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预先说明 ▹
澄清对阿尔都塞理论的一些误解 ▹
形式与内容 ▹
相互作用 ▹
普遍特殊个别 ▹
特殊中抽象出普遍 ▹
普遍特殊化 ▹
具体普遍性D ▹
实体的生产性 ▹
意识形态没有历史 ▹
对于必然性的预先理解 ▹
偶然性或形式化的现实性,可能性和必然性 ▹
相对的必然性或实在的现实性,可能性和必然性绝对必然性 ▹
阿尔都塞的历史唯物主义 ▹
渴望 ▹
断裂与偶然 ▹
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
预先说明
1.阿尔都塞自己都批判过黑格尔,说老路易同黑格尔是不是有点嗯蹭了,是否是在欺负这俩人都不会说话。例如绝对精神绝对必然性等术语,黑格尔看起来是一位有关于必然性的同一性哲学家,阿尔都塞会强调偶然性,这俩不是完全相反么。实际上黑格尔从谢林开始以来基本是一直被误解,但黑格尔阿尔都塞双方在问题意识上的距离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2.阿尔都塞会强调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样一种具体性,反对一种停留于书面上空洞无物的抽象。而逻辑学讨论抽象范畴,难道本身不就是空洞无物的内容么。因为逻辑学讨论的纯粹思维,所以会有这样的特征,二人的理论对象都不同,所以此类外在反驳并不成立。假如黑格尔在世,他也不会说“阿尔都塞的理论没有按照逻辑学开端的方式写作,所以是独断论”,黑格尔又不是这种小心眼,因为二者考察的理论对象都不一样。
3.二者考察理论对象都不一样,那还能找什么同一呢?当给出一些字里行间的可能线索,这并不是做某种伪史论式的牵强附会。不过既然是在谈某些可能的预示关系,这点主要是指阿尔都塞的理论在处理某种 “问题” 时,这个“问题”黑格尔也同样处理过,双方问题意识往往没有想象上的那么大。所以文章并非是要指出阿尔都塞的理论严格相同于黑格尔。就此来说,那自然很难算得上是欺负已逝之人不会说话。
4.由于这篇尝试性地文章较长,所以需要把大致需要讨论的东西做个预先说明以做梳理。首先并不急着找黑格尔与阿尔都塞二者之间的关联,应该做的反而是对一些对阿尔都塞错误理解的澄清(一些人往往会说雷蒙阿隆已经完全反驳了阿尔都塞。不过阿隆还是算了吧,当然他那些观点此篇文章并不讨论,因为讨论雷蒙阿隆远比讨论阿尔都塞来得更无聊无趣以及无意义)由于是澄清所以自然暂时够不成对这些错误理解的完全反驳。阿尔都塞自己的内容会在对黑格尔的讨论之后拿出来说,首先阐释黑格尔的具体普遍性,接着是阿尔都塞有关于意识形态的讨论;之后会谈论黑格尔偶然性必然性的辩证法,然后会讨论阿尔都塞的历史唯物主义。此时前文提到误解将会得到一个解释。光说一件事不对还不行,不对在哪还需要结合具体讨论。
5.有待被澄清的一些误解:阿尔都塞的论再生产,或是他的其他理论,都不只是一种现实描述,并非是说,论再生产只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描述理论,好像其理论范式在根本上就与我在描述一个水杯差不多,只是他复杂了点。也并非是在说多元决定论是一种更为审慎的描述,好像考虑到很多因素,就能得到一个比较接近的正确答案。也并非是在说由于以上都是描述,所以无法脱离主观范畴,那么所谓的意识形态和症候阅读法都难逃主观化的理解,所谓有关于阶级斗争的理论似乎也落入自由主义者亦或是多元主义者指责,即“一切都是阶级斗争”的嫌疑,甚至不只是如此,似乎所有哲学理论都难逃主观化的阴影,那岂不是没有客观性或统一性了?
