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蝙蝠各个站起来跟他差不多高,毛茸茸的脸透着褐色,张开翅膀压低身子,缓慢的扇动。
张念年知道,它们在等待那个领头的命令。
水滴沿着下巴低落,张念年站在水里,腰腹部几乎淹没,这对他是劣势。
水里面动作会大幅度降低,包括攻击的杀伤力也会减弱,所以他要找一个可以站的地方。
不需要太久,只要能保持他把这些东西都解决掉就行。
黄二河和赖子本想过来,被张念年,一脚踹在浮木上,把他们往前推远,此刻抱着木头焦急的看着张念年。
黄二河拿着枪,愤恨的拍了一下,这枪算是废了,自制的枪进了水再用就会炸膛。
没有站的地方那就自创一个吧,反正不是难事。
眼角上扬宛如弯刀般凛冽,杀意于单薄的身体压抑然后暴起。
全身的力气集中的双腿,然后纵身一跃从水中脱困,一手抓住蝙蝠的翅膀,另一边双腿凌空卡在另一只的脖子上,嘴边扬起笑意,腰身灵活的扭转,露出点点劲白的腰。
咔哒一声脖子断裂,蝙蝠临死前还维持翅膀张开的模样,张念年把它摊在水面上,另一只发丘指不经意进入了蝙蝠的喉管,看似无力得一钩。
先是尖利啸叫,然后就是血液喷的哪哪都是,张念年嫌恶的躲开,可惜衣服也没逃得掉被污染的下场。
算了,死都死了,一起死了给我的衣服道歉去吧。
短暂的时间死了两只,剩下的三只有些怯懦的退了几步,后面是首领愤怒的吼叫。
三只蝙蝠站在他正前方,横成一排,翅膀把整个山洞都遮了大半。
沾满血的手拿着刀柄,转了一个刀花,下一秒一个精巧的黑色香筒一样的东西从小臂出露出来,手指轻勾,精巧的暗器打开。
傻子才跟他们打呢,有方便的法子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毒针发射,成也队形败也队形。
它们拦住张念年前进的道路,同样的水洞的宽度没有那么的宽阔,三只加起来光是翅膀张开已经很拥挤了。
你别着它的翅膀,它的翅膀挡在石头上,三人的翅膀扭捏在一起,看到武器发射过来,想打着翅膀飞起来,没想到被对方给绊住,针狠狠的扎入它们的身体。
送死。
在前面的黄二河和赖子只模糊的看到张念年一抬手,三只大蝙蝠摇晃了几下,扑通一声,狠狠的砸在水里,溅起水花,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他出手了吗?这个问题在两个人脑袋里狠狠的砸中。
是他太快太厉害,还是他们凡夫俗子看不懂大佬的世界。
这合理吗?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咽了下口水。
没了拦路的东西,领头的蝙蝠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劣势,扑闪一只完好的翅膀,想要飞却飞不起来,张牙舞爪的咆哮。
阴森森的眼睛看向前面不远处看戏的两个人,眼珠一转就要往那里跑。
张念年冷笑一声,纵身一跃踩着尸体反踢在石壁上,疾速奔跑,整个人跟无视地心引力一样飞快的来到领头蝙蝠的身旁,一个倒挂金钩把蝙蝠掀翻,长刀直入心脏。
蝙蝠一只爪子停留在张念年面前,最后无力的垂落。
好巧不巧黄二河他们的浮木离得不远,张念年倒挂这劲腰一甩,把自己甩到木头上。
血干的很快,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狠辣的痕迹,衣服也湿答答的黏着身体难受。
蝙蝠的尸体飘在水面上。
“你看那蝙蝠是不是有问题。”赖子胆子大了起来,居然凑到尸骸旁边,拿着砍刀戳了几下。
黄二河顺着他的话去看,也觉得不对劲。
“年爷,这蝙蝠怎么轻飘飘的。”按理说那么大的蝙蝠加上那么大的翅膀,少说也得一百多斤,怎么那么容易的就被举起来?
那蝙蝠比赖子整个人都大,偏偏拽着翅膀被赖子轻而易举的侧动,张念年翻身去看,看那被砍了爪子的蝙蝠露出得伤口似有异样。
赖子拿刀一戳,巨大的蝙蝠跟捅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整个的干瘪下去。
张念年上前,赖子见状退了几步。
迅速干瘪的蝙蝠跟张念年之前见得东西差不多,纸人纸马一类的白事用品。
皮贴着骨头,除了被他削掉的爪子,那里露出一点牙黄色的东西,张念年撕开看,不是骨头竟然是竹条一类的东西。
那血是哪里来的?
