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感受着周围的幽黑,要撞到薄膜的那一刻,它却突然自发地为两人打开了一道口子。紧急中,归明渊恢复了意识,汇聚风元素,带着池榆一起平稳地落到地上。
“我们——怎么出来的?”池榆问道。“不清楚,但我们现在得快跑——”归明渊说着,看向那栋烂尾楼。两人如何也没想到,刚刚两人在里面所看到的黑色物体并没有出现在外围的任何地方。两人没有多做思考,迅速跑上车返回。“池榆学姐,刚刚我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池榆看了看他已经恢复的小腿道,“这次谋划袭击我们的可能至少有两个人。那个想黑水一样的东西是被元素浊气影响的水元素,但是我看见被打进你腿中的刀片明显是木元素天赋者所为,而且他的实力也不会一般,刀片中的所有能量都是影响痛觉的毒素,并没有任何能伤害人的能力。”归明渊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小腿,“似乎…现在确实不疼了。”
两人很快驱车来到归父归母居住的居民楼前。刚进入院子,就看见一名黑衣人从居民楼的大门走出,手中拖着昏迷的归父归母。
归明渊瞬间目光冰冷地看向那名黑衣人,长剑从身后抽出,猛地刺向他。谁料那黑色的液体从地底猛的冒出,瞬间将归明渊的手脚死死扯住。“你卑鄙!有本事冲我来啊!对平民下手算什么!”归明渊怒吼道。此时,池榆已经手持两柄折扇来到黑衣人的身前,怎料还没来得及攻击,她的一只手就袭来抓住了池榆的脖颈。女声从黑衣人的面罩下传出,“看来我在烂尾楼布置的阵法挺好玩的呢?玩了这么久才回来?”说罢,将池榆狠狠摔到归明渊旁边的地上。归明渊刚要开口,那黑色液体瞬间蔓延,将他的嘴巴封住。“聒噪的人总是会死的更早,我劝你少说点话。”黑衣人道,一边走到倒下的池榆跟前,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倒是你,可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呢~啧啧,可惜了。既然拒绝了我们鹰之卫的好意,我也只能忍痛对你们下手了~”池榆猛然起身,跟黑衣人对视,“那你应该找的是我们,跟平民没关系!”
只见那黑衣人右手一挥,同身边一样的黑色液体瞬间窜出,将池榆也困在其中。两人此时都动弹不得一点,只能干瞪着眼看着黑衣人走向归父母。
此时的归父母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儿子和小榆被黑色的东西束缚住,归母怒道,“你是什么人,放开我儿子——”归父挣扎着无力的身体艰难地站起,想要冲到儿子身边,谁料黑衣人伸手一拽,归父就有一次倒在地上。此时的归明渊奋力挣扎着,一边试图大喊,但都是徒劳。眼泪悄悄从他的眼角流下。
黑衣人优雅地在两人中间坐下,黑水出现,将归父母的嘴巴也结实地封住。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嘘——别说话~我最喜欢哑剧了~”随后露出一抹邪笑,黑色的匕首从手中出现。不管此时的归明渊如何挣扎,也无法脱离那滩黑水,只能任着眼泪落下,毫无办法。此时的池榆拼尽全力在身前凝聚出一点点水元素,但在出现的那一刻,被黑色所同化。她也跟归明渊一样,试图挣扎,但是毫无用处。
刀尖落在归父的肩头,黑衣人回头看向归明渊,轻轻一笑,刀尖刺入。归父看着儿子近乎崩溃的眼神,强忍住肩上的剧痛,没有半分动作,眼睛轻闭,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黑衣人咋舌道,“嘁——没意思。”说罢,匕首抽出,来到归母面前,黑色的刀尖抵在归母的喉咙前。此时的归父眼神中也出现了一抹惊慌,猛地开始挣扎,眼神死死地盯着那柄黑色的匕首。归明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似乎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池榆没有再作挣扎,试图找到这黑水的破解之法,但却没有丝毫进展。仅存的理性也被消耗殆尽,池榆待着愤恨的目光看向黑衣人,却见黑衣人对这两人邪媚地笑了笑,“你们知不知道,我这个人吧,最讨厌看到的——就是目标被我轻易解决。”说着,匕首刺进归母的喉咙,黑水从中流下,归母的眼神立刻变得空洞,匕首被拔出,向后倒去没了动静。
归明渊刚要昏死的意识在这一刻又被死死地拽回来——看见母亲倒下的样子,死命地挣扎,却见不得半点成效。此时,黑衣人身边的归父强忍着肩上的痛感,猛地站起来,试图横踢上去。谁料黑衣人单手接住归父的腿,反手一刀狠狠扎入其心口。
看着倒下没了动静的二人,归明渊和池榆彻底被惊恐和愤怒笼罩,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只剩疯狂和绝望。归明渊的眼神失去了光线,变得空洞,就像一个已经疯了的怪人,但眼神还是死死盯着黑衣人不动。“怵惧——是能杀人的~”黑衣人笑着走到归明渊跟前,在他要昏迷之际狠狠一刀刺进他的后腰。归明渊的意识瞬间又被刺激得清醒过来,眼神中只有怨恨和绝望,看着黑衣人,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此时的池榆只能在旁边看着,四肢都在拼命挣扎,如同前几次尝试的一样,丝毫用处都没有。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玩腻了,换一个玩。”说罢,匕首刺进归明渊的胸口又狠狠抽出,慢慢走到池榆跟前。“跟我说说,你怕了么~”黑衣人缓缓移开堵住她嘴巴的黑水。“不,可能!你这个卑鄙的——”黑水又移上去再次将她封口。“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真是没意思。”说着,一刀刺进池榆的腹部。
绝望就要将池榆也笼罩之时,带着最后一丝力量的眼泪从池榆的眼角流下,滴在项链上的一块石头上。石头顿时浮现出蓝色的纹路。黑衣人将匕首抽出,略微后退。石头在池榆的胸前散发出一股能量,束缚住池榆的黑水瞬间就变成了清澈的水流。池榆看着肚子上流出黑水的伤口,强忍住剧痛一步步向前朝黑衣人走去。黑衣人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又变成一抹笑意,上前抓住了池榆的脖子,“他们说的没错呢~这个小姑娘天赋确实惊人。所以这次恐怕要赶尽杀绝了——”说着,匕首刺向池榆的喉咙。
就在要得手之际,黑衣人的动作忽然停住。池榆的眼眸浮现出淡淡的蓝色,一股纯粹的水元素从她体内涌出,瞬间将院子里的所有黑水全部驱散。黑衣人回过神来,匕首猛然刺向池榆。但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刚刚的束缚,眼神也变得果断。迅速躲过袭来的匕首,折扇从手中出现,狠狠一收,将她的匕首打落。
池榆缓缓向黑衣人逼近,她的眼神中浮现出自己从未有过的恐惧,不停地向池榆摇头,慌张道,“不对,不对——要怕的是你们!应该惧怕的是你们!我怎么可能会,我怎么会——”还没等池榆出手,那黑衣人就也如烂尾楼里狰狞的笑脸一样,溶解,坍塌,成为一滩黑水消失在地面上,再无声息。
池榆慌张地跑到没了动静的三人面前,焦急地查看。一记手刀袭来,池榆也应声倒地,不解的眼神中走来一个优雅的白衣身影。
惶恐,无助,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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