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院的一切都好像和她无关,林芝清坐在石凳上郁郁望着门口,等选完新娘之后,她也会被遣送出去吗?
一整天,宫远徵都没有来见过她,连药都是侍女送进来,见她喝下又端出去。
深夜,她侧躺在被窝里,手脚冰凉,怎么也捂不热。
窗外突然白惨惨一片,林芝清坐起身,随手披了件斗篷就推开门,无数盏白色天灯飘在宫门上方。
她裹紧斗篷,匆匆往宫远徵的院子去。
“远徵公子,咳咳。”
跑得快了些,喉咙难过,她抚着胸脯深呼吸。
“出了什么事?”
宫远徵抬头望着天空,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少女披了件斗篷,里头只一件单薄的寝衣,站在门口瑟瑟发抖,嘴唇泛白打着哆嗦。
“疯了吗?穿这么点就敢出门?!”
他取下身上的大氅盖在少女身上,忍不住双手收紧,再收紧,终于抱住了她。
“清清,宫门出事了。”
此刻的宫远徵落寞又无助,好像一只落水的狗狗,林芝清的心莫名软了起来,伸出双臂在他背后轻拍安抚。
“别怕。”
她不知道宫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放这种明显带着丧葬意味的白灯,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去世了吧,是宫远徵亲近的长辈吗?
“徵公子。”
侍卫飞身进来,看到少男少女抱在一起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继续道:
“女院送来一个中毒的新娘,医师正在医治,徵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金数是宫二公子安排在徵公子身边的侍卫,宫远徵不喜欢他跟着,他就一直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日复一日等着宫远徵的召见。
“嗯,你先下去吧。”
宫远徵松开抱着林芝清的手,复又瞧见她懵懂的双眸,离开时又道:
“金数,今晚守在她门外,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进来。”
金数突然有了正经职务,炯炯有神地盯着任务目标,他!金数,从今天起,就是一个接过任务的侍卫了!
“宫远徵……”
见他要走,林芝清忍不住出声。
“没事的,好好睡一觉。”
他留下这样一句话,头也不回往外去。
林芝清拢了拢身上带着清苦药香的大氅,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感到一丝丝的安心。
宫门形势大变,一夜之间执刃和少主双双离世,女院当晚也是混乱不堪。
等林芝清醒来,宫子羽就已经成了新执刃。
怎么会是宫子羽呢?那宫尚角去了哪里?她不太能理解宫门选执刃的方式,但随便吧,反正她只是留在徵宫治病而已。
宫远徵端着药进来,眼下是遮不住的乌青。
这是,一夜都没睡吗?
“远徵少爷。”
“嗯,喝药。”
他的声音沙哑得很,林芝清走到一旁替他斟茶。
“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宫远徵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单手掐住林芝清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又来了,这熟悉的灌药手法。
她乖顺的仰起下巴,配合着他的手法喝药,至少这样能避免被呛到。
喝完药,他的手却还停留在她的下巴不肯挪开。
“远徵少爷?”
宫远徵眼眸幽深,魔怔似的反复摩挲她光洁的下巴。
“清清,留在徵宫吧,好不好?”
“可我本就在徵宫治病啊?又能去哪里?”
宫远徵这两天对她态度没那么差,可见是没那么讨厌她了,那就更要留在徵宫了,小命才是最要紧的,她才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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