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选自 Hermes II: L’Interférence(Paris: Editions de Minuit, 1972),P195-200
作者:Michel Serres(1972)
费希纳-韦伯定律(Fechner-Weber’s law)可以写成S = K log I,意思是:感觉(sensation)之增长就像刺激之对数[1]。现代意义上的 "信息"定义可以写成 I = K log P,即:信息之增长速度与(同等的)可能状态之数量的对数相同[2]。类比(analogy)之形成能否导致对所谓现象的类比思考?
1、 在心理学中,"感觉"这一概念,其使用同与其处于相同尺度之下的价值或意义(sense)皆无关,甚至与产生之的刺激也无关。持续的刺激形成了一个——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无意义的——序列,该序列产生了感觉[3],而心理生理学避免对其意指提出质疑。同样,这种计算同刺激&感觉之认识论指数无关,它同样来自任何知觉主体。
在这两种情况下,数学化之唯一条件是将意义与自我的问题置于括号之间。哲学传统很容易坚持相反的观点,即只有意义之绝对透明性才能使知识形式化,相反,无意义的东西是抽象的。然而,正因为信息并非知识,不是 "对某物的知识(knowledge-of-something)",正因为感觉是粗糙的(至少,甚至在其发展之零度上),才容易将其涌现之条件(至少,时间性地)形式化。
因此,可以类推:就像数学方法在偶然性与概率上产生作用一样——自然之无意义,即我们全部知识之补充,从总体上看(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方法论策略与非知识相关,因此它更具有整体性[global],它位于对我们信息增长的测量之中。关于非知识的知识是整体性的(从哲学到概率计算),无意义所能呈现的唯一意义是摩尔、联合与总体化。知识之知识是区域性的、分子性的、地方性的:战略或战术方法),同样将其与刺激、感受联系起来,因为在动物接受者之层面上,它们都是无意义的。
因为它是无意义之自动集成器,感觉器官——身体——是(可计算数量的)信息的接收器。信息与感觉是绝对的(独立的)量级(magnitudes),在感官之内部[4]:它们是可形式化的、抽象的。
2、通过对两种规律的比较,我们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信息之增长是一般的(结构性的)表达,而费希纳公式只是一个独特的模型,是结构于独特区域的转译。有可能,它更一般地,仍然是关于产出递减规律的,其边际经济学给出了其他区域的模型。反过来说,感觉之独特情况使我们可以操纵大量的数字(在 "自然生活 "中,而不仅仅是在实验室中),集成信息可以在熵的尺度上具有一定的权重。[5]
3、在心理生理学中引入概率概念并非新鲜事。自 1932 年以来,休斯顿(Houston)在研究感觉与刺激之间的联系规律时,最后得出了一个与高斯误差定律相对应的公式,并从中引出了传统的概率积分[6]。在对亮度现象进行测试时,休斯顿也不讳言,感觉与相关神经纤维的数量成正比[7]。同样,皮埃隆(Piéron)也将刺激产生的生理机制与美感(aesthesions)之(在即兴的意义上)募集进行了比较。最后,刺激之强度在其增长过程中与发出指令的大脑皮层元件数量的增加相对应[8]。
这一切的发生,就好像刺激之强度的增加与感觉之增强会使更多的相关现象或状态发生作用一样,他们还提出,在最简单的随机状态下,神经回路中的刺激现象或信息流的分布也遵循这一规律。
这样,感觉接收器作为一个整体,就会像信息量之自动计算器一样运作良好。每个感官装置都可以用这个数量加以定义。
4、信息论为解决物理实验中的误差与近似问题提供了一种新方法[9]。例如,布里渊(Brillouin)在其著作的第十五章中讨论了以间隔(intervals)为单位测量长度的传统误差问题。因此,将费希纳定律[10]转化为关于被知觉的间隔的定律,最初是误差分析,然后在同样的计算中用信息术语进行解释:通过可测量性(强度之)尺度之感觉器官所测量的统计误差。这样就有可能计算出这种身体的精确度[11],并对知觉间隔本身做出解释。
毫无疑问,人们会在法瓦尔德(Favard)[12]关于可观空间的讨论中发现,有必要将法瓦尔德的感觉不确定性同布里渊的测量不确定性以及心理生理学家的不可感知极限进行比较。差异阈值的左侧和右侧分别以两个可解释为误差的间隔为边界,并可形式化为误差。我们可以计算可辨识性的负熵成本,以及如果要求接收体(receiving body)完善其间隔,负熵成本将如何增长[13]。
众所周知,信息论能够计算出在这样或那样的条件下,应用科学所不能超过的精确度:一个给定观测,其负熵成本无限增长。在此假设的类比将使我们有可能取得一个(可计算的)理由以作为新感觉之表现的阈值:组织为降低这个阈值,即细化时间间隔所应花费的负熵成本,将与感觉器官之运作——甚至与组织的总体平衡——不相容。即使是在投射状态下,计算也显得很直观,似乎与平常的实验相吻合。这样,我们就可以根据每台设备(在雷达定义的范围内)为其最佳辨别所能花费的负熵,对其进行定义:这一定义将回归到可知觉间隔之理由。
因此,对每种仪器都有两种定义:一种是它能够集成、整合的信息量(正定义[positive definition]),另一种是它为了达到这种可辨别性之极限——即,在刺激性传播/散布(stimulative dispersion)之不确定性中进行选择所耗费的负熵(精度定义[definition by precision])。在一个合适的公式中,通过结果的定义和通过条件能力的定义彼此相结合,就可以很好地计算出给定感官设备之输出。同样,每一个感官设备都将由这一输出加以定义。
