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猛地拽住,一股巨大的后推力仿佛巨浪拍打过来。
“啊!”她失声尖叫,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李信抵在了墙上,身后的雕花格木硌得她脊背生疼,他的身体用力地覆压住她,让她几乎喘不上气。
强悍而粗暴的吻袭来,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压倒性的掠夺。他霸道地吞噬了她的声音、她的喘息。
惊惶间,她慌乱地想要后退,可身后是冰冷的墙她无路可逃,反而激他的身体逼得更近。
欲望如同窗外狂风怒吼、暴雨如注,电光在云层中炸开,雷声轰鸣。
微凉的大掌放肆地抚上她肩膀的肌肤,他的掌心有常年练武形成的厚茧,触碰她时带来粗粝的摩挲感,引得她战栗不已。
极度惊慌之下,她下意识地去推他,他索性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扣在了头顶,这下她彻底没了反抗的余地,从头到脚都被他压得死死的。
他全身血液叫嚣着上涌,抓住她的衣领,一不做二不休,竟将她整件衣裙直接撕了去。
她被他骇人的力量吓呆了。
李信一直以来对她温柔,让她几乎忘记,这个男人是个勇猛彪悍的虎将啊,他拥有的力量是足以将她撕碎的。
下一秒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将她打横抱起扔进了卧榻……
这个夜晚是疯狂的********************。
一直到他体力消耗殆尽。
冬儿的体力怎可与他相提并论,连他都累倒了,她也只有陷入昏迷的份。
雨下了一夜,还是没有停,淅淅沥沥的,卷着院子里的花叶,落了一地暗黄。
饶是折腾了一夜,李信雷打不动的生物钟还是能让他早早醒来。入眼处,冬儿一丝不挂的身体背对着他,整个人蜷起来缩在床角,昨晚没关窗,秋晨清冷的风吹进来,房间里一片寒凉。
李信猛地一惊,急忙掀开被子将裹她进来,她身子冷如冰,饶是他的体温整个捂上,也难以让她暖和起来。
他这会脑子清醒了过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心情复杂难言。
既然是自己媳妇儿,做了就做了,可明明想要好好待她的,怎的到最后他给她的初夜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记得他到后来几乎失控了,一次次地把她抓过来折腾……
他是怎么睡过去的?
为什么会把衣不蔽体的她扔在角落里不管不顾?
昨晚那样的疾风冷雨,她定是冻伤了啊!
李信懊悔不已。
与此同时,将军府外一匹快马长啸,李信的亲兵风驰电掣而来。
家宰带着亲兵来到房门外,禀报道:“将军,蓝田大营来报,有紧急军务!”
“知道了。”
李信只能先用被子捂紧冬儿,他起身穿戴好,回头看她仍是双目紧闭面色憔悴,他心中担忧,交代家宰让子诺和侍医来看看。
侍医是成婚时大王从宫里指派的,龚茂老先生已是花甲之年,但医术高明经验丰富。
子诺唤了冬儿好几声,她还是醒不过来,龚侍医示意子诺把冬儿的手拉出来,他要把脉。
然而子诺把她手臂从被子里拉出来时,两人都不禁震了一下。
冬儿整条胳膊到肩膀都是光裸的,可见被子里也没穿衣服,那条手臂上布满了冲击力十足的吻痕,还隐隐有五指用力掐过的指痕。
懂事的龚老先生再一细看周围,房间里尽是房事后留下的痕迹:撕碎的衣物、倒了一半的屏风、散落一地的竹简、凌乱不堪的床榻……
唉,造孽啊!
龚老先生闭了闭眼,心中长叹一声。
子诺只得慌乱地让龚先生先出去候着,她手忙脚乱找来夫人的衣服给她马虎穿上,将身体遮掩住,这才让龚先生进来诊脉。
李信召见龚茂的时候,已经甲胄在身整装待发。
他系着双板长冠,问道:“她怎么样?”
龚茂拱手道:“夫人只是受了点风寒,无大碍,老身开几帖药给她服用,调养一阵就好了。”
他眉头皱了皱,不信的样子:“只是这样吗?她为何睡得那样沉,叫都叫不醒?”
“这……”
这该让他怎么说?将军你纵欲过度不知轻重?没做好男人的本分,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见老侍医吞吞吐吐的样子,急躁道:“有话就说。”
龚茂低着老脸,由衷劝道:“夫人只是疲累了。将军啊,容老身多嘴一句,夫人体质弱,日后这房事上将军还是……稍稍克制一些。”
李信有些面上无光,干涩地清清嗓子:“知道了。蓝田大营有紧急军务,我得立刻回军营,夫人就交由你照顾了。”
“诺。”
他大步路过冬儿的房间,停下往里看去,见她被裹得像团棉花,人还在昏睡,子诺正收拾他们初夜后凌乱的屋子,刚换下来的床单上落红点点,那是她彻底属于他的印记。
他知道,他弄伤她了。
可她昨天对他的态度,也伤他不浅啊。
他需要点时间好好想想,一切待他从军营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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