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隋东还在录像厅,傅卫军给她送回到桦钢宿舍大门放下,王芙欣对他笑着挥手,让他回去注意安全。
也是凑巧,正好王阳走出来,见自家妹妹跟一个男的笑的这么灿烂,立马警觉,跑上前把她护在身后,瞪着傅卫军:“哥们你谁啊?!”
傅卫军一下子笑容消失,眯了眯眼睛,打量着他。王阳可不会因为一个眼神退缩,他挺起胸,往前一步:“你瞅啥!我告诉……”
“哥你干嘛?!”王芙欣看着俩人这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制止她哥:“这是沈墨她弟。”
又跟傅卫军比划:他是我哥。
这也是王芙欣为数不多学会的手语,她连忙冲傅卫军比划,怕他听不到误会。傅卫军一看立马人变得乖巧起来,冲着他礼貌点头问好。
王阳一听一下熄了火,沈墨她弟不就是自己小舅子,自己是他姐夫啊。王阳这会儿庆幸刚刚没有冲动上去比划比划,他也换上哥俩好的笑脸,上前拍拍他的肩,对着傅卫军问好:“不好意思啊哥们,误会误会,谢谢你送我妹回来啊。”
傅卫军笑着摆摆手,又指了指摩托车示意自己要走了。
“你要走了吗?”王阳对着傅卫军挥手:“弟弟再见哈,有空去找你玩。”
傅卫军点点头,王芙欣悄悄对他挥手再见,这才骑着摩托车离开。
王芙欣刚准备走,就见王阳傻乐着,撞撞她的肩:“行啊你,为了撮合我跟沈墨,你都跟她弟打好关系了。”
王芙欣:“…呵呵。”
桦医军训结束,柳书玉就回学校去了。这两个星期里王阳跟沈墨的关系渐渐进步,总的表现就是王阳爱打扮了,甚至有时候还会偷偷用罗美素女士的摩丝捯饬发型。
她期间也隔三差五去傅卫军的录像厅玩,有时候偶尔还能碰到沈墨。没有客人,王芙欣就会拉着他们斗地主,输的人在脸上贴小纸条。四个人的斗地主需要两副牌,王芙欣别看手小,整牌速度那是嘎嘎快,主要原因是过年在家练出来的。
沈墨虽然没玩过,但她脑袋瓜转的快,除了前两局学习,后面立马上手。王芙欣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结果玩后发现隋东比她更牛,他开局就当了地主,王芙欣拖家带口单独作战,仨人直接脸上各贴了一张纸条。
第二局地主是傅卫军,傅卫军很不擅长斗地主,尤其农民那边还有隋东和王芙欣,俩人配合默契,所以他牌才出了一张脸上直接被贴了三张,喜提四张小纸条。
这一把王芙欣抽到了地主,她举着牌哈哈笑,幸灾乐祸地对隋东说“你完了,我牌超好”,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半路杀出个沈墨,让王芙欣荣获三张纸条。
“你不是说你不会吗?”王芙欣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墨,简直不敢相信。
“刚刚学会的。”沈墨心虚地不敢看她。
“好啊你,看我的九阴白骨爪。”
王芙欣上前挠她痒痒,沈墨见状赶紧起身跑开,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沈墨最后还是没有躲过去,被她一阵咯吱,直到沈墨笑出眼泪开口求饶,王芙欣才停下来。
隋东在一边乐呵呵地嗑着瓜子看着戏,傅卫军也笑着看着她们,心中满足。
开学之后因为军训,班里许多女士都分成小团体,只有王芙欣两眼一睁,除了沈墨谁都不认识,那自然也更加黏着沈墨。平时在学校里形影不离,等晚上下课偶尔跟着她去录像厅。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渐渐入秋,月份来到十月,温度变低,王芙欣也开始加衣服,温度高时还能穿漂亮小裙子,现在秋末只能老老实实加衣服,还听她妈的话,早早穿了秋衣秋裤。
这天晚上,王芙欣依旧在宿舍楼下等沈墨回来。沈墨每次下完兼职回宿舍都是被傅卫军送回来的,偶尔还会让沈墨给她带东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漫画书,所以王芙欣都会在沈墨快回来的时候下去接她。
王芙欣吸吸鼻子,在宿舍门口有一对拿着行李的中年夫妇,模样看着没有特色也不起眼。从她从楼上下来,他们就在那站着,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可要是来找女儿,为什么不先找个住的地方,而是非要拿着行李过来?王芙欣不懂,但要是她爸妈肯定不会这样。
远远地看到熟悉的红色身影,王芙欣走出宿舍门对着沈墨挥手,沈墨也看到她笑着快步上前,走到宿舍门口,刚准备说话,就被身后的呼唤叫住,那声音让她浑身一僵,慢慢转身看去。
“墨墨!”
