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心下怔怔的沉思着,耳际是夹杂着淡道血腥味道的风吹的肆掠,我微微侧眸,那个有着清冷的傀儡声线的男子将目光沉沉的从僵冷的斑鸠身上移开,一双洞黑的眼睛注视着我,却是深沉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我被他那深沉而冷冽的目光盯了半晌,刚要开口说话,回头却见一支冰冷的箭羽冷不防的从我头顶上方的天空成抛物线滑下来。
我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心下暗叹道:“这也来的太快了吧。”
正当我静默着站在一旁,思考着如何利用我在现代引以为傲地跆拳道功夫在这冷不防的攻击中化险为夷地时候,却听见那男子突然蜷缩着身子低声对我说道:“你,有家伙没有?”
我的手掌微微摊开,掌心被距离不到两公分的箭锋决绝的滑过去,可是在后来,我还是这样凭空抓住了那一友想要刺伤我的箭。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的我,心下莫名的升起一股快慰来,要是将来我还有机会活着见到老尚,我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显摆,让他看看我隔空抓物的本事。
我越想越觉得兴奋,蓦地侧首,却看见一双涣散迷离的眼睛。
我见他这幅样子,轻轻勾唇笑道:“你不是奉命行事来玩我地性命么?现如今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我微微凝神,在空气中嗅了嗅,刚要潇洒的转身离开,却被他猝不及防伸手扣住了教裸。
他通透修长的指甲掐进了我的皮肉,就像是抓住了猎物的鹰爪一样疼的我猝不及防,我退了一个半步,微微蹙眉道:“你要干什么?”
他很小心松开了紧紧贴着我脚裸的手,身体轻轻一怔,看着我手里握着的长箭诺诺道:“求你了,千万……不要让我们分开。”
我的神色微微流转,抬头看了一眼灰白的天色,突然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笑点很高的笑话。
“眼下我真的不太明白了,”我微微垂眸对他道:“你不是要奉命杀我地么?如若真的不让我们分开,”我顿了顿,笑容瞬间大了起来:“那么,你也不打算活命了?”
他的一双眼睛瞪成了铜锣,脸色也变得格外苍白,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突然间捂住胸口整个人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我凝眸浅浅而笑,心下呼呼:“这位大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杀手。”
心下这么想着,眼下解决了劲敌自然也就对前路无所畏惧,那男子在倒下之前一直在和我嘟囔什么“刀影之下的人”我手里握着那羽从远处飞来的箭,说不定会是那家伙的装备,如若我现在帮他把这东西送过去,让他多只箭多分信心的话,说不定他会感谢我,然后……
我华丽丽的被自己勾勒出地美好幻想安慰的身轻如燕。
怀着这个“知恩图报”的美好幻想我努力的想着那个拿着箭在树林里的那个男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当我的脚步还没有走出几米的距离,脚下却不知为何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身体蓦地前倾下去……
我微微蹙眉,咬住唇瓣踉跄了下,终究还是没有让自己摔成一个狗啃泥的狼狈姿势,心下不由暗暗庆幸了须臾,定睛一看,却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来到了密林的深处。
寒冬地密林深处没有阳光,偶尔听到寒鸦阵阵,却因着是白天不怎么怖人,我抬着头,看着顺着空枝的缝隙地天光变得有些昏氲,侧耳细听,原本轻微的马蹄的声响变得强烈起来,我静静的转身,把自己小心翼翼的藏在枯败的草丛和树干间,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运气遇上那个男子口中“刀影之下”的那个神秘的人。
夹杂着淡淡枯草香气的马蹄和我静静的擦肩而过。
我轻轻地抬头,眼角余光落处的男子穿着一身华服,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动人心魄的贵气。我看呆了半晌,突然神差多鬼遣地在那夹缝间挪了挪身子,惹得树丛沙沙作响。
还没等我想好要让一切随风归于平宁,就听见耳畔地一声咆哮似的马嘶声,那华服男子一脸平静的勒住缰绳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到此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却看见一张朗眉星目的容颜。
这样的容颜看在我眼里停顿了片刻。以至于我忘了该如何接他的话,他却似乎早就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度又问了一遍:“来者何人?”
我凝神静默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想好如何回他的话,正当我见到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要飘过一丝流星一样的怒色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扑通一声跪下了。
虽然再我尚宇活了十几年的人生里,我只跪天跪地跪佛祖,即便是穿越到了古代,我也只跪父母和君主,可是眼下这种情形,我似乎该庆幸自己是个膝下没黄金的小女儿家,还可以借着冷冽的冬风酝出两滴眼泪来,抬头看着那华服男子一面哽咽一面道:“小女子眼下遇到一人命关天的大事,还请公子江湖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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