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和张念年的第二次见面,在六年后。
解雨臣想他们大概有什么奇怪的相遇方式,比如说,都是自己被另一方挑衅的时候。
张念年的到来有点让人错愕。
那身打扮和极其醒目的白头发,还有那双奇长的手指,身后跟着几个人还压着几个人进来。
“好久不见,小花爷。”。
张念年踩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他的身边,从案上拿了三支香点燃然后鞠了一躬,看着遗像上的人,张念年也只能说上一句世事无常。
张念年和二爷有过一面之缘,那是解雨臣登台唱戏的一次偶然的相遇,二爷从后面出来,张念年路过的时候两人擦肩而过。
解雨臣向张念年还礼后,才抬起眼睛细细的打量张念年。
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时间似乎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不动声色的从张念年的眼睛上掠过,停在紧跟在张念年后面的张海桥身上。
连这个人也一样。
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是个很细微的问题,第一次见过张念年后,解雨臣就让人调查过那个老宅和背后的主人。
然后手底下的人就给了解雨臣一个很出乎意料的调查结果,那个四合院的主人一直都是张念年。
这让解雨臣升起很多的疑惑,他很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怎么可能查了很久的事情,突然有了一个很久远的答案。
这本身就很不合理。
在一瞬间,解雨臣毫不掩饰的讲,自己对张念年起了忌惮的心思。
他在京城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么一个让他看不穿的男人。
和自己不一样,解雨臣对眼前的这个白发男人有一个不太明确但是合理的认知。
解雨臣自己本身也算是世家子弟,他的父亲虽然是解家旁支,但是他的他能靠着自己母亲留下的嫁妆,一点点把解家撑起来,虽然被解连环过继名下,也掩盖不知骨子里的贵气。
解雨臣比九门的任何一个,都有世家的傲骨和隐藏在深处的贵气。
但是同时,因为九门的特殊性他的血脉深处还有着些许的不讲道理,这是一个暗藏在社会下强者有话语权的集体。
时间会在一个人的身上具象化,这是解雨臣的第一个感受,不同于当年的双眸失神,那双眼睛温润和看向他时一闪而过让冰雪都消融的暖。
万物的春光都不及他眉眼间携带的如青山的巍峨和明朗。
解雨臣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身上真的会有神明垂眸的一刹那,悲悯的,如孤坐荒原之上的……淡然。
“好久不见。”解雨臣的万千情绪在脑海中划过,只是短短的几秒钟。
解雨臣的回答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只是一个熟人之间的熟稔的问候。
张念年拍拍解雨臣的肩膀,似乎想安慰他,才发现手底下的人消瘦的吓人,骨头格外的明显。
唱戏在加上缩骨术,两样加在一起,对身材要求很严格。
张念年有些不虞的看向下面的人,几个人狼狈的被张家人压在下面,在张念年眼神示意下拔刀,锋利的刀身紧贴在他们的脖子处。
解雨臣微微侧目,好歹是他师父的葬礼……
“花爷,这几个在外面嘴角不干净,对死者不敬,人就交给你了。”张念年不是不知礼数的人。
只是听不惯这几个人嘴里的污秽往解雨臣这个小辈身上靠。
眸光流转,解雨臣看向他们的那一眼露出几分森然和杀意。
“那就劳烦张老板的人了,既然是我师父百年喜丧,这满是黑白也不好,不如添点红色,喜庆。”向来以和待人的花儿爷头一次不管什么九门的脸面。
那几个人听见解雨臣的话,看见刀尖往他身上靠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往李文天那里跑。
“看来,这几个是奉了未来的李家家主的命令,故意在我师父的葬礼上挑事啊。”
“还是说,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商量好了,不然我解语花的师父安稳。”
解雨臣的眼睛,在解七和那几个往李文天的那里求救的人身上落下,语气含笑,杀意不减。
“解家不养叛徒,诸位也算给我当个见证,我解雨臣身为解家家主,清理门户理所应当。”
“劳烦张老板的人了。”解雨臣对着张念年微微颔首。
张念年眉目轻挑,自然是愿意做这样的事,小花是个喜欢干净的孩子,和吴小狗四舍五入也算他的小辈,他这个当长辈的自然原因护着。
解雨臣眼皮子一跳,这人怎么眼神一股子慈祥。
“海桥,下手利落些,解老板喜欢干净。”
“长辈,你可不配。”张念年慢慢来到解五面前,随着张海桥的拔刀出鞘,伴着血光张念年伸出手拧断了他的骨头,毫不留情的一踹,把他踹到二月红的棺材前。
“这才是人家的长辈,花儿爷的长辈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张念年转身站在解雨臣后面,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李文天身上,如群山的威压毫不掩饰:“九门的解当家八岁撑起一个家族。”
“那个时候的你,哪个地方撒尿玩泥巴呢,李家,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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