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吗?白将军你真的愿意吗?”叶儿欣喜若狂的翻身而起,眼巴巴的盯着面前吃惊的男人。
兴奋中猛然一扑,紧紧环住白羽的脖子,开心不已,“我就知道,白将军心里也是喜欢叶儿的。”
挂在自己胸前的女子如此的有力兴奋,完全没有一点儿受伤的样子。白羽难以直线将叶儿从脖子上摘下来,抱着她的肩膀,诧异的将其上下一大量。除了嘴角的鲜血,她身上似乎并没有一点儿血迹。
“叶儿,你没事儿?”剑眉顿沉,脸色泛青。
原来,为了制定这一场表演,柴萱特地让能工巧匠制作了一把可以伸缩的剑。特地让小满交给韩烜,并告诉他时陛下的旨意,而且打架什么的只能使用这唯一的武器。至于叶儿腹部和嘴里的血,那都是自己交给叶儿的血袋。
看着激动的叶儿,柴萱是满脸黑线。乖乖嘞,多装一会儿都懒得吗?瞅瞅,瞅瞅白老大的黑的跟秤砣一样的脸色,千万别说是咱教的,千万别……
“没事儿啊,是萱姐姐让我这么做的,说这样能试出白将军对我的真心。萱姐姐,你看,真的成功了!”
叶儿回身想找柴萱诉说自己的激动,可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人,此时正猫着腰挪的好远。
背后突然射来寒芒,柴萱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歪着极其尴尬的嘴角回身笑道:“呵呵呵……你们聊,我还有事儿,不打扰不打扰!”
脸上挂笑,可内心却早已泪流满面。你个靠不住的坑队友啊,白费本姑娘的心思啊!
“柴萱!”
柴萱脚尖儿刚迈,却被身后一声顿喝,吓得一个趔趄。抬着的脚放野不是不放也不是,摇摇晃晃摆了半天,尴尬万千的转回身。
直直站立的白羽剑眉倒沉眸中含气,紧盯着垂眸敛目心虚万分的柴萱,虽是沉吟半晌未语。可柴萱却被盯得的浑身上下不舒服。
“不是……”
实在受不住的柴萱正欲开口解释什么,白羽眸光一转,直接回身走了。丢下一脸郁闷的柴萱和地上更加郁闷的叶儿。
完了完了,老白同志这是生气了呀。妈妈呀,这家伙不会因为自己这一出,直接和叶儿或者自己一倒两断吧!
越想越不对劲儿的柴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叶儿面前,安顿道:“叶儿,你先去收拾收拾,我去给你追他!放心,绝对没问题!”
转身指着仍是一头雾水的韩烜,警告道:“韩烜,这架也打了,恩怨也了了,你要是再不敢收心养性,我就把小满嫁给别人去!”
言罢,起身便追着白羽而去,留下皆是云里雾里的韩烜和叶儿两人面面相觑。
润雨如酥,淅淅沥沥的坠下天际,在那平静的湖面上映下圈圈涟漪。
“鸿轩,……白羽!”
紧追在白羽身后的柴萱实在赶不上白羽的步伐。柴萱感觉此时的白羽心里一定恨死她了,所以才会走的这么急。
可不管怎样,那声儿高喊总算是让暴走的白羽停了下来,柴萱不禁长舒口气走上前去。
“鸿轩,你听我说,其实……”
话音未落,白羽竟突然转身,猛得将柴萱拥入怀中。弄得柴萱脑袋一懵,怔愣在原地。
碎雨轻拍,将湖面的两个身影打的凌乱。四宇空寂,只有滴滴答答小雨入水的声响。回过神的柴萱正欲抬手推开白羽,却可耳旁却响起一起丝温语。
“萱儿,再让我抱一次,最后一次,好吗?”缓语渐柔,却听得人心头微微生凉。
静立不动的柴萱沉目微叹,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合适,可白羽的语气的真的让她狠不下心将他推开。白羽对她来说就像是同生共死过的亲人一般,她实在没有办法对其置若罔闻。
冷雨飘荡,润湿两人的青丝。紧抱着柴萱的双臂忽然紧了紧,一阵暖意气荡散开在柴萱耳旁。
“萱儿,此后定要一切安好……”
白羽含伤的语气,宛若带雨,听得柴萱心头一悸,眼眶竟有些湿润。
环在柴萱肩头的臂弯慢慢松了,白羽恋恋不舍让手臂离开那日夜牵挂的人儿,薄唇微扬浅浅一笑。
曾经亦是那样一个细雨的日子,她答应要随自己离开。而如今,离开的却只有自己了。
白袍轻旋,柴萱凝望着那道白净如玉的身影慢慢远离。细雨入眼,冰凉如雪,却让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不知白羽那番话究竟何意,可那含泪的双瞳竟是让自己心底泛伤。也许,自己今生欠下的只能期许来世相还了。
静离烟雨后,新枝吐露迟;还忆少年事,转首已暮时。
*
白羽终于不再排斥叶儿,叶儿也兴高采烈的搬回了白家,大概距离拥有新身份的日子是不远了。而终于改邪归正的韩烜,也对这柴萱指天发誓的说会对小满一辈子都好,等到自己置办好一切后,就会来娶小满过门。
诸事落定,万事大吉。
柴萱十分惬意的躺在自己亲自设计的摇摇椅上,美滋滋的晒着日光浴。耳边终于没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了,突然发现这生活时如此多娇啊!