结束有关于黑格尔偶然性与必然性的讨论后。在有关于阿尔都塞的讨论中,会从为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不是宗教这个问题做引子(由于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林桑总以首页的形式出现),并结合阿尔都塞写的“马基雅维利与我们”开始讨论,延伸到两个概念,断裂以及偶然,从这俩个概念理解阿尔都塞的历史唯物主义
自由主义者往往会说辩证法是一种老土过时的理论,怎么只盯着辩证法,为什么不走出辩证法看看其他理论呢。万一辩证法本身就是催人赶紧滚的理论呢,这种理论必然导向实践,理论与实践的问题也会在有关于阿尔都塞的讨论中涉及,虽然不是系统性的讨论。
6.实际上阿尔都塞著作中的马基雅维利还是孟德斯鸠,都会涉及到有关于历史理论的普遍性,特殊性,以及个别性的问题。唯物主义潜流那篇文章,阿尔都塞同样也展示了一种唯物主义的谱系,反正罗列了一堆哲学家,具体谁谁谁就不细究了。谱系中的各个特殊性所显示出的某种普遍性意谓着什么?唯物主义潜流的谱系中,为什么在历史上的种种个别形态,在阿尔都塞这里(阿尔都塞本人也在历史中),这种偶然相遇的唯物主义就自身揭示了呢(再比如说他写的关于孟德斯鸠与马基雅维利,这俩人也有不断根据自身提出的疑问,对历史上的种种范式做出纵向对比),这是个比较重要的理论问题,至少对阿尔都塞来说,虽然他好像不常正面明说这点,但他的理论实际上能够解释这点。这并非一个人偶然在历史上观察总结到的某种规律并描述出来,不是规律这点在他写的唯物主义潜流原文中也强调过。实际上《论再生产》中就强调过的理论本身,而不是描述性定义,关键在于描述性理论到理论本身的“过渡”何种意义上是理论自身建立的过程,理论本身的缺席形式意味着什么?
澄清对阿尔都塞理论的一些误解
阿尔都塞在《论再生产》中提及了黑格尔两个范畴,形式内容辩证法和相互作用,阿尔都塞谈及到这两个黑格尔范畴,虽然是对黑格尔的误读,但他的批判仍然正确,恰巧黑格尔本人也是反对阿尔都塞所反对的这种理解,会在之后有关于黑格尔的讨论中涉及到这俩方面。
形式与内容
《论再生产》中,形式与内容那里的讨论,内容像是一个被预设的基底并会不断突破形式,像是在特定的预定环节上,新内容和旧形式产生了矛盾。内容无非是一直异化在了旧的形式当中,然后不断重新形成,不断前进中于形式发生矛盾再扬弃矛盾,但这样看内容始终都是一个同义反复的内容,就像是生产力不断突破生产关系一样。会造成一种历史相对主义解读,一旦生产力达到一定发展水平,社会主义式的生产关系也会就限制自身进一步的增长,然后也爆金币了。似乎社会主义也只是和其他阶段一样都是某种特殊阶段。
对于相对主义,阿尔都塞会谈到某种断裂,简单例子在于马克思主义与各种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不是认识论不同,而是认识论断裂,此处并不做详细讨论,因为互联网上也有一些较为详细的解释。关于生产的解放,涉及的是本质性,而非生产力在量上的堆叠,环节的很多节点上都与过去有原则性或者整体性的不同。当然有关于生产力的讨论会在最后得到一个阐释。
那对于一个预先自在,还会自己推动历史运动的东西,还有什么必要去理解阶级斗争呢。据说现在的互联网左翼往往觉悟很高,好像非常能够理解阶级斗争的必要,似乎阶级斗争也在很多事情上也分有了自己的实在性,但分有方式使得这些实在性体现为一套政治正确分类逻辑。但不同于多元主义那样每个特殊性占据可并列的多个位置,这里特殊性之间的不同仅在于分有最高实在性/阶级斗争的数目定量上的不同。比如这件事就其表象描述上是更激进的阶级斗争,更符合原教旨的描述,那件事并不阶级斗争。
关于阶级斗争的理论并非是被描述出来的。但仍然可以可以说阶级斗争 是 什么什么,归根结底因为阶级斗争无法直接是自身,经过整篇文章的讨论,最终能够有一些理解,此处就暂不做讨论了。假如阶级斗争仅作为一个被预设的主词,可以有很多特殊性的描述,关于特殊性的定义描述,人们可以说阶级斗争产生的种种结果序列(关于这种生产性真正意涵的讨论后面会涉及到)。
如果局限于特殊性描述,很难理解特殊与特殊相互区分意谓着什么,这样关于主词的理解似乎只能被启示来。界定有限样态之间应该由其本质性来界定,各种特殊性之间的区别如果不是通过本质性的属性来区别,而是通过分有了最高实在性在量上的规定来区别。那其实也没有差异性可言,特殊性之间之间分有了同一种东西只是定量上不同。
但数目定量本身就是非本质的东西,反而使得个体本质性方面的区分难以辨别,因为真正构成事物之间区分的应该在于各自的本质性,但以非本质的数目定量方式划分不同事物的本质,最终使得对于最高实体的理解也依赖于非本质性的数目定量。好像最高实体与样态没有本质性的区别,只是人家参数最高。以分有实在性数目定量的方式理解实体以及有限样态。那这样的最高实体反而与实体自身本质性的方面无关了。最高实体变为单纯的无规定性,这点只是有限者自己对其缺乏进一步理解的空白,就像是绝对者外还有个描述“绝对者是无规定”的上帝视角,但这规定性却不是绝对者自身规定出来的规定性。
在数目定量上的分类使得对于某种最高实体的理解最后只能走向某种形而上学启示,根据表象投射怎么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把历史的运动要交给表象踪迹上莫名其妙启示,停留于这样一种模棱两可的确证中,假如一个人认为绿色代表健康,但此人鼻子里也经常会有些绿色的东西,那么他是否也要说这是生命力的展现,这不从而知,说不定还有些善变的原则会说,这只是一种例外,理念是好的,现实执形歪了。
过快的将某些在具体环节上完全可疑的事情上赋予事件意义,似乎打着激进标语就能完成一桩一本万利的买卖,基本无法导向种种现实细节的整体性理解,而且缺乏利益诉求的普遍性这样最基本的实质性意义。一般互联网左翼大致发梦过程可能如下:“大的药来了”→“熟悉的老伙伴都↑来↓了↑”→“接下来就是杀戮速通时间”→“你才是挑战者”→“怎么敌人越来越多了”→“很抱歉没有让无产阶级们使出全力”。一些人可能会反驳会说现实细节的种种特征不是通过调研勾勒出来了么,不过那些形式主义描述问题能调研出什么事情呢,现在什么情况还需要那种形式主义问卷调查才能知道?是什么若至吗?
