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不论你怎么想,你都是我哥哥。宫门不能残杀手足,所以我不会杀你。
昏暗的地牢里,在一堆杂草里,仰面躺着一个人。他披头散发,一身脏污,与乞丐不相上下。
宫唤羽: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
他挥动着手,胡乱的抓着干草,可即使他用尽力气,也只是将身体挪动了一小步。
宫子羽站在牢房门口,看着这个昔日盖世无双的兄长,一股悲伤弥漫起来。他想哭,可却哭不出眼泪。
在他心里,他一直都害怕面对这样的结局。
可他肩上的担子却时刻警醒着他。
不愿在看着腥臭残忍的真相,他转身就想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金繁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金繁:执刃,云姑娘回来了,只是……
宫子羽: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金繁:你自己去看看吧。
都说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是生的象征。
可在华美似锦绸的落日余晖下,有白布的一角被吹起,漏出了一个纤细的手腕,手腕之上带的是一串手工编织的红绳手链。
宫子羽:啊!!!!!
一声悲怆的喊叫响彻天际。
宫子羽双目通红,大睁着眼,跌跌撞撞的摔下阶梯。
宫子羽:阿云,阿云,你看看我。
他颤抖双手,掀翻了白布。
宫子羽:你怎么了!你睁睁眼呐!
像是堤坝崩坏的天河之水,以不可阻挡之势汹涌的奔向人间。
云为衫回来了,可回来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起先宫子羽还哭的起不来身,伏在月长老跟宫远徵脚前,痛哭流涕的祈求他们救救她。
可人死不能复生,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早已断了气的人。
他渐渐哭的泪都流不出来了,仍张着嘴哭喊着,拉着尸体不松手。力气格外大,怎么都挪不开他,最后还是他自己哭晕了才消停。
雪长老:子羽你要振作啊
年迈的雪长老站在门外轻拍了拍门,希望屋里的人可以通过他的话感受到力量。
宫尚角瞥了眼门外摆成一堆的食盒,蹙了蹙眉,和花长老对视一眼,转头向宫远徵轻声说道
宫尚角:远徵,破门
宫远徵原本正靠着廊下的柱子把玩着玉佩出神,被宫尚角一句话喊回了思绪。忙收起玉佩,抽了刀‘咻咻’两刀将门砍了个稀巴烂。
众人这才进了屋。
就看到宫子羽蜷着身子躺在地上,木着一张脸瞪着房顶出神。
好像失去了灵魂的一副空壳子。
宫远徵:宫子羽你也太没用了,就这就要死要活的。
宫远徵也不进去,倚着门框嘲讽的看着这个邋遢的人。
月长老:执刃我知道你伤心,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
月长老倒是十分理解他的心境,走上前轻生抚慰。
他也失去过最爱的人。
仅仅一夜,就生死两隔,天人永别。
他们差一点就可以相守一辈子了。
宫子羽空洞的双眼缓缓转动,轻轻吐出一句话
宫子羽:那是我的阿云啊
这两日他总能想起他们过去一起生活的日子,听阿云说,她从小就没有亲人,一个人在无锋长大。是在泥潭血水里打滚才活到如今的,她没说过她能活到如今都吃了什么苦,可宫子羽想那段过去一定是十分痛苦。他甚至能想象到在那里,或许风都是腥臭的,触之可及的一切一定都是带着粘稠的血腥味。
宫子羽:我再也没有阿云了。是我没保护好她。
泪就像再也流不尽了,他惨白的一张脸,哭的涕泗横流。
宫尚角:对,就是你没保护好她。你身为丈夫,明知道外面的腥风血雨,却还是让她孤身前往,不为她保驾护航。你身为执刃,仅仅是情爱就能让你一蹶不振,丢盔卸甲弃宫门重任不顾,只放任自己躲在屋里伤春悲秋。
宫尚角大跨步迈上前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挥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巴掌打的不重,可却响亮极了,足以打断他的眼泪。
宫子羽:你们都有相爱之人可相守,可我的阿云回不来了!你说我不振作!那我问你,若是今日死的是上官浅你宫尚角又该如何?
宫子羽好像是疯犬,一把推开宫尚角,好赖话都一概听不进去。
宫远徵一个闪身守在宫尚角身旁,指着宫子羽就开骂
宫远徵:你和你爹一个德行,都自以为爱一个人然后只感动自己罢了。你爹深爱你娘,可纵容流言泛滥20年。你说你爱她,可既不能保全她又不能分辨出尸身到底是不是她的。遇到事只管躲起来哭。
一股脑骂完这许多还不解气,喘了口气继续骂道
宫远徵:我告诉你,若换作是我或者我哥,就绝不会让亲近之人以身犯险独自承受,哪怕是替人承受我们也甘愿。
一字字一句句,犹如晴天霹雳,打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烧焦过后的味道。
宫子羽: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尸身是不是她的!
宫子羽瞬间弹起,一个箭步冲过去,抓着宫远徵就开问。
宫远徵也懒得跟他在废话,推开他撂下一句话“你问月长老吧。
长腿一迈,就出了屋透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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