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疹子,无毒,无病,但就是皮肤长疹子。
秦素仔细给柳婵霜检查了身上的疹子,没有得出结论,就只开了一些外涂的药。
但其实柳婵霜心里大概知道了什么,若是巫蛊之术,即便十个秦素也检测不出来的。
当即,柳婵霜就又和萱姬出宫了,这次她让秦放带了几百个精兵跟着。
岭园行宫这边,太后的身子已经藏不住了,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就要临盆,她也不敢出门。
溟邪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就怕有个闪失,因为他很清楚,这一胎是个儿子。
儿子的话,一二十年过后也成年了。吴庄南昭届时也平定天下,成为了这炎煌大陆唯一的王。
那么,他就来坐收这渔翁之利。
不过太后没他这心思,孕像越来越显,她就越来越恐慌,好怕被人发现她怀孕的事儿。
此时看到溟邪盯着她的肚子在莫名其妙地笑,于是娇嗔道:“死鬼,你在想什么?”
溟邪回过神来,笑道:“在想我们的儿子将来像谁,像您多一些呢,还是想我多一些。”
他说着拉起太后的手,低头吻了吻:“谢谢太后,让奴才有生之年也有个血脉传承。”
太后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多想想以后,这孩子生下来了如何养,被昭儿知道了,定是难逃一死。”
“您且放心,我已经有安顿之处。”
“哪儿?”
“等生下来您就知道……”
“母后,母后!”
溟邪话还没说完,就被院外遥遥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脸一沉,拈了手决召出一道结界,把太后的厢房与外面隔离。
旋即,他急急走了出去。
在看到柳婵霜和萱姬,以及几百个精兵围在院前时,溟邪顿时就明白可能身份泄露了。
不过他很不以为意。
溟邪朝柳婵霜拱了拱手,不冷不热地道:“不知贵妃娘娘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柳婵霜没做声,若有所思地看着溟邪,细细打量着。
这厮长得玉树临风,的确是够给太后当面首的资格。若单单是面首也就罢了,可他还居心叵测。
柳婵霜一抬手:“来人,把中常侍拿下!”
秦放是有备而来,路上柳婵霜又一再叮嘱要先下手为强,于是带人以雷霆之势冲上去擒住了溟邪。
溟邪脸一沉,怒道:“贵妃娘娘这是何意?”
“大祭司,你还跟本宫装么?”确定秦放控制住了溟邪,柳婵霜才背着手走上前,“借尸还魂,利用这皮囊蛊惑母后,甚至不惜让她怀孕,你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柳婵霜说得这般清楚明白,溟邪便没有狡辩了,阴恻恻一笑,扬起眉很不以为意。
“贵妃娘娘知道又能如何?太后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你还能让她把孩子拿掉不成?”
被戳穿,溟邪立即就恢复了大祭司早前那老气横秋的神态,那真的是张狂到天了。
看着身上的绳索,他很不屑地扭了几下,绳子就像被火烧了似的,瞬间就成灰。
秦放和萱姬都被吓了一跳,拔出剑就对准了溟邪。
溟邪抬起指尖把剑拨开,不屑地道:“在本座面前就不要这般不自量力,你们这点小伎俩,对付耗子还差不多。”
柳婵霜很清楚大祭司的实力,摆摆手让秦放和萱姬退下了。
溟邪笑道:“对嘛,本座向来爱好和平,对于有自知之明的人,从来不会赶尽杀绝。”
柳婵霜问道:“本宫问你,沈千鹤和四个巫师是你杀的?”
“本座若是不杀,你那小皇帝夫君过些日子不也会杀么?你回去告诉他,不用谢。”
说着他一顿,走到了柳婵霜面前,幽幽道:“贵妃娘娘这两天的日子很难过吧?”
果然是他这个老不死的!
柳婵霜怒道:“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要紧的,你若安分,咱们都相安无事,若是不安分,那也别怪本座不念同袍旧情。”
曾经,柳婵霜还是南晋将军那会儿,与大祭司也算同僚。
此时说同袍,真是好生讽刺。
说着,溟邪从怀中拿出一个墨玉瓶子递给柳婵霜:“此药能缓解你的症状,吃不吃在你。”
柳婵霜一把夺过药瓶,怒道:“大祭司,你真以为我大西蜀没人对付得了你吗?”
“有啊,可惜他们都走了,如今朝中的那几个歪瓜裂枣,本座还真的瞧不上眼。”
溟邪笑得十分嚣张,却又让柳婵霜无话可说。
朝中如今一股浊流,吴庄南昭正在费尽心思清除。他若知道大祭司就是溟邪,定会全力攻击。
但……吴庄南昭不是大祭司的对手。
这炎煌大陆上,武力值能与大祭司相抗衡的,只有云破晓一人。
柳婵霜气得瑟瑟发抖,咬着牙道:“你休要嚣张,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
“不会不会!”溟邪摆摆手,又道:“若本座没说错的话,你那小皇帝夫君还要攻打东越吧?啧啧,你且告诉他,东越绝不是看起来那么好对付,宫中有个善于下蛊的人,切记。”
言罢,溟邪转身就进了院子,没在理会柳婵霜。
秦放想要带兵冲进去,被柳婵霜拦住了:“你们对付不了他的,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实力。”
当初大祭司在西陵都能给引魂诏下咒,寻常人又怎么奈何得了他。
于是柳婵霜也没逗留,又带着人急匆匆离开了岭园行宫。
这厢,溟邪整了整衣服,又装着若无其事地朝太后的厢房走去,抬手收了结界。
太后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溟邪,刚刚不是雅儿在喊哀家吗?”
“说是想来给您请安,被我打发掉了。”溟邪又坐到太后身边,看着她四十来岁还不见苍老的脸,轻叹道:“您现在孕像太明显了,还是不要见外人得好。”
太后心里苦,贪图一时之快,谁知种了个孽子,情不自禁道:“哀家这是作孽啊,唉!”
溟邪脸色微微一凛,便有些不悦:“太后是后悔了吗?那奴才去求一副药,您把这孩子打了吧。”
“胡说。”太后瞪了他一眼,“哀家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的。只是可惜他以后怕是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不能入皇室享福了。”
那可不一定!
溟邪没吭声,唇角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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