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气得咬牙,走向宫远徵身后的药架,拿起他刚才放下的药瓶,药瓶上写着“百草萃”。
想到宫鸿羽和宫唤羽服用百草萃后依然中毒,而百草萃又向来由宫远徵负责,宫子羽便觉得有诸多疑点。
宫子羽:问道:“徵公子专精炼毒、解毒,且负责剖检父兄的遗体,可有结果了?”
宫远徵:“执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宫家自己的毒药‘送仙尘’,此毒发作极快,若不及时解毒,必定身亡。”
宫子羽:“徵公子的意思是,还是有法可解的了?”
宫远徵:“有,但很难。从这味毒药研制成功以来,几乎没有成功解救的先例。送仙尘是扩散性剧毒,会随血液遍布全身,留给解毒者的时间近乎苛刻。”
宫子羽:“有多苛刻?”
宫远徵:“心跳两百次。”
宫子羽:“那如此烈性的毒药,获取难吗?”
宫远徵:“看来执刃大人对宫门事务不怎么了解啊……”用不屑的目光看了看他:“送仙尘在旧尘山谷内外的各宫门据点都有贩售,只要出得起价。”
宫子羽:“徵公子的意思是,送仙尘之毒难解却易得。”又问,“那徵公子,这毒难防吗?”
宫远徵:脸色微变,避而不答:“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宫子羽:放下药瓶:“那我换个说法,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会中此剧毒吗?”
宫远徵:沉默一瞬,用余光打量一眼身旁的药房管事,咬牙回答:“不会。”
宫子羽:“那我父兄二人每日按时服用百草萃,却中了毒,那我是不是可以问责那些制作百草萃的人?”
宫子羽咄咄逼人,药房管事心惊肉跳,心虚的抬眸悄悄看了宫子羽一眼。宫远徵则是镇定自若,充满了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沉着。
宫远徵:“宫门上至长老,下至夫人,多年来一直服用我徵宫调制的百草萃以及丹药膳食,从未出现过半点差池。刚才你问我为何也来医馆,我正是来检查医馆内百草萃有无问题……”
宫子羽:“那检查的结果是?”
宫远徵:“没有问题。”
宫子羽:“那就又绕回来了,我父兄二人到底怎么会中毒?”
宫远徵:“百草萃虽由我负责调制,但送到各宫门府邸之后都是由各宫下人伺候服用。不如,执刃大人好好查查你们羽宫的下人,也许会有惊喜。”游刃有余地推了回来。
宫子羽:压下心头的怒气:“羽宫的人,我自然会查。”
宫远徵:反唇相讥:“你确实该查。而且,执刃大人的位子还没坐热,就无凭无据空口栽赃我们徵宫,也是厉害。”
宫子羽:“证据我会找到的,你等着。”说完,便带着金繁离开了。
女客院落
云为衫正在铜盆里清洗自己指甲上的蔻丹,清水微微变了颜色。
上官浅和管乐弦围坐在案边,非常有耐心地等着她。
上官浅:若有所思道:“既然执刃和少主同时遇害,那么宫门一定启动‘缺席继承’了。”
云为衫:“缺席继承?”看着管乐弦递过来手帕,咬咬牙才接下。
管乐弦:“我们的任务不同,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利害关系,那我就不会伤害你们,但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上官浅:“你的寒鸦不会连这个信息都没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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