“年爷这东西不会是机关什么的吧。”黄二河问。
张念年琢磨了好一会,摇头:“刚才和这些东西交手确实是活的,机关的说法不准确。”
“赖子。”张念年叫了他一声,赖子看他。
“你们村子里面有扎白事的师傅吗?”
黄二河心里疑惑,什么时候干白事的还有这种通天手段,这蝙蝠明明是活的,难不成起死回生不成。
赖子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村子的最南边好像有一家纸扎店,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一家子不知道什么情况,两年里面都死了,唯一一个小孩还不知道到哪去了。”
突然抖了个激灵,不敢相信的指着这些蝙蝠尸体:“这?!”
嗓子拐了十八个弯,张念年觉得他可以去村口唱大戏了。
赖子觉得不太可能:“不应该吧,那一家的小儿子都失踪好几年了,我听说失踪那年才八九岁,这满打满算都快七年了,而且走失的地点还是这边附近,村里的都说他是掉河里淹死了。”
黄二河若有所思:“外八行的手段吗?”
张念年拍拍手,没说话,这东西的手艺确实精湛,活灵活现一时间他爷琢磨不透到底是个什么手法。
“外八行传的神乎其神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像这样的单靠这些还不够,请神上身祭品,这里面估计有不少说法。”
竹节做骨,蝙蝠的皮囊贴合,然后血液为引子,有思想会自己寻食,不简单的手段。
一切围绕“皮”开始。
这个皮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盯上他,张念年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爬在浮木上游了许久,中间是个转角,推着进去三人的动作放轻。
“咱们上去吧。”赖子说到,连黄二河也连连点头,在再水里泡下去感觉要泡囊肿了。
前面是个黑色的小岸,不怎么大他们三个人上去勉强够站,张念年解下衣服拧出来不少血水,黄二河和赖子坐地上拿刀挑着吸血的血蛭。
张念年盯着他们脚底下的黑色“土地”,话也没说居然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混浊的水面大幅度的挡住张念年的视线,推开水草张念年让自己下沉,他看见一只巨大的乌龟。
难怪这水里会突然冒出来一块黑色土地,巨大的乌龟四肢被拳头粗的钉子定死,红白的血肉已经腐烂,漂浮的肉条还有啃食的牙印,乌龟的脑袋也没有踪迹。
这村子干的事情让张念年膛目结舌,这么大的乌龟说杀就杀,还拿钉子定死,这不是让它死了也不安生吗?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被金光一晃,张念年看见乌龟皮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
伸手一抓,小巧的盒子从皮肉里面慢慢脱离,探出水面翻身而上,拿着东西研究。
“你们村子的人是仇视乌龟吗?”这东西机关不算复杂,把玩几下就被张念年打开。
赖子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呢,不过王八蛋挺好吃的。”
张念年鼻腔发出一声轻笑,点点他们坐的地方:“这是个乌龟壳,你想想有没有关于这个的事情,那么大的乌龟生活在村子请老爷的地方,不可能藏的那么干净。”
赖子:“那个干白事的喜欢用龟甲占卜算吗?”
咔哒一声,盒子打开了。
盒子巴掌大小,长方体,防水的木头里面是个小塔,张念年碰了一下还可以转动。
这东西年代不算久远,撑死几百年,就是上面的东西有些眼熟,不出意外他看见了那个墓室里面面具上的脸。
不一样的是这个塔顶坐落的小人,小人有很多张脸和手臂,手里拿着刀,笔……
这塔……有点奇怪,像大型机关楼。
“走。”张念年道,没想到一个水洞一个小村子里面有那么邪乎的事情,时间不等人,他担心村子里的人发现他们消失了。
他想亲眼看一看所谓的请神上身。
在前面有了路,比较完整的石头铺在上面 露出水面的位置不多,但是够人准确的踩准。
踩着石头才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几座像被幕布盖住,张念年想是因为还没有到真正的请神时间,所以没有“开眼”。
张念年上前几步,放在口袋里的纸人突然变热。
面不改色的把纸人团成一个球,看向十几米外的供奉台,中间的路是截断的,垂眸往下面看是深不见底的裂缝。
宽度大概在四五米,普通人要是过去要架梯子。
看样子他们要原路返回了。
大块的血肉放在供台上,还有一个脑袋放在最中间对着高大的人像。
蓝色的光线弱了很多,那种特殊的石头在这里似乎不起什么作用,他看到了祭品。
之前的祭品的尸体。
挂在人像后方,长长的头发垂下,仿若活的万千黑色的长虫要钻入每一个空隙,他看见了很浓的怨气。
一张张狰狞的脸嘶吼挣扎,然后再碰到人像时瞬间消失。
水流截断,往中间断层的下面流去。
(脑子昏昏的,有点卡,感觉写的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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