真有眼光啊!难怪明知道人家有老公了还下手!”
施利聆今年23岁,比蒋纬国大3岁,她是在19岁时嫁人的,虽然已为人妇,但此时的她正处于女人最黄金的年龄段,生了孩子但仍然在最佳芳华时期的她,身上既有青春少女的清纯气息,又有年轻少妇的艳丽风韵,穿着在这个时代里算是很朴素的淡蓝色宽袖斜襟上衣和素白色羽纱下裙(民国时最时髦新潮的女衣是旗袍,蒋纬国现在名义上的老妈宋美龄就是世界头号的旗袍超级发烧友),至于长相…典型而完美的鹅蛋脸,优雅而简练的盘发给她的本就堪称完美无瑕的脸蛋又额外增添了几分愈加散发迷人魅力的端庄娴淑,身材高挑,两腿修长,皮肤白皙得近乎晶莹剔透(蒋纬国估计施利聆要是到后世代言面膜,肯定能赚很多钱),五官精致如画,眉似柳叶、唇若点樱、鼻梁高挺,一双月牙美目又大又黑又亮。
看得出,施利聆并不喜欢打扮自己,并且眼下也没有后世那么多种类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尽管是素颜,但她也是当之无愧的花容月貌和天生丽质。与此同时,房间里唯一亮着的台灯照出来的淡黄色光线映在施利聆的脸上,更是让这个容貌沉鱼落雁的女人增添了几分女神的风采。“满分是10分的话,她起码有9.5分了。”蒋纬国在心里暗暗地给施利聆打分,“啧啧!蒋纬国这混蛋真是好艳福啊!难怪干出这么无耻的勾当,作为男人,我都理解了!这么一个大美女,确实不得不让人动心啊!”
由于对方长得实在太漂亮,使得蒋纬国都开始有点心猿意马了,他感到自己心脏就好像一辆被猛踩油门的方程式赛车的发动机一般在轰隆隆地咆哮着。
“夫人说…你明天要退学回南京了,所以她连夜派人去接我…”施利聆低声道,“你这么着急要走吗?你…你是不是在逃避我?”她看着蒋纬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柔肠寸断的凄婉,并且开始缓缓地渗出梨花带雨的泪水。
蒋纬国顿时手足无措,一个大美女在自己面前凄婉哀怨地流泪,没有什么比这个对男人更有杀伤力的了,他吭哧吭哧了一会儿,也不敢上去给对方擦眼泪,只得硬着头皮地道:“不是的…我干嘛要躲避你…只是…我回南京要做正事了,另外…我们分开来对你好嘛…你毕竟是有家庭的,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他在心里呼天抢地,琼瑶大妈,我该怎么哄眼前这个大美女啊?拜托你教教我吧!他拼命地回想着《还珠格格》、《情深深雨蒙蒙》里的爱情台词,顺便又回想着星爷电影里的那些经典台词,结果发现貌似没一句有用,都是向女生表白用的,没有哪句是甩人用的。
施利聆泪水潸然而落:“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不是说你要娶我吗?难道都不算数了?”
蒋纬国彻底抓狂了,他在心里大骂前任蒋纬国:你这王八蛋怎么把话都说绝了?我现在怎么帮你圆啊?
看到蒋纬国抓耳挠腮、面红耳赤的样子,施利聆叹口气:“你对我也腻了吗?”
蒋纬国很无语,他想起后世网上的一句话:男人最讨厌女人乱猜,因为她们猜得太准了!不过,这句话不适合此时的蒋纬国和施利聆,因为蒋纬国满脑子想要赶回南京着手“干大事”,确实没什么兴趣搞这些风流债破事。想来想去,蒋纬国决定实话实说:“嗯…这个…施小姐,我退学是因为我想去参军当兵。我们国家的局势,你应该也很清楚吧,日本人正在大举逼进,过不了多久,中国和日本就要爆发战争了,我打算到时候上战场,我…”他满脸大义凛然和深情款款,“我想离开你,一是因为你有家庭,我不想继续伤害你了,二是我早晚会上战场,我怕我会死在战场上,你要是…要是跟我在一起,等我死了,你不就当寡妇了么?”他心里继续骂蒋纬国,我去你大爷的,好处让你占了,老子现在倒要背这些肉麻的台词帮你擦屁股。
施利聆十分吃惊地看着蒋纬国,眼泪继续不断地掉下来:“建镐,你带我走吧!你是单身,可以娶我的,我不怕的,哪怕你真的…我也会守护你一辈子,你难道不知道我的那个家庭的情况吗?啊…夫人跟我说过,你下午脑袋好像被撞了,你忘了?我丈夫他…”她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他在外面早就有别的女人了,还生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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