两个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人站在宿舍门口,让沈墨遍体生寒。
“沈墨?”王芙欣见她这模样,握住她的手,关心地问。
这声音让沈墨从回忆里回神,她松开她的手,让她赶紧上去:“你先上去吧,我有些事。”
“好吧。”
王芙欣看了一眼那对夫妇,只见那个男人对她露出友善的微笑,抬起手打招呼,她没来及反应,就被沈墨挡住,急切的催促她:“赶紧走!”
沈墨很着急,王芙欣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上楼回宿舍去。
见她上去,沈墨才梳理好情绪,走过去。
沈栋梁望着刚刚王芙欣离开的方向:“刚刚那个姑娘是你朋友吗?”
沈墨低着头回答:“不是,同学而已,让我带东西给她。”
“有空的话请她到家里吃个饭。”
听到沈栋梁这话沈墨紧咬牙关,压抑住情绪,说:“我回头问问她。”
她知道沈栋梁是对王芙欣有了兴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沈墨在清楚不过,王芙欣的漂亮、身材无一都对的上号,甚至远远见一面,就把主意打在了王芙欣身上。
沈墨只感觉感觉喉间一阵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恶心,恶心,太恶心了。
王芙欣在宿舍等了许久,终于在快闭寝前,沈墨回来了,她面无表情,毫无情绪,就像木偶一样。
“沈墨,你没事吧?”王芙欣从上铺下来,关心地问。刚刚那对夫妻一喊住沈墨,她就不对劲,然后回来之后就这样,要说那对夫妻没问题,王芙欣是不信的。
沈墨摇摇头,没有说话,她将目光看向王芙欣。她此时穿着白色棉质睡裙,披散着黑发,唇红齿白的,好看得紧,她很适合这样的打扮。
“我没事,你快去睡吧。”沈墨从书包里掏出傅卫军给自己的一袋大白兔奶糖:“军儿给你的,让你带在身上吃。”
王芙欣接过,从里面倒出一半在沈墨的桌子上:“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不开心,这些糖会让你心里甜一些。”
沈墨摸摸她的脑袋,脸上浮现笑容:“谢谢。”
桦医今年放寒假早,在春节前半个月就放假了,王芙欣家离得近,就没着急回家,却也没见沈墨收拾行李。因为许多同学离家远,来回不方便,学校考虑这个原因,就不打算在寒暑假关寝室楼,只不过食堂被关了,吃饭什么的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王芙欣问:“你不收拾东西吗?”
沈墨在书桌前写着东西回答:“等年前我再回去。”
王芙欣过去捏她的肩膀,撒娇:“那这段时间要不你跟我回家吧,反正我爸妈认识你,寝室里就你一个人,多吓人啊。”
沈墨抬起头,摇了摇,拒绝了:“没关系,我在宿舍就好,也待不了多久。”
“那好吧。”
王芙欣在临走之前,把吃的都留在宿舍没有带走,在傅卫军来接她之前还不忘提醒沈墨吃光光,不要放到过期。
下楼之后就看到傅卫军在宿舍楼下等着,双手揣在兜里,眉眼冷淡,面无表情。然而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眼笑眉舒,嘴唇弯起。傅卫军一边抬手打开助听器,一边向她这里走来,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背包,背在肩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直揣着的红薯给她暖手。
王芙欣看他只穿的厚衣服,围巾手套都没有,微微蹙眉。东北色冬天很冷,尤其是昨天刚下了一场大雪,今天化雪,他还是冒风骑摩托过来的。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王芙欣用手去摸他的耳朵,察觉到她的动作,傅卫军连忙弯腰,让她不用举起手。
入手冰凉,甚至被风吹的都有些发硬、发红。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红围巾,围在他脖子上,盖住耳朵。这围巾还是她刚开始学会打毛线练手的,后来熟练给爸妈打好送给他们。要不是收拾东西在行李箱底下翻出来,她都忘了。虽然不太好看,但保暖效果是在的。
虽然王芙欣刻意把稀疏的那头塞下去,但还是被傅卫军看到,他眼睛亮亮,摸着围巾:送我的?
“这么丑你也要啊。”王芙欣实话实说,那围脖她自己都嫌弃,打算回家拆了重新打呢,却没想到傅卫军这么喜欢。
傅卫军点点头:我挺喜欢这个颜色。
那真挚的眼神到让王芙欣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看蹩脚的针脚红了脸,知道他这是给自己找补。
“你喜欢就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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