在那里,人们将获得一种新的哲学方法以解决感官误差这个老问题,从而放弃其东方式的幻觉语境——这已经被光学、声学等所吸收——而进入其真正的语境,即其随机语境。反之,我们也可以将经验理论所提供的真相程度(the degree of truth)(通过数量和精确度)数学化,甚至在其抽象的开端层面上也是如此。如果经验主义是概率论的,那么它就是可量化的:这同时也适用于重要经验和科学实验。
5、由此,巴赫拉德(Bachelard)等人通过否定的方式所解决的,感觉经验与科学实验之间的连续性问题,就有了正面的解决方案。看来,不连续性之断言是由于对感觉装置之运行条件的肤浅分析造成的:对科学观察的分析是科学主义的,对感觉观察的分析只是常识性的;因此,不连续性已经在认识论解释的条件下出现了。相反,如果对这两种观察进行同样科学的分析,对后者进行重新平衡,就很容易发现连续性:感觉器官之功能类似于读取设备。同样,我们还可以比较野蛮的结果与直接的感官知识,以及通过有条不紊的实验获得知识的所有策略:在认识论解释的条件下,又存在着不连续性。如果通过比较结果与结果、操作与操作来重新平衡这一点,就只会发现连续性和渐变性,而不会发现断裂。
6、这样,神经回路中的信息流以及信息于未指定的通信网络中的流通就可以计算出来。这样,人们就可以通过模型推断出感觉所产生的结果,这与神经元系统的规定是一样的。通过这种偏斜,我们可以在神经系统的心理生理学中引入拓扑学和图论,而神经系统现在被理解为一个简单的信息流通网络。
注:如果一颗星星的大小为m,它的光亮强度为I,而Io为一个参考源的强度,那么可以得到公式I/Io = Io ^-4 (m – Mo)即4 (m – Mo) = log Io / I。换句话说,M = K log I。这是相同公式的另一个例子。致命的是,从长远来看,信息论成了人们以前含糊地称之为观察的一般而精确的认识论。
1. H. Piéron, La Sensation, guide de vie,Gallimard, 1945, pp. 331.
2. C. Brillouin, La Science et la théorie de l’information, ch.1.
3. Or more than unites of sensations; cf. the notions of neural quantum (Stevens, Morgan et Volkmann, 1941) or of neuroquantum (Piéron, 1932). Another remark: the property of additivity est enlightened in these two cases (Brillouin, p.1 ; Piéron, p. 375).
4. Would the body be initially the global integrator of a global non-knowledge?
5. Brillouin’s remark, p. 280. Also, p. 250: the law of compatible degradation with Carnot’s generalized principle can have a sense at the level of sensory information: maybe the process of habit.
6. Piéron, p. 335.
7. Ibid., 371, 376.
8. Ibid., 370, 372.
9. Brillouin, p. 59.
10. Our first translation was of an aleatory or probabilistic type. One can think that the discussions of the metaphysical characteristics of this law were dazzled by the traditional infinitesimal enunciation that one gives it.
11. The term precision has the operational definition of the inverse of compared error.
12. Favard, Espace et dimension, Albin-Michel, 1950. The physical continuum, p.17 (impossibility of recovering the principle of identity).
13. One cannot miss being struck by the analogy of formalization. ∆ S (sensation) is proportional to ∆ I / I relative increase (intensity): in addition, if the error is ∆ x, the relative error is ∆ x / x, and the compared error ∆ L / x, L being the overall length of the segment that one measures. Fechner’s law is quite translatable for error analy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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