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时,疗养院的偏角废弃的井盖腐烂木板虚虚搭在井口上,轻微往旁边挪动,从一条缝移出半个井口的大小。
一直手搭在长满青苔的井边,那树骨骼分明,皮包着纤细的骨头,乌黑的指甲用力陷入坚硬的石头之中,留下一点点白色的灰粉,从那力道能看出那人在往上爬,猛地一跃,把那盖子顶翻。
一个女人。
一个头发长的垂在地面上,杂乱的交缠在一起,疙疙瘩瘩里面隐约生长杂草,皮肤惨白,像多少年不见太阳,恍若尸体于地下安静沉睡。
女人穿着白色裙子,破出大小不一的洞勉强蔽体,先是探出头寻着声音的位置慢慢转身,直勾勾的盯着楼身,野兽一样眼睛缩成一个点。
脚掌踩在杂乱地面,这个井的位置非常巧妙,疗养院是几栋高低不一的楼层组合在一起,从上面看井口的位置处于被四方楼体围住,露出的空间不算太大,更像是一个走廊与走廊之间交接的地方。
早就废弃的地方被野草霸道的占据长着锯齿纹的野草,绊住她的脚步,女人没有感觉微微用力正断惨白的皮肤,只露出一点点皮屑,血也没有。
动作僵硬,像许久不用身体,眼睛透过漆黑的窗户盯向里面,慢慢来到窗户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单向贴膜的玻璃也和寻常不一样的贴法,从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却能把里面的内容尽数收敛眼底。
洞口四周被砸的的四分五裂,张念年担心的看一眼摇摇欲坠的风扇在他们头顶摇晃,最后掉下几块石头收场。
解雨臣站在那个洞口旁,硝烟味浓重,眉尖蹙着,去看完好无损的洞口,显得不太好:“难道是风水手段?”
这已经是解雨臣能想到的,比较符合实际的破解内心疑问的答案。
张念年不做声,腮帮子鼓了一下舌尖顶在上面许久,墨玉一样的眼精光闪过。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捡起旁边废弃的窗帘系成长绳,又让解雨臣去抓住活物什么都可以。
解雨臣挑眉,虽然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但还是照做,去外面打了一只鸟,捏着鸟的翅膀系上细绳把鸟放入洞口。
两人并肩站着,只盯着洞口和那帘子撕成一条,慢慢往里面拖动的绳子,大底是绳子太重动的幅度非常微小,只能认真的去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张念年往里面丢了一个点燃的药丸,距离不远,在他能看到的范围之内,洞口内四米左右的位置。
小花看着东西,若有所思,有些明白阿年的举动到底要干什么。
“一颗药丸能够燃烧的时间是15分钟,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里面的时间不对,我进入里面20分钟,而你在外面等待一个小时,那么鸟应该已经迷晕。”
张念年开口,可那个在他们视线之内的药丸里面,就像被放了东西一样,燃烧的极度缓慢。
他把鸟拉出来,那小鸟猛地被绳子一震,晕头转向的踉跄走出来,晃晃悠悠的栽倒在地上,路过要完燃烧的地方,疑惑的扭头,然后在两人的目光下扑通一声,扑在的跟前。
小花注意到小鸟身上并没有血迹,那是不是说里面的东西只有张念年能看到。
他觉得奇怪,总不能一个血手印就是他说的被人盯上了的吧?
“这个疗养院底子不干净,但是和九门有很深的渊源。”张念年把鸟爪子上的绳子解开。
他说的小花都知道,九门二代中,有少数的几个人有写信的习惯,也有个别的人会记录自己的日常,记录不平凡的过往。
解连环是其中一个,他读过书,会写字,脑子又聪明,年轻的时候也算年少轻狂,想换在解连环失踪后找过他的消息。
最后在一处没人很久的宅子里,翻到了一张纸。
与其说是手底下的人认真寻找,倒不如说是一个人不小心碰倒垃圾桶发泄的时候突然看到垃圾桶里几张垫底的纸蜷成一团。
上面的字已经褪色了。
[他们把我们囚禁了,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来来往往的人跟野狗一样,看着我们,我们被分开了,我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我听他们说最近一直有人死,没有扛住……我们会离开的]
[他们的警惕性下降了不少,他们说这里是医院一家私人医院出资的是个词公粮的人,听说这家医院里最大的秘密是一个被关了很久的人]
字迹到这里结束。
“小花,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只鸟的状态和你抓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那就意味着这个时间段是一个类似轮回的机制,反复重生,我进去也不会有事发生。”
随着他的话说完,南边的窗户外一声异响,一个手掌贴着玻璃上,细细的手指钉一样尖,眼白占据大半,盯着他们不知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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