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幼竹!”于姜虎视眈眈地瞪着对面的女子,而女子的神色淡然自若,没有一点回馈。
“公子可有证据?”
“我不管你是不是孙幼竹,这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
就是觉得让那么多人围着你转,搅得文武百官不得安宁,我是在为他们不值得。
这次也就罢了,下次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定然不给你留任何的脸面。”
面对他的狠话女子依然淡然自若“你这样无端揣测要是我给锦衣卫开诚布公,你就不怕给你落个诽谤的罪名?”
“你要证据是吧?好,孙幼竹紧张时习惯揉捻手指。
而且你又不是孙幼竹,为何要以她的口吻说别寻她,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因为我觉得小姐受得苦太多了,她死了要比现在好很多,我很推崇我家小姐,
并且我整日就跟小姐待在一起,难免习惯上动作上有一致的行为。”
女子看着于姜依然质疑的神色,没有半点打消“好吧,我承认我有意在模仿小姐,甚至想过替代。
我推崇一个人,去模仿她也无可厚非吧?”
“是,那你敢现场临摹下信件的内容吗?该不会你的字体也是临摹的吧”
于姜的眼神咄咄逼人,就想用神色的凌厉逼得她现出原形。
“对,我们有很多的相似之处,除了相貌。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她的嘴角勾勒起弧度,而这时的笑容让于姜更是笃定自己内心的臆测。
“是不是她,对我来说真的不在意,也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对孙幼竹也仅仅只是同窗。”
“如果你是,就请你收手,如果不是,还烦请你收回孙幼竹已死的消息。
我是不可能相信孙幼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亡,别再带给他们痛苦了,尤其是孙聲,他都要为了这荒唐的事情妻离子散了。”
话罢,于姜扬长而去。
女子不断地对于姜说“站住”,但是都没让于姜驻足,甚至每一步都要比上一步快。
她看着于姜决绝的背影,一股腥甜弥漫在喉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离被气死就差一层,而那股腥甜就是身体预警的信号。
不行!她实在受不了于姜的冷暴力了,就好像一座冰山,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于姜“冻”死得。
她只能快速地跑起来,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法则,抓住于姜的胳膊往自己的怀里扯去。
于姜自然没有防备,就跌入了她的怀里,她趁势忙不迭圈住了他,让他无法动弹:
"你仅仅就只是因为这点缘由就来质问我?我还没有见过一个撒谎的人不心虚,质问的人倒不追问先逃的。”
于姜愤然地掰开女子的手,终于让自己恢复了自由身,害怕女子还要过来冒犯,他倒退了好几步,使他们有了安全距离。
“我说了你是不是孙幼竹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已经尽了同窗的情义,你别跟过来了,再跟过来我会杀了你的。”
于姜隔空指着他,见她定在原地行动如流水般跑了,他跑的姿势落在她的眼里,依然令她着迷,可是自己真的不能再追上去了。
因为她知道于姜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再去纠缠他真的会杀了她的,可是她真的好喜欢他。喜欢一个人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为何要如此决绝呢,她真的好无助啊,可是现在她也只能蹲下,将自己蜷缩起来,脑海里不断地播放和于姜的点点滴滴。
其实女子明白,孙幼竹心仪于他,他认定自己就是孙幼竹,所以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想给她留最后的脸面。
兴许这真的是一场闹剧,当时躲起来也只不过试验父亲走了,大家会怎样看待自己。
他们对自己的真心会不会仅仅就是讨好父亲,可是她忘记了,人心经不起试探。
那时候她一直跟着大家,但没有想到竟然这次让她知道了于姜和别的女子的关系。
所以她只能杀了一直纠缠于姜的女子,而自己为了脱罪只能以另种身份出现。
她的眼泪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蠕动,慢慢被周遭的空气抽离所有的力气,紧接着是心绞痛着呼吸。
孙幼竹弓着腰捂着心脏,将所有的苦和委屈全部化为一声盖过一声的嘶喊。
…
连续几天的熬夜对峙终于破了将军的心理防线, 他承认他是是麦姆特王叔的内应。
奚梦玖去了他给的地址,那是一座空的宅子 ,她在这里却搜查到了兵符,那是他谋反的证据。
案子结了,奚梦玖是如释重负,
正准备伸个懒腰松松骨,刚好见到愁眉苦脸的常春关切地问候
“孙幼竹还找不到吗?”
“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属下就是在想这个孙幼竹是不是藏起来不想让我们找到?
再怎么样也应该留下一点线索,抹得太干净了。”
常春道出疑虑时延伸了奚梦玖的臆测。“会不会她变成了另个人?”
奚梦玖的手不经意间抵住下颌苦思冥想,最后又因为前面是看不见光明的一团黑,又回收思绪
“你把于姜他们叫过来,红衣大炮案结了,我可以接这个案了。”
蒲宗拦截了刚巡视完本来要回陆府的陆之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拜在他面前的陆之寒
“听密探说北境王的遗孤死于神秘人之手,现朕让你偷偷摸摸地查清楚凶手是谁!”
“这件事可否禀告路遥?”
“不可,这事只有你和朕二人知道,断然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陆之寒微微抬眸,心中有解不开的疑虑,莫非真如于姜所说,北境王被蒲宗偷偷地藏在一个地方。
“陛下,臣不懂,既然是罪犯的遗孤,那自然死了最好,您这没有赶尽杀绝怎么还想着弄清楚…”
然而话还未完全脱口就被蒲宗重重地拍打龙撵的声音戛然而止
“放肆!不该打听的你少打听,朕这也是为你好。”
陆之寒也不再纠结而是顺着他的心意继续说“其实陛下臣已经锁定了一个人,就是最近失踪的孙幼竹。”
“据于姜所说这个孙幼竹曾经爱慕于他,小郡主也正是跟于姜有了肢体接触才因此丧命。
最后我拼命追逐,还是追丢了。”
“你这说了半天也就最后一句话是有用的,追丢了那就继续追,我不管她是谁。
此女好歹是我们皇族的,我要让凶手明白动了不该动的,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把所有的愤怒都迁移于掌心,死死地扭动着椅子上的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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