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个人在操场上整理衣服,轻芸看不过去,在一旁相帮,瑾萱和涛姐陪着鈡子休在树荫下喝茶闲聊。
自打鈡子休在孤儿院疗伤以来,陈轻芸象变了个人似的,原本跟涛姐瑾萱站在对立面上,这段日子下来,反而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见鈡子休一直对着轻芸观望,瑾萱打趣地问起二人相识的过程。
鈡子休的眼神不禁迷离起来。
那还是两人上大学时候事情,鈡子休比轻芸年长两岁,是学校里无人不知的才子富人。
大大小小的女孩子们,成日里围着他团团转,以见到他跟他打招呼为荣。
这帮爱慕虚荣的小女孩,子休见得多了,唯独有一个一年级的女生,对他不理不睬。
她就是刚来学校的陈轻芸,因为怀着对亲生父亲的怨恨,轻芸从不主动跟其他的同学讲话。
女生们议论鈡子休的时候,她只远远的躲到一边,没人知道她成天在忙些什么,只知道她一直神出鬼没。
那时候的子休身体不像现在这么差,因为威尔森医生的常年治疗,已经好些年没发病了。
子休喜欢打网球,是校网球队的主力。
一次刚参加完省里的大学生网球大赛,子休得了冠军,同学们闹着要去庆祝。
地点在距离学校不是太远的海边,大家伙找了个好日子,决定弄个篝火晚会,顺带露营。
同学们唱着跳着欢歌笑语,夕阳朝着海平面静静地靠拢,篝火的柴堆已经搭好。
子休忽然觉得头痛胸闷,一口气没有接得上来,仰面往沙滩上倒去。
同学们大惊失色,从没见过子休生病,怎么一下子栽倒了呢?
正在大伙慌乱不已的时候,一条人影朝着这里飞奔而来,到了近前大伙才注意到,原来是从不参与集体活动的陈轻芸。
轻芸三把两把将周围的同学拉开,俯身坐在地上,左手搭上鈡子休的脉门。
同学们惊讶不已,没想到貌不惊人的陈轻芸,居然还有这个本事。
正在大伙议论纷纷之时,轻芸飞快地从小包里拿出一根针来,在火上烧了烧,对着子休的脑门便刺。
同学们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阻止,长针已经刺进去一大半。
更让大家惊奇不已的是,长针起出来之后,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人事不省的鈡子休竟然醒了过来。
轻芸不等他说话,起手一针对他鈡子休的后脖颈刺了进去,这回同学们更惊讶了。
因为长针刺进去之后,鈡子休翻了翻白眼,捂着心口吐出一口黑血。
轻芸眼疾手快,一把扯下鈡子休的外衣,在他赤膊的上身上上下下地按摩。
足足按摩了半个小时,轻芸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等她把子休放平之后,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松出一口气来。
说也奇怪,吐出一口黑血之后,鈡子休没过多久便恢复如初。
他知道,轻芸不是个普通的女子,虽然身材娇弱,眉眼里却是个强悍的姑娘。
自此之后,子休没事老往轻芸那里跑,惹得成片成片的女生吃醋。
起初轻芸并不理他,觉得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只不过想找个玩伴而已。
可是慢慢了解之后,她对子休的看法变了,虽说是中天帝王的唯一继承人,可他骨子里自有一股清流。
在同学面前也从不摆富,说话轻声细语,行事十分低调,在子休猛攻猛打一年之后,二人才开始正式交往。
子休没有少爷脾气,倒是轻芸的脾气暴躁,不过任她火气多足,总能被子休化于无形。
“当初轻芸救你,用的是陈门金针?”瑾萱问道。
“那是我三弟的针法,和陈门金针相近,效果很好,走得却是捷径。”鈡子休还没回答,老夫子背负双手踱了过来。
三人赶忙起身见礼,请老夫子入座。
陈老夫子近日来精神不错,虽说女儿不肯认他,终究可以天天见面了。
“原来是端木先生的针法呀?”瑾萱叹道。
端木子涵医界奇才,没读过什么书,却是妙手回春,临海人总是夸他。
在有些疑难杂症的诊断上,连融贯古今中外的老夫子,都对他十分佩服。
据老夫子介绍,端木子涵幼年时期就跟着陈老夫子的父亲学医,四处游方,汇总医术。
碍于陈门金针只传陈氏嫡子的祖训,老爷子临终前都没把金针传给子涵。
不过子涵聪明绝顶,早从老爷子的手法里悟出了很多,其实也是老爷子的私心,明里不传他金针,暗地里常把手法演示出来。
这么一来,既没违背家规,又不耽误子涵的发展,只是老爷子没有明说,关键还得看子涵的悟性。
轻芸救治子休的正是这套针法,可惜她功力太浅,要是早些年告诉端木子涵,病情应该可以控制。
陈门金针,号称起死人肉白骨,擅长治疗多种疑难杂症,可是鈡子休的病是先天落下的病根。
早年发现的话,金针还可以一试,这都拖了二十几年了,早已病入膏肓。
“那…那还能治吗?”老夫子正在亿古思今,轻芸忽然问道。
“嗯?我说能治便是能治。”看到轻芸走来,老夫子的架子又端了起来。
瑾萱心里暗想,这个倔老头子,怪不得女儿不肯认你,你就把架子端得低点或者干脆拆了,不是早就父女相认了吗?
