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戈,你走吧,带着洵儿离开北洛。”
卫秋成来到吏君府,第一句话就是让寒戈离开北洛,因为他若入了皇室,定会左右为难。
寒戈是卫珏养大的,而北洛的皇室早就不满卫氏一族凌驾于皇室之上,一直想打压。
若是北洛国君把寒戈招揽过去,肯定会用他来对付卫氏一族,这让他情何以堪?
寒戈还小,想不到那么远,听卫秋成这么说,问道:“师父,为何要徒儿离开北洛?”
“卫南安她……”
卫秋成思来想去,觉得卫南安拿北洛修士养雪蚕的事儿实在恶劣,就告诉给了寒戈。
寒戈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说,都城死去的几十个修士皆是她所为?”
卫秋成点了点头,满脸唏嘘:“月娘的死亦是她刻意为之,明知道那钗不是她的,却非得说是她的,这女娃儿怕是没得救了。”
寒戈更是惊愕:“师父您说什么,那玉钗不是卫南安的?”
“卫南安是主上捧在手心里的宝,怎么会给她订做普通的玉钗?月娘那玉钗,也不过几两银子。”
正说着,卫洵忽然从玄关后钻了出来,拉着卫秋成的衣角大声问道:“尊师,我娘亲是不是那个贱人害死的?”
“这个……”
“您说啊,您说啊,您不告诉我,好,我自己去找她。”
卫洵转身就跑了出去,七岁多的孩子,跑起来也像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
寒戈立即追了出去,却早就不见了他的影子。
这会儿天色已经入暮,天气也不太好,阴恻恻的,四下里不太能看得清。
不过寒戈是习武之人,视力比寻常人好不少,他一路走一路地喊:“小洵,小洵……”
从东街找到西街,寒戈到处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卫洵,最后便来到了卫府门外准备守株待兔。
寒戈刚过转角,便看到卫南安和药芯拎着灯笼急匆匆走了出来,他立即往墙后一闪躲开了。
两人是往城外去的,也没坐马车,走得特别快。
寒戈心下蹊跷,就悄无声息地紧跟了过去。
药芯轻声道:“小姐,这雪蚕吃了那么多修士的心头灵血,却还是无法冲破灵阶。奴婢觉着,怕是要找个修为高的修士才行。”
卫南安蹙了蹙眉:“修为高的修士都不是泛泛之辈,你我如何对付得了?”
药芯左右看看,凑近卫南安小声道:“咱们卫氏一族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吗?”
“谁?”
“大剑师啊,若雪蚕吸食了他的灵血,定能冲破灵阶化形,这样就可以养杀人傀儡了。”
“大剑师?”卫南安一脸震惊,“他的剑术何等厉害,我们哪里是对手?”
“小姐这么聪明,就不能用计谋么?”药芯一顿,又道:“反正大剑师对主上也不尊重,如若雪蚕能冲破灵阶化形,第一时间便可把卫秋成养成杀人傀儡,岂不快哉?”
药芯一席话,顿时让卫南安深思起来。
如果真能一举两得,那何乐不为?
养卫秋成为杀人傀儡,自然比普通修士要厉害得多,以后她行走江湖也有傍身的利器。
只是,卫秋成是寒戈的师父,倘若被他发现的话,那定是要闹翻天的。
少顷,卫南安摇摇头:“他是寒戈的师父,不能动。”
“小姐,大公子也不曾喜欢过您,还背叛了卫氏一族,你还心心念念做什么呢?”
卫南安没吭声,脑中浮现着寒戈对她十分不屑的样子。
药芯又道:“再则,只要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大公子便不会知道。卫秋成现在手已经受伤,也没有以前厉害了,极好下手。”
身后,寒戈把两人的话尽收耳底,气得瑟瑟发抖,唰地一下拔出剑直接抵在了药芯脖子上。
“你个贱婢,居然敢撺掇南安害我师父。”他说着缓缓转到两人面前,目光寒得能大出血来。
“寒戈你,你你……”
卫南安没想到寒戈会忽然冒出来,整个人都吓傻了,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
药芯愣了愣,也“刷”地一下拔出剑:“大公子这是要做什么?谁害你师父了?”
寒戈根本不想跟药芯废话,挥剑就刺了过去。
药芯的剑术也不错,是十二剑师的二师傅教的,直接一剑就挑开了寒戈的剑。
很快,两人打了起来。
卫南安躲在边上看着,心里发憷,她知道寒戈听到了她和药芯的谈话,人是肯定救不下来的。
于是她缓缓抬起袖子,朝着药芯“嗖”地一声射出了一支袖箭。
药芯正跟寒戈打得火热,压根没想到卫南安会暗算她,扭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小姐,你,你……”
紧接着,药芯口吐鲜血,缓缓倒了下去。
袖箭淬过毒,见血封喉。
下一瞬,卫南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寒戈,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药芯逼的,呜呜呜……”
寒戈没吭声,冷冷看着她做戏。
卫南安一哭就无法收拾,泪如雨下:“她逼我养雪蚕,然后还杀了很多修士,让雪蚕吸食灵血,呜呜呜……我知道她很坏,所以刚才才狠心杀了她。”
说话间,卫南安跌跌撞撞朝寒戈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寒戈,我真的好难过,我从来没杀过人,都是药芯在害人,你相信我。”
寒戈厉声道:“滚开!”
“我不,我喜欢你,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卫南安把寒戈抱得更紧,“你回来好不好?回来继续当我的影人。”
“放手!”
寒戈狠狠甩开了卫南安的手,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若非你是先生的女儿,我早将你挫骨扬灰了。修士的事情我一定会禀告刑部,还给那些修士一个公道。”
“什么?你要将这事告诉刑部?”卫南安一脸难以置信,“你这是反了天吗?你忘记谁把你养大的了?”
寒戈无比厌恶地道:“如果可以选择重来,我宁可从未进卫家的门,也遇不上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
他一顿,问卫南安:“月娘头上的玉钗根本不是你的对么?她是你故意害死的!”
卫南安怒道:“又不是我去问的,是药芯啊。”
“所以你知道那玉钗不是你的?而你却任由药芯在那儿诽谤月娘?卫南安,你的心肠怎地如此歹毒?”
卫南安看着寒戈棱角分明的脸,真真儿是满脸的厌恶和嫌弃。
她气得瑟瑟发抖,于是一把推开寒戈转身就跑。
寒戈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卫南安,怒问道:“雪蚕在哪儿?交出来。”
卫南安指了指她刚发育还并不显眼的胸,邪笑道:“在这儿放着,你过来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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