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人看来,进了拘留所就相当于半辈子都出不来了。而关在里面的人可不会这么想,他们要出去,要出去继续完成未完成的目标,就算被关住了,他们也坚信,总有一天会有人带领他们脱离这间被迫栖身的牢笼。
阿卡多倒很佩服他们的那不切实际又带着天真浪漫色彩的幻想,倒不是共情,是没那必要。
当他说完那句话,迎面就来了一脚。要不是铁门够结实,钥匙鹤渊没带在身上,估计已经挂了不止一处彩。
“你再说一遍?”
“呦,鹤警官火气不小啊,要不要喝点儿双黄连消消火啊。”
“你是要想请律师还是要通知家属?”
鹤渊自动忽略他的话,深呼吸冷静下来。谁知他还有下一句话等着他。
“你算家属吗?”
“不算。”
“好吧,我也知道不算,那给我请个律师吧。”
“行,你有指定的律师吗?”
“李泽言有我律师的联系方式,我们的律师都请他就行。”
“我知道了,老实待在这里,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我哪儿敢啊,我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你放心忙去吧,记得叫我的律师。”
鹤渊懒得和他接着废话,到审讯室提审李泽言。
鹤渊推门进来,之前刚来的锐气几乎消耗殆尽,无精打采地坐在木椅上,扶着额头,黑眼圈很重,看上去在拘留所里没睡好。
想想也是,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只要是值班,闲暇时也就三四个椅子拼凑在一块再垫个纸壳子,盖个不知挂了多久的军大衣,眯个五分十几分就醒了。这地方没人敢多睡觉,自然不会想着网上淘个折叠床。不光是因为奖金,更怕耽误事儿,罪犯可不会睡觉。
“这待遇不好,让你受罪了。”
“我记得我投资应该没那么少,怎么不能给添张床?”
“是不少,都捐款了。警局有政府补贴,不接受资本投资。你要是再提与本次案件无关的事,我不介意走行贿受贿的程序。”
李泽言没说话,沉默看了他一眼。合着之前说的都是演戏,坑挖在这里等他跳呢。
“行,我算是看透了。我给的全让你帮我做慈善了是不,那也别废话了,就事论事,有什么我答什么。”
“我知道我这些问题你听了感到厌烦,但我还是要问。你和阿卡多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刚要张口,鹤渊用笔敲了敲笔记本。
“你上次怎么说的都记在我这里,麻烦你改一下说辞,不要让我再听到重复的话。”
李泽言知道,一般的说辞不能再忽悠下去了,只能说真话了。
“你想听什么样的?”
“当然是具体,越具体越诚实的话我们警察越爱听。”
这话倒不假,饶是李泽言这样的生意人,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也不想自己当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也是,没人喜欢听瞎掰的屁话,我也是。”
“说说吧,我要听实话。”
“那我如果说,杀了你,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是实话,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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