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暴力无以解决事情,必要的手段和铁血可以激发人心底的恐惧。
不是所有人都是汪家人和张家人这种经过训练的疯子和变态。
坐在凳子上,张念年露出“核善”的微笑,不紧不慢的把玩手上的红线,甚至颇有闲情雅致的当着老四的面编花绳。
这他娘是个笑面虎吧!众人心里想,心里嘀嘀咕咕一堆的话,表面上乖巧卧倒地上,个别的姿势妖娆的斜趴。
张念年浅笑不语,他不禁是嘴毒,他的毒药更毒。
你们不是喜欢给人下软骨类的毒药吗,我回敬你们一份,一个都不拉下。
哪能让他们家的人白白死在这里,既然都给他留下来信息了,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一脑门子的囊进去呢。
老四差点把牙咬出血,眼珠都让他瞪的凸出开跟凸面镜一样格外搞笑的盯着他的绳子。
但是他不敢动,旁边那个憨子拿着杀猪刀架他脖子上,上面生了锈,他在傻也知道破伤风的厉害。
张念年坐够了,把那王八的脑袋捡起来,这么大的王八活了那么久,灵性之物死的那么惨。
随手放在供台上,这才有闲情雅致绕着人像走几圈,更鲜亮了,他心里道。
祭品,人皮,戴上面具就被附身,现在看来他们还有待提高个人能力。
人像七八米高,张念年敲了敲,里面是空心的,拿了刀对着人像就是一下。
地方的村子有种老手艺人叫泥塑师。
一把刮刀些许稻草和泥巴,就能把庙堂神官做的活灵活现,先是用稻草编织大致的形状,在涂上特质的泥土勾勒形状,然后根据土地神或者供奉的模样进行雕琢,最后放在房间阴干,开眼。
他问过赖子,他说村子的人像来自住这里最久的人家,村子存在多久,他们的家庭就延续了多久。
张念年觉得这是个突破点就问了下去。
赖子说人像以前是单独几家的供奉神像,那是他们的老祖宗,传了不知道多少年,后来几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只能把祖宗请出来,让村子的人一起供养。
一开始村子的人是不愿意的,但是吃到甜头后,恨不得把人像抢回家。
泥塑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但是这里面根本不是泥塑,洞穴里面的蝙蝠由竹条支撑筋骨,不免让他对一些东西产生怀疑。
村民目眦欲裂的看这个年轻人的动作,大有刀子插在他们身上,替这些鬼东西受过的虔诚,张念年不禁想到,这洗脑的程度够厉害。
放到外面保不准是一大祸害。
刀子插进去,先是一股阻滞感从里面往外传递,仿佛有一只手阻挠他的动作,张念年低眼看那个位置,嘴角拉平,这是害怕了。
怕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担心没有了愿意供奉的人,自己的力量削弱。
老四对这一点感触最深,他必须阻止他的动作,老爷说只要他阻止一会,他的愿望就会实现。
“你住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情。”老四沉着声音,惹得德娘频频看他。
老四什么情况,这是不装了要摊牌了吗,他也好奇老四到底是什么人,平日见面带个人皮,生怕人看见他的脸一样,总不能跟刀疤一样是个破相的吧。
不得不说,老四成功的吸引了张念年的注意力,从人像后面走出来,细长的指甲挑了一下锋利的刀尖,上面的红色随着往里面深入,不断增加。
在听见老四的声音后,有种终于来了的落定感,他就说怎么可能没有后手呢,生活就是个巨大的画本子,现实演绎的更加精彩。
这么离奇的事情就这样草草结束,他是不可能安心的。
捞仙窟,死孩子,怨女鬼,断龟首……
谜底总是吸引人。
卢叔倒在一边,眼皮子抖了两下,爬在地上,一只耳朵贴着地面,导致他听脚步声格外明显,那个人就停在他旁边。
悬着的心总算死了。
那打断人骨头的力道不能作假。
老四还能动,这一点张念年新奇了些许就看他蛄蛹一样的动,拿着他的绳子落在他面前。
“我自认为是个心善的人,也从来不招惹事情,可惜总有人要打扰我的安稳生活,所以我来了。”
张念年在陈述事实,他不去找事情,偏偏一些邪门的事情要碰到他的身上。
还要对本人造成伤害,尤其是记忆精神一类,他是不会放过的。
老四拧着脖子,角度怪异的只能看见他的下半张脸,嘴唇很薄,皮肤白的就像他看过值钱的白玉,老四走了神,随后冷笑。
“你已经见过被囚禁的恶鬼了不是吗。”
啪一声,张念年面无表情的甩了他一巴掌,老四脸上一疼,然后口蔓延血腥味,才要说什么血掺杂着口水流下米。
张念年:“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几个破人像我不觉得它们能翻天了。”
