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进门,孔哲各种献殷勤,伺候腾翼茶饭,着急忙慌的,像个赶着写完作业就可以打游戏的小学生,腾翼知道今晚要发生些什么,故意压着节奏,这可是他盼望已久的饕餮盛宴,他可不想当快餐吃了。
“我有点累,先冲个澡。”
“哦。”孔哲嘟了下嘴,垂头丧气地将热好的鱼又端了回去。
腾翼看着想笑,也不理他,拿了干净的衣裤进了卫生间。
孔哲算准时间,把饭菜摆好,夹起一块鱼刚把刺剔完,腾翼头发滴水地走了出来,端起晾好的水一饮而尽。
“哥,趁热吃吧。”孔哲将剔好的鱼肉摆得整整齐齐,又淋了些汤汁,像一道新上的菜送到腾翼手边。
从那时起,只要吃鱼,孔哲就会自觉地为腾翼剔刺,第一次自然而然,以后每一次便成为习惯,看着腾翼坦然享受的表情,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从此便以他的快乐为信仰,爱他成了自身的强迫症,像遗传病一样终生无法治愈。
“可不可以不要开灯。”孔哲小心翼翼地问,他裹着被子僵硬地躺在床边上,动一动就会有掉下去的危险。
腾翼将卧室的门关到一半,留了缝隙,客厅的余光照进来,家具和人影有了模糊轮廓,他渐渐适应了昏暗,觉得这种视觉效果差强人意,他不喜欢在黑暗中寻欢,他认为愉悦来自于刺激,而刺激需要他调动一切感官来体验。
第一次即将经历人事的孔哲紧张、害羞,腾翼一目了然,他怜惜他的年幼青涩,纯洁笨拙,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要不要喝一杯?”腾翼早就准备好了两杯红酒为孔哲褪去不安。
“嗯。”孔哲觉得腾翼特别贴心,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你慢点,这酒有后劲儿。”
“我还想喝点。”孔哲还没等酒精分解,胆子已经大了。
腾翼纵着他,一连三杯,孔哲开始头晕四肢酸软,眼光挑逗,笑得放肆,红红的小嘴儿闪着点点微光,光溜溜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扑进腾翼怀里。
腾翼一看火候到了,抱着孔哲滚上床,将小孩儿紧紧搂在怀里,不顾一切地压上去。
孔哲的日子以这样的模式开始了规律的循环,周一到周五住校,周六日被腾翼接回家住两天,赶上考试或学校有活动回不去,腾翼亲自做顿饭送过去,带着孔哲在学校附近开个钟点房,看着他吃完饭,腾翼再把孔哲吃干抹净,小睡一觉,然后送他回去。
有时候腾翼忙得分身乏术,孔哲就小跟班似地陪在公司,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趁机侍寝,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把谈恋爱搞得跟地下工作似的,玩得就是心跳。
孔哲不承认被腾翼包养,虽然貌似是,但他就是嘴硬,把陪腾翼在公司的时间统统算成自己的工作时间外带加班,这样算下来,三倍工资加奖金,腾翼成了那个卖身还债的人。
“你雇佣童工,还拖欠工资,我不报警算是对你皇恩浩荡了。”这句半玩笑半威胁的话,最终成了孔哲的口头禅,高兴不高兴都拿出来“震慑”一下腾翼,慢慢地将他的“金主”忽悠瘸了,伸手要生活费的成了靠本事领工资的,孔哲的小腰一挺,感觉人牛得不得了,经济地位提高了,政治地位也上来了,孔哲就是要和腾翼平等地谈恋爱,就算腾翼身份特殊,将来身不由己,明里不成,暗里他也要当个正室。
匆匆时光,孔哲大学毕业后顺利入职腾氏,做了腾翼的私人助理,算算跟着腾翼快八年了,也算见识了上流社会的人情事故规则套路,知道自己和腾翼之间能维持这样的关系已是极限,索性慢慢转变身份,从情人床伴到心腹助手,只有与腾翼共有利益和秘密,才是长久拥有他的不二法门。
八年里,他只明白了一件事,腾翼和他之间是无法用直线连接的,腾翼的人生规划如同电脑程序,步步精准,毫无偏颇,他清楚自己要什么,始终追求的一个中心,就是事业成功,任何障碍都将被毫不留情的清除。
婚姻于我,只是手段。腾翼这样安慰孔哲,为自己不间断相亲做出解释。
玩玩而已,不必当真。腾翼这样为自己的“采花”行为做说明,而他也确实从不认真,对待孔哲更加信任依赖。
“你和他们都不同,我们一辈子不分开。”腾翼眼睛盯着孔哲,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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