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京都,朝堂上下,如今风起云涌。
饶是沈千鹤如何老奸巨猾,最终还是棋错一着,整个相府都栽在了苏引的手里。
——萧暮的阵法困住了巫师,被刑征元全部抓获。
而这四个巫师中,其中两个吴庄南昭还认识,是大祭司的人,当年参与害过他的。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刑征元顺藤摸瓜,又在丞相府的地下密室里,找到了一封沈千鹤还没来得及送给庄孝韩的信件。
信件是云破晓出兵后写的,把所有攻打南晋的计划都写在了信上,且沈千鹤已经在准备撤离。
信上说:“老夫已万事俱备,请国君派人接应老夫撤离。”
这事儿彻底触怒了吴庄南昭,当即下旨把丞相府的人全部抓了,包括曹月飞的娘家都没放过。
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一抓可不得了。
大理寺的张孝恩、吏部的曲长山等等,但凡与沈千鹤关系好的,全都被抓进天牢候审。
朝中的权臣一下子折了好几个,让吴庄南昭心痛无比,直接就提拔李斯为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乃是正四品的官,李斯这一步绝对平步青云。
但李斯不骄不躁,立即又上书吴庄南昭,不要将这些有些本事的权臣一网打尽。
可贬,可升,如此朝廷才能极好的运作。
这让吴庄南昭茅塞顿开,让李斯直接参与此次的三司会审。
不过,吴庄南昭自己没有参与审理,他想看看李斯的本事,以及他是否有私心。
但,万万令人想不到的是,沈千鹤死了,四个巫师也死了。
“死了?如何死的,怎么回事?”
御书房里,吴庄南昭正在看折子,是李斯整理的关于沈千鹤秘密造反和贪污受贿的证据。
报信的是禁军副统领杜汉卿,他是兵部尚书杜泽奇的儿子,凌飞走时提拔他的。
此次的涉事权臣都是他在负责看押,人一死他难辞其咎。
而且,明天就是三司会审的日子。
杜汉卿此时特别紧张,小心翼翼道:“回禀皇上,昨天夜里微臣当值,没人进入天牢。”
吴庄南昭面沉如水:“你确定没人进去?”
“微臣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断然不敢有任何怠慢,昨天一夜眼睛都没敢眨一下。”
“与朕去看看。”
“是!”
吴庄南昭急匆匆赶到天牢外,几人已经被抬到外面地上,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
沈千鹤两眼凸出,眼底血丝爆裂一片血红。他脖子上整片都是淤青,七窍流血。
至于四个巫师,好像是被火烧焦了,全身漆黑面目全非,都不太能分辨出样子。
这就奇怪了。
沈千鹤和四个巫师分别关押在几个房间,但相隔并不远。
何以他是暴毙,巫师则像是被活烧了?
此时仵作正在在现场检查,四周全都是禁军,个个都紧张不已。
李斯也在,走过去朝吴庄南昭拱了拱手,小声道:“皇上,那四个焦尸,有点儿像是自燃。”
吴庄南昭脸一沉:“自燃?”
“微臣听说,巫族的男子生下来就会在身上刺上图腾,这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诅咒。如果身陷囹圄,下咒之人就会催动咒术让他们自燃。”
“你的意思是……大祭司干的?”
“没错,只有他有这种能力。”
“大祭司……”
吴庄南昭盯着沈千鹤脖子上那一片淤青,指印清晰可见吗,他是被直接捏断了喉骨。
所以,大祭司在京都城?
明知道他要攻打南晋,他来京都城作甚?
吴庄南昭狐疑极了,他清楚大祭司的为人,那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且没有下限的人。
若是他藏匿在京都城,那可就麻烦了。
不一会儿,仵作也过来了,狐疑地道:“皇上,罪臣沈千鹤的死因很明确,被人捏断喉骨。但那几个巫师却很是蹊跷,小人在牢中没发现任何烧过的痕迹,他们好像是……自燃?”
“朕知道了,你们把那四个巫师的身体烧为灰烬,沈千鹤的头割下来挂在城楼上,以儆效尤。”
吴庄南昭一顿,看向了李斯和刑征元,淡淡道:“至于别的,还望两位爱卿尽快彻查。”
“臣遵旨!”
旋即,吴庄南昭就急匆匆回了平昭宫,把阿魑召了过来。
“大祭司在京都,你即刻带人去查,京都城,以及城外方圆几百里全部彻查,定要找出他来。”
“是!”
阿魑刚走开,萱姬就急匆匆过来了:“皇上,贵妃娘娘请您去西宫一趟,说有要事与您说。”
吴庄南昭正烦着,便冷冷问道:“何事,若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就不要打扰朕了?”
萱姬看到他这态度心里一凉,又有些气:“皇上,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您纵使日理万机,也应该关心一下贵妃娘娘啊?她为了给您酿制桃花酿,长了满身的酒疹子。”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奴婢遵命。”
萱姬敛下眸子,眼睫遮住了她满眼愤怒。
她对柳婵霜是十分忠心的,画班主的嫡长宫主,虽比不得皇室来得尊贵,地位也是不容小觑。
谁成想,来了西蜀皇室这般不被待见。
吴庄南昭并未注意到萱姬离开时的态度,他还因为大祭司的忽然出现焦躁不已。
当年在西陵,他年纪尚小无法反抗,没少受大祭司折磨和羞辱。
甚至于后来,提议把他做成人烛来祭天的事儿,也是大祭司出的馊主意。
所以,大祭司与吴庄南昭而言,就好比扎在心头的一根刺,不拔掉一直都是疼的。
候在大门外的赵真却是把萱姬满脸怒容尽收眼底,他蹙了蹙眉,探头看了吴庄南昭一眼。
吴庄南昭还焦躁地在院中徘徊,他便上前小声道:“皇上,要不去看看贵妃娘娘吧,她怀着身孕正需要人关心,稍微不顺心就容易伤心。”
“你倒是懂!”吴庄南昭没好气瞪他一眼,“你一个太监懂什么啊?”
赵真心里扎得慌,但还是讪讪道:“老奴虽然不懂儿女情长,但好歹也伺候了先皇二十多年,见过不少妃子怀孕嘛。很多的时候,一点无心之举就会酿成大错。”
吴庄南昭眉峰一沉:“你在暗示什么?”
“老奴不敢!”
“哼,即刻摆驾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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