结束了有关于数目定量的讨论,可以发现对于生产的解放反而并不是生产力在数量上的叠加,以一个比喻来间接,如果在某种游戏中开了作弊例如无限金钱,无限力量,可就算如此整个游戏仍然要按照其剧情走向来,此类数目上的叠加根本超不出整个剧情运动形式。就算生产力提高,不过资本主义还能卷符号学,虚拟符号消费品生产稀缺,亦或是某些人脱离工作后拿到手的东西仍然会比一般人多得多,此处不做进一步罗列。
阿尔都塞会讨论再生产,以再生产的视角看,每个环节上涉及的是某种整体性(当然阿尔都塞可能会称这种整体性为某种结构,与黑格尔用法其实差不多,因为两个术语在各自理论体系中都已经涉及到了“总是-已经”这样一种悖论)这也是本质性的方面。
相互作用
暂时放置关于生产力生产关系的讨论,还有个范畴叫做相互作用,单从这个词来看也是抽象模糊的概念,人们可以说历史是各种条件下相互作用的产物,这样形如废话的理解并不涉及历史发生的具体内容。既然历史是相互作用的产物为什么不会作用出随机偶然的内容?可就连一些自由主义都能从其中总结出一些所谓的一般性规律,例如哎人性之类的。仅从相互作用四个字中明显难以理解历史的具体普遍性,或难以建立历史本身的可理解性。阿尔都塞始终会强调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但整体性/本质性并非只是说某种对于种种特殊描述定义精妙的总结,即并非是主观上的理性建制。具体性不仅涉及到差异性,往往有更深一步的内涵,即整体性自身的差异。
阿尔都塞说的多元决定也并非是指他要给出更复杂具体的解释来解释清楚一件事,似乎各种多元机制重叠下,一件事的原因就可被这些条件确定下来。实际上《论再生产》就谈论过某种描述性理论到理论本身的向度,理论本身并不是说描述的更详细了。这个人会有这样的描述,那样的人会给出那样的描述,这些描述往往会陷于特殊性,达不到理论本身所要求的那一种普遍性,即使是事实的积累使得某种描述性定义下的例证成倍地增加,对于某种理论本身的进度不会有更进一步推进。描述性理论只是某种开始必然的阶段,并不意味着停留于此,描述性理解可以描述各个环节,但缺乏理论把握那样对于各个环节的整体性理解。对于“再生产”三字仅从字面上理解,似乎也在说明各个环节都体现出某种整体性。
关键在于描述性理论到理论本身的“过渡”何种意义上是理论自身建立的过程,理论本身首先得是缺席的形式,对于马基雅维利的诸多论述中,理论似乎是有关于某种形势的理论,这样的理论并非是某种预先解释一切具有普遍解释力的抽象理论,反而涉及到具体的历史情境,理论本身的普遍性并不来自于它的抽象程度,例如相互作用四个字,例如人性甚至只有两个字,理论本身的普遍性似乎反而是关涉于具体的历史情境下,理论的整体性才会被建立出来。
据说曾有位急于吹捧苏马主体性的幽默网友,羡慕苏马主体性具有弥足珍贵的动员力,并且对阿尔都塞给出如下的迫真评价,即流芳百世又恶名昭著的多元决定论,“决定”二字看出了阿尔都塞虽然挺会装法国文化人会讨论“多元”,但最终难逃某种低劣目的论,虽然此种论证方式就跟其论证历史上的动员力来自于苏马哲学一样迫真,但此处并不做讨论。
整体性并非是某种外部施加的总体形式,整体性涉及到的是本质性,并且是缺席。简单例子在于阿尔都塞并非某种经济决定论,论再生产中,有关于意识形态机器对于生产关系各环节要素再生产的理论,此处经济是一种缺席的经济,其本身决定了上层建筑以什么样的方式作用于自身,这也说明了整体性的作用方式为什么有矛盾和间隙,原文会提到这些无法克服自身的矛盾就是阶级斗争的一种反映(仅从现实经验上来理解,某些再生产方式本身就挺不再生产的,历史不会以这种方式永远停留,就跟一个人无法用抓头发的方式把自己提起来),这里涉及到的是整体性自身的差异。
普遍特殊个别
