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漆黑一片,不知走了多久才有了昏暗的灯光。一个漆黑瘦小的男人见到我便头也不回地往回奔去,一边怪叫着一边用钢管砸墙上的通风管道。
那时,我本以为他是个疯子。
我来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一群衣衫褴褛,身上散发着和周围环境一样刺鼻的臭味的人把我围住,用警惕和好奇的目光不断打量着我。
我不知该如何与他们交流,便摸索着身上的背包,将带来的面包和酒分给了他们。我仔细数着,约莫三十几人,他们井然有序地瓜分面包,把酒水倒进各自准备好的容器中。
他们围坐在一起小声谈论着什么,一阵狼吞虎咽后才开始向我搭话。
“您是哪里人?”
“我来自敦尔郭刻。”
为首的几人听后面面相觑:“是首都!天哪,好远的地方!”
他们相互讨论了一下:“大人您为何不远千里光顾我们这样破烂的地方呢?”
我思索了一阵,但什么都想不起来,苦笑着:“可能就是来看看吧。”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天啊!陛下他老人家还惦记着我们那!看来我们还有救啊!”
顿时,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崇敬,并开始称我为恩人。不知是否是酒精起了作用,他们围着我载歌载舞,宛如一场阉割版的宴会。期间一个年轻的少女悄悄地离开了,再次出现时她带回来了一个更小的姑娘,当然,她带来的小姑娘也得到了面包。
这一幕让我悄悄看到了,也不由得对这个小地方升起了一番兴趣:“这里一共就住着你们这点人吗?”我向身边一个喝得微醉的男人问道。
那人正是巴图罗,他抬头看了一下:“差不多吧,前段时间人还不少,破棚子搭在两边道上挤得满满当当,足有三四千人。”
有人接过话茬:“其实再往前一段时间人也少点,后来那段人多的时候都是周围小镇跑来临时避难的。听说是城里塞不下了,就一股脑挤到这里来了,虽然脏了些,但总比在外面冻死强啊。”
我追问道:“避难?因为什么来避难?”
几人脸色拉了下来:“恩人啊你住王都,边地的寒风吹不进您的耳朵啊。这一切,可都是让那些雪匪害的啊。那群家伙谁也管不了,周围的乡镇都被他们打下来了,他们就好比魔鬼一样残忍,对付工人居民就像对付牲畜一样,不仅榨干油水,一言不合就随意杀掉。”
看着几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大概想象出那群雪匪是有多么令人闻风丧胆了。
那几人仿佛有了阴影,不敢再说下去了。巴图罗便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补充道:“就在一年前,不知那些雪匪怎么就找到了这里,把外面的铁阀炸了个大窟窿,几百号人冲进来抢杀淫掠,仅那一次就死伤了一大半的人。”
“这才仅仅是噩梦的开始。”一位头发灰白的中年人仰头说道:“从那以后,尽管我们给铁阀修修补补,但是我们已经暴露了位置,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一个月里雪匪光顾了这里不下三十次,几乎每天都有,刚开始那几天就来了四五波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团伙,有大有小,来到这里都只干两件事——杀人和抢劫!这样下去,人可不就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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