“我前半辈子干过很多罪不容诛天理难容的事情,所有人都说我会遭天谴我依旧活的好好的,所谓神明所谓的律法在我这里是不起作用的。”
拿着帕子擦拭手指,动作斯文秀气,他在警告他的同时,无非也是觉得这些奇怪的东西太闲了。
干事就干事情,何须一个傀儡去传递消息。
老四哈哈大笑,疯了一般:“说的好听,你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它们的厉害,我见过,不然我怎么活到现在,你看我的脸,我今年四十多了。”
张念年看他的脸,除去木头面具和人皮面具后,是一张很年轻稚嫩的脸,人的眼神不做假,他确实不太正常。
比之稚子,他的眼神藏不住时间留下的痕迹。
又例如他们这些异类,吴邪总说张家人在人群中总是会被他注意到,他们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质壁,他说,张家人像脱离世界的使徒,完成任务后禁锢的绳子就断了,从而变得迷茫。
有的人明白所以隔开,有的人知道所以心神沉沦。
所以呢,又一个长生种族?
张念年看着他,等待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让人闻风丧胆的故事。
老四挣扎的别过脸,眼珠子扫了一片,乌泱泱的人头中间参杂了一个花白的脑袋,死死的低着,旁边是个生死不忙包扎绷带的矮子。
“刘三缺……”老四开口,眼神不明的盯着他,仇恨充满他的脑子,心里怨恨自己怎么不早点杀了他们,要是今日不能活,他们也提前下去陪葬了。
张念年知道这个名字,南边的纸扎铺一家的死亡和这个人息息相关,很快他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脑袋从后面抬起来,颤颤巍巍的架势让张念年怀疑他能不能撑过今天。
赖子说这个刘三缺手段阴险,而且做的事情是一点也不给别人后路。
刘三缺茫然的抬起脑袋,只有旁边的刘传根看见他爷爷的手指头已经屈的肉皮皱起,叫了一声爷,被刘三缺狠狠的瞪了一眼。
老四让刘三缺看自己的脸,刘三缺不解,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仔细看这人的脸,忽而神色大变。
“你,你不是死了吗!”
老四冷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见张念年没有阻拦他,踉跄的来到他的面前,死死掐住他的衣领。
“是啊,死了,都死了,凭什么你还活着,你孙子这个样子满不满意,传根传根,我让你们断子绝孙。”
“他怎么长的那么像南边那一家子的。”
“对啊,不是七年前失踪了吗。”
张念年把下面的讨论尽收耳底,这个老四是当年纸扎铺唯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但是那个老四却说自己已经四十多了,唯一一个生死不明的是那一家的小儿子。
其他人都死了。
对上年龄的好像只有当年的纸扎匠丘石,一家之主。
也是最先死亡的人。
刘三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做贼心虚,现在苦主回来,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不亚于恶鬼归来找他复仇。
看见他眼底的惊恐和庆幸,老四不满意他的态度,指着刘传根:“这是你们老刘家最后一个人了。”
做事情是有报应的,这一点人都知道,但是不妨碍他们继续做下去,抱有侥幸心理以为自己可以避免。
所以他给他改了名字,这种奇异得手段怎么就不能被他们传承下去呢。
刘三缺贪婪的想。
旁边的刘传根捂住心口,那里剧烈跳动,有一只大手疯狂碾压他的心脏,加上昨日的伤,一口黑血喷出来。
吐出一口血后,刘传根挣扎的往后面爬,黑血吐到地上涌动起来,那是一种熟悉的东西。
血里面全是虫子,因为在刘传根的身体里生活的太久,不适应的往他的方向爬,张念年眼皮子抖了下,这……总不能全在身体里面活着吧。
“爷!”刘传根兢兢战战的喊,刘三缺却挣扎的往后面爬被老四拽着,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张念年敲敲凳子:“礼貌一点,大庭广众之下,有碍市容诶。”
(各位宝子们,新年快乐,817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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