那么如何理解整体性自身的差异,此处借助黑格尔的具体普遍性做暂时性的理解。普遍特殊个别的运动,需要理解到的是历史性。如何理解符号系统本身的生产性。理解了这点,能对阿尔都塞所谈论到的意识形态没有历史有更深入的理解。有关于拉康黑格尔的理论都会谈到一句话:大全就是非全。
讨论黑格尔之前暂时先做一些理清,当说到自身设定时,一般指活动自身展示出来的规定性,而不是外在视角下为人描述出来的规定性。当谈论到某种活动自身表现的直接性时,指的是虽然活动并不预先存在,却“总是-已经”表现为整个内容这样一种悖论关系。阿尔都塞关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有关于个体询唤为主体的论述中就会涉及到“总是已经”这几个字,关于询唤的理论这里不做讨论。
特殊中抽象出普遍
当谈论普遍性,或者日常理解下的一种抽象普遍概念时,比如动物这个概念,哈基米与人虽然都是动物,但也存在区别。可以通过亚里士多德的方式,各种这个普遍抽象的概念加点特殊限定就变成某种特殊性。但无论加多少特征,似乎都达不到一种个别,因为每种具体动物又不是特殊特征集合体,每个生物都有自身统一直接实存的特征,具体的个体。反过来说这样的普遍性只能通过笼统的抽象归纳概括,才能达到一种抽象的普遍性。并且这种抽象概念下,特殊性与特殊性之间实际上没有实际关联的,人与哈基米都是动物,然后呢?他们之间的现实实际关联就是这样么,这种抽象普遍性实际上是没有任何现实解释力,这种特殊性之间彼此的相互差异是漠不相关的,就是下文黑格尔所讲的形式可能性,简单来说就是废话。
普遍特殊化
上面提到了特殊中抽象出普遍,现在还有个比较实际的例子来说明普遍本身的特殊化。一些人有时候会去测量mbti,暂时不考虑它问题设置以及评价标准的合理性如何如何,它最后会给出某种性格特征。但日常接触一个个体的人,也并非是某种特殊集合体。客体a的其中一个向度在于,个体的人那样一种人格性,一种刚性指称是过度指涉自身的,所以这些普遍特征严格受此而特殊化。例如有这样两个人,一个人是经典布尔乔亚家境富裕还有点小帅,另一个人不修边幅长相一般,平时还有点虾头,这俩人假如测出同一种答案,例如积极。但明显在有些人眼里,这俩仍然是天差地别的形象,积极又怎样呢,假如在布尔乔亚审美鄙视链中判定为积极的虾头男,似乎“积极”本身也不太积极了。
还有个关键还是在于测出来的一种抽象普遍特征与一个人在其人生经历过程中所自身成为的某种人格性,完完全全是两个东西。虽然mbti测试也就这样了,但至少通过这个例子理解了普遍总已经特殊化。
特殊中抽象出普遍以及普遍特殊化,都说明了描述性理论本身的局限性
具体普遍性
一个被用烂却又经典够直观的例子在于,资本主义社会会谈论自由,自由似乎作为一种普遍的范畴所有历史阶段用都一样,但资本主义本身要维持这种抽象普遍恰恰是靠劳动者出卖自己的自由才奠基起来。出卖自己的自由并非是能够和其他特殊的自由并列起来的自由,这样一种例外往往是抽象普遍下,互不相干的特殊并列场得以可能的结构性例外。不仅是例外,而且是结构性例外。例外并非是仅停留于特殊,而是所有特殊之内的某种过度,结构性的无法实现自身。资本主义强调的抽象的普遍性本身并非真正的普遍性,它并没有做到它所宣称的字面意义上的自由,此时真正的自由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宣称的自由分离了,意识形态的抽象普遍性由于是对例外的抽象才有的普遍性,所以意识形态抽象普遍总已经特殊化。并且这种普遍本身特殊化恰恰就是普遍性本身的自身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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