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愣,连忙用衣服遮住:“这是……姐姐不小心在工作时摔的,已经过去很久了,没关系了……”
小女孩心疼道:“姐姐工作时要注意安全哦。”
“嗯嗯~”少女苦笑着。
“你哪里还有什么工作啊?!”一个满是胡茬的男子冲了进来。
少女惊道:“巴图罗?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女孩悄悄躲在铁管下面不知所措,姐姐十四岁就结婚了,她嫁给了二十三岁的巴图罗。巴图罗没有正经的工作,靠在灰河里面打捞有价值的垃圾为生,有时候连续几天出不了“货”,便会四处发脾气。虽然巴图罗的性情有些暴躁,但是他的身体还算健壮,能够震慑住一般的流氓宵小,他也没有过多责难偷偷给养妹妹的耶伦,在灰河,他绝对算得上是梦寐以求的“好男人”了。
巴图罗嚷嚷着:“没事你就一直躲在这里是吧?为了找到你这个臭婊子可真让我费了好大劲儿啊!嗯?什么东西在发光……呦,电池,你这果然藏着好东西。”
“放下!”耶伦冲他喊道。
但是巴图罗没有理会她,在这对姐妹面前硬生生地将盒子里的电子元件全部扯了下来。
耶伦极力隐忍着,稍有愠色:“什么事?”
巴图罗把东西揣进兜里,瞪了她一眼:“外面来人了!”
耶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看见她这副模样,巴图罗眯眼笑着:“呵呵呵,这次就来了一个人,不是雪匪,还带了不少好东西要送给兄弟伙们。”
耶伦警惕地盯着他,摇了摇头:“我不去。”
“哎!”巴图罗急道:“这由不着你,东西是按人头领的,帮我多要一份!走!快走!”
“知道了,穿好衣服我就去。”耶伦冷冷地说。
巴图罗咬牙切齿地笑着:“好,你个婊子,今天算你好运!敢来晚了我一定得给你点颜色瞧瞧!”闪身离开。
“吁……”耶伦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姐姐……盒子坏了……”小女孩声音颤抖着说。
耶伦:“没关系,再过段时间,我给你做个新的。”
小女孩:“姐姐,你要去哪?那群坏人又来抢东西了吗?”
“嘘——!”耶伦盯着小女孩的眼睛:“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但在那之前,你要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千万别出来!”
小女孩有些害怕:“嗯,我哪里都不会去。”
“好。”耶伦把她抱上那截空管道,“咔”地一声盖上了铁皮闸门。
在最后一丝缝隙重合之前,女孩将那对忧虑的眸子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以便在封闭黑暗的管道里减少一些紧张和焦虑。
……
而那个只身一人来到灰河的,就是我。
关于我具体是谁,我不太清楚。关于我来到这里准备干什么,更是一团谜团。
我本在无边际的雪原漫游,风霜抽打着我厚厚的毡衣。直到我看见一个洞窟,一个被炸毁的铁阀,我抖落风雪,朝里面走去。
里面漆黑一片,不知走了多久才有了昏暗的灯光。一个漆黑瘦小的男人见到我便头也不回地往回奔去,一边怪叫着一边用钢管砸墙上的通风管道。
那时,我本以为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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