元瑞端着刚洗好的葡萄放到柴萱面前的小石桌上,打量着悠悠忽忽上来下去的柴萱,眉间一皱,“贵人,您真的放心让小满姐姐就这么跟着韩烜走了?”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哎呀,有什么不放心。只要韩烜是真心的对我家的小满好,什么裸婚的咱不在乎。”
柴萱说笑着掰下两个葡萄一颗丢给元瑞,一个扔进自己嘴里。撑个懒腰重新倒回自己摇椅上。
裸婚什么的咱倒不是不在意,主要是韩烜那五大三粗,身手有好,就是扛包去也能养活得了小满。况且这时代,什么房车的只要自己动手就能丰衣足食。重点是要对小满一心一意,至死不渝才对。
将柴萱给的葡萄放到嘴里,元瑞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柴萱,“贵人,您让我去做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呀?”
柴萱接过元瑞地上前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瞧,顿时笑靥如花。满是宝贝的将其合起来揣到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元瑞,我订制着间的东西的事情,你可不能对陛下讲哈。这是我给他的惊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做什么的。你可得保密噢。”柴萱笑道。
见柴萱如此神秘,元瑞很是配合的点点头,“既是贵人的交代,咱自然守口如瓶。”
怀抱着小盒子,柴萱静静地笑着躺回自己的摇椅上。望着摇椅上双眸紧闭,惬意无比的柴萱,元瑞都有些羡慕了。在柴萱旁边守了一会儿,不见其有动静,低头一瞧发现柴萱已经睡着了。
只见其双眸沉闭,修长的睫毛还随着呼吸时不时的动动,像只酣睡中的猫咪般恬静可爱。而怀里还紧紧的抱着那只盒子。
元瑞掩嘴偷偷一乐,将堆在一侧的披风轻轻展开给柴萱披在身上。抬眸望望,透过树叶的骄阳,整个世界竟是如此的安详静好。
“要是,永远可以这样该有多好啊!”感慨不已的元瑞嘴角微微扬起幸福的笑意,侧目望眼沉睡中的柴萱,悄悄退离。
碎阳漫撒,小光点打在柴萱沉睡中清秀的面容上。站在不远处的小满静静更多看着这一场景,望了许久许久。
自己这一生最打幸运便是遇到了柴萱,她的不羁随意,洒脱恩仇,真诚大义,无一不让自己感动。如果可以,她当真愿意永远陪着柴萱,生死相随。
只道是:卿如常在自欢喜,死生若定当不负。无奈命定分离时,泪似泉涌心痛伤。
*
柴萱出事,潘雪遭贬,郭淮被斩,每一件事儿都印证着柴萱在曹丕心中无人可及的地位。曹丕更是下了明令,如果不是柴萱相邀,任何人不能随意拜见。所以,即便有人胆大包天还敢生对付柴萱的心思,也没有机会将手插进柴萱身旁了。
有子嗣的还好,心中虽有不甘,可孩子总能在那些平淡如水的日子给自己些希望与欢喜。而没有子嗣的人,就只能恨柴萱恨的牙根儿发痒,终日里彷徨不安心火难消。
这阴贵人便是其中最难以接受的一个,尤其是看着那些比自己分为还低的人,凭借着孩子还能偶尔被曹丕瞧上一两眼的时候,自己就气到要爆。
阴氏,本为东汉大族南阳阴氏女。一入宫,便凭借强大的家族被曹丕封为贵人,何其荣耀,受宠更是不在话下。
想当初,柴萱还没起势之前,自己的常雨宫可是曹丕来的最多的。可如今,却是门厅冷落寒如冬日,想见曹丕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阴氏愤愤难平的掐着面前的花茎,指尖一动,那娇媚的花朵便直直掉落,娇嫩的花瓣顿时染了一层灰土。
陪在一旁的小侍女看着阴氏这般模样,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说好是出来散心,可自进了花园,这些花朵就开始遭殃了。一路走来阴氏不知道给掐断了多少朵,而且还专挑最好看的。
“呦,还真是难得,竟然能在这里遇到贵人妹妹你。”徐姬奉承似的摆着笑脸冲阴氏而来,两瓣红唇有些夸张的咧着,给她稍稍欠身施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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