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这谁能睡得着,黄二河一屁股坐起来,差点把脑袋挠成鸡窝,蹲在地上昏暗灯光下,地上的灰烬大大咧咧的在那。
还有那人皮,黄二河差点自戳双眼,这东西没死呢!
被张念年的刀一分为二,连接的星点死死的钉在门板上,随着风晃动,俩眼珠子紧紧盯着床的位置,嘴角古怪的笑阴冷贪婪。
撕裂的嘴开合,猩红的要说些什么。
黄二河踌躇的看向张念年,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深深的叹口气,把被子盖在脸上,心里的羊都变成人皮掐他脖子。
赖子醒的晚没来得及看什么情况,灯就灭了,心里低估两句又陷入沉睡。
……
一片黑暗无声的降临,脑海的震荡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远去,张念年睁开紧闭的双眼,平静的脸上笼罩了一层看不清的雾。
他以为自己被困在不知名的角落,但是真实的情况是他知道这个地方是那里。
终极。
青铜门的背后,一切万物的终极。
仿天授的力量撞击触动了维护装置,这个装置让他陷入沉睡状态保护自己的意识。
简单的说,是保护他的灵魂。
灵魂是什么?
这个说法上千年从来没有具体的解析,每个人有不同的认知,每个派系随着文化和历史做出不同的诠释。
身体,意识,灵魂还有空间。
他的灵魂中住着一个小我,这个小我知我所知,想我所想,脑海中的一切的源头都与他息息相关,他的存在提前于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
究竟是生命先存在,还是灵魂赋予人的鲜活,张念年不去追究,他只知道又东西要替代他。
不是身体上也不是和张海客那样的,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而是从内到外的变成另一个“人”。
现在有一种说法叫做重生,一人人的躯体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其中一个以入侵者的身份占据,那么“它”也就变成了“它”。
例如老痒的存在。
他是青铜树枝下不成熟的“试验品”当然这是张念年独特的解释。
他总是想不明白世界到底是什么,他们这个世界实在是奇怪,于书中投射,千奇百怪的故事,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人,以及无法的事情。
或许这样,他们才存在。
身体记忆思维还有鲜活的生命体结构如何组成,都是青铜树枝力量参与。
还有顺子。
顺子完全不同。
一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人皮的存在。
记忆不能作假,被操控的意识执念变成一个个体。
后面的人妄想把他也变成那样。
取代他,改变一切的计划,想的美。
他不会让任何的微妙异样改变后续的事情。
……
青铜门后是万物终极。
阴兵借道,生与死的界限划得分明,在这里活人才是异类。
沉重的青铜铠甲穿在身上,捧着鬼玺散发莹莹光泽照映看不清的眼,张起灵一步步走进青铜门,身后高大的阴兵马脸人身,肃穆的跟在他的后面。
一道沉闷的响,古老神秘的青铜门被奇异力量打开,一步一步的张起灵回头看一眼他们,嘴角微扬,然后走进青铜门内。
阴兵的身影逐渐把他的身影替代,轰一声,门彻底关上。
看着他的背影,吴邪沉默扶住昏迷的人,眼里晦涩难懂。
“青铜门……”
“每次都是这样……”像另一个灵魂的突然入住,让他发出一些不明的语言,眼神被清明替代,王胖子在那焦灼的催促他们。
吴邪点点头,和黑瞎子对视。
这里边没有光,仿佛除了黑色都会被隐藏在暗处的东西,一点点的吞噬,除了鬼玺,没有任何的光亮,鬼玺似乎变成了指引的灯,张起灵慢慢的走脚下的路也无限拉长,没有尽头。
这是他的宿命,他的终点。
时间一点点的离去,张起灵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身体的感官和灵魂似乎已经被割裂,感受不到饥渴和疲惫。凭靠灵魂而支撑肉体的行走,走过了漫天遍野的尸骸,走过了成片成片,看不到尽头的废墟和古建筑。
时间在这里是具象化的词。
四周的景色再神奇不过,引不来张起灵的丝毫表情变化和眼底的波澜,他只是一味的走着走着。
似乎除了他都是“活”的。
人类诞生经历天灾,王朝起伏……一切都是动态,哪怕是小小的一片地,也涌现出万千景象,走不出的界限般。
那是棺材,泛着盈盈的玉色,横在中间,张起灵上前查看,透过棺盖看见一张熟睡的脸,白色长袍。
叔叔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可能进来,那么……只能是终极搞得事情。
那是一个脱离地面的巨型圆球,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几乎占据这片空间的大半,在圆球的里面有活物,畸形的正常的,或是看不清的面孔,隔着距离张起灵没有被他们发现。
又或者是被密密麻麻的线交汇出来的圆球,每一根线用沿线延伸的可能……
“你终于来了。”白色袍子漂浮,人形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张起灵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圆球。
无限光影交汇明明暗暗,每一颗星子都变成点缀,眼中看到的牙签大小的星可能对他们来说是无法的存在,那么他们在它们眼中是什么?
瞎说青铜门后有怪物。
“它们在沉睡。”祂开口,手一挥又是另一种光景。
张起灵看他,他见过祂。
在墓道里面,记忆突然撞击脑海。
祂慢慢的走,生命枯萎然后四散去,张起灵跟在他的后面。
“终极怎么了。”张起灵终于开口。
“终极活了,分出的力量变成了“神”,它试图操纵命运的走向,操控世界的生与灭。”祂开口。
“张念年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生生死死正常的人,早就疯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刀,见微知著它的力量已经损耗了很多。”
张起灵:“我需要做什么?”
“杀死它,让一切步入正轨。”走向你们本该走向的结局,而不是死亡。
“时间是最好的掩蔽物。”祂说道,顺着祂的手,张起灵看见世界变成黑色的点,他闭上眼睛。
随着张念年改变的事情越来越多,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他们的场控,同样它的无法控制对自己也是同样的。
被世界眷顾的人,杀死它。
棺材中的张念年没有任何意识,他自身陷入保护机制,他想的没错,他确实来到青铜门,并且被张起灵看到。
天空微亮,张念年脑袋沉沉的苏醒,门上的人皮经过一夜的风吹,已经干成一片,随便一碰就碎掉。
赖子还在想地上的灰烬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天烧的蚊香?把什么东西点燃了?
外面一片喧嚣,村子中间被几根木头搭建了基台,红色的布被他们从山洞中请出来,几乎看不到几个女性,当然除了那几个被麻袋困住的人。
张念年就知道事情开始了,估计是村子找不到祭品,整出来的自愿献祭的祭品。
张念年不知道的是,昨天德娘回去后禀告给村子里做主的人一些事情,让他们心里惶恐,谁让德娘是做神骨的人,她的话不得不听。
别看他们村子穷,路也破破烂烂的,其实背地里他们富着呢,村子里供奉的老爷庇护他们的子民,只要他们尽心尽力的上供,让老爷的力量增强,他们绝对可以子子孙孙富贵下去。
张念年他们三个从屋子里出来,一路步行到村子中间,遮着不少的目光,一路上指指点点,眼神诡异的把他们上下打量,张念年就知道他们三个在这村子算是出名了。
“年爷,咱们几个的事情不会被发现了吧?”黄二河不在意他们的看法,他只想把后背的东西搞掉,他们的请老爷,再加上他意识模糊,脚后跟都知道是离死不远了。
赖子本来还有些僵硬,但是转念一想,身边的这位爷牛逼的不像话,总个人又松弛起来,他不厉害,但是身旁边有大佬呀。
“村子里的女的不多,麻袋里的都是进贡过来的。”赖子舌根涩涩的,他看见过很多次了,说是自愿,其实都是迷晕过来的。
张念年颔首,请老爷的流程很繁琐,他们走到的时候,仪式已经开始了,敏锐的察觉到那群人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还有旁边黄二河。
随着一声奇怪的口令,村民全部跪倒在地,双手匍匐撑在地上,没有一个抬头的,除了他们三人,还有木台子上披着黑色袍子的四个人,高矮胖瘦不一,其中一个居然还是小孩的身体。
这村子里的病是真不少,张念年想,依靠在一边,看他们的动作。
看似不在意,其实全身的警惕性完全调动。
四个人背对着他们,先是对那几个盖着红布人像跪拜几下,然后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脑袋。
一把古老的长刀从不知名的肉和心脏处捅过去,鲜血喷淋满地,是个老人,张念年观察了一下,动作不怎么灵活,全身带着一股子暮气。
难为他那么大年纪还做那么灵活的动作。
随着贡品放在台子上,一阵大风把红布吹开。
人群中突然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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