两人都是倔脾气,一个倚老卖老,一个脸嫩皮薄。瑾萱明白他父女二人的处境,那层窗户纸不捅破,再给他们八辈子还是各干各的。
“怎么说话呢妹子?哪有父亲骗女儿的?你爹拍着胸脯说啦,子休的病包在他身上!”瑾萱故意把“父亲”和“爹”这三个字说得重些,就是要让他们听到。
“就是,老夫子的医术,那可是举世无双!”涛姐跟着起哄。
喜欢搭架子的老学究都爱听别人的奉承,老夫子脸上憋着很严实,心里早就心花怒放了。
倒不全是因为涛姐和瑾萱的马屁,主要是女儿女婿天天守在跟前,他都偷着乐了好些天了。
“还有我们的老夫子,您也真是的,大热天的往外面跑,手里拿着条毛巾干嘛呢?”瑾萱眼尖,早看见他手里的毛巾了。
轻芸陪着海天在烈日底下干活,早热得香汗淋漓,这会正用手臂抹着额头呢。
“哪儿呢?毛巾在哪儿呢?”涛姐是个机灵至极的人,早留意到老夫子背着双手,往短衫里藏藏掩掩了。
“哼!”被两个女娃取笑,老夫子下不来台,伸手掏出一条小白方巾,对着轻芸一丢,哼了一声,举步往屋里走去。
“爹…”轻芸接过小方巾,眼眶发红,叫了一个字立马打住。
老夫子迈出去的一条腿还没落地,陡然听到轻芸喊他,顿时僵立在空中。
浑身好一通发抖,烈日炎炎之下,仿佛有一阵舒爽的凉风迎面吹来。
“走啦走啦。”涛姐一把拉住瑾萱,往操场上走去。
海天浑身大汗,忙得不亦乐乎,黑电我在门口的阴影底下,吐着舌头盯着他看。
“你个狗东西,也不来相帮!”海天透开最后一捆衣服,扭头发现黑电看他,指着大门骂道。
“了不得了你,翅膀硬了想飞啦?”瑾萱和涛姐刚好赶到,听到他的话气得瑾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哎哎哎,不是骂你的呀!”海天赶忙求饶。
瑾萱可不管他,拎着他的耳朵往屋里走去,涛姐在后面看了直乐。
海天一路叫唤着进了屋子,浑身惹得冒汗,还是屋子里舒服。
“还是老婆好吧?”瑾萱端过一碗冰镇的绿豆汤,递到丈夫面前。
海天接过一饮而尽,乐呵呵望着妻子,浑身散发着快乐。
“快去洗个澡。”瑾萱把浴巾塞到丈夫手里说道。
“好呀!帮忙擦个背呗。”海天不怀好意地说道。
“去你的!”瑾萱把他推进浴室,拉住门轻斥。
“来吧!”海天打开花洒,把水全冲到瑾萱身上,一把将她揪了过来。
瑾萱身上的丝质短裙一沾水紧紧地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玲珑剔透。
“真坏!”瑾萱伏在海天胸口,抡起粉拳轻轻捶打。
“哼!大日头里暴晒了一个小时,我要奖赏。”海天不由分说,一把将瑾萱捉住。
“啊呀~别啦。”瑾萱望着敞开着的屋门轻声喊道。
“怕啥?没事!”海天探着脑袋朝屋门望了望,趁瑾萱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掀起她的短裙。
“快点呀,快点。”瑾萱趴在浴室的玻璃门上,轻声急催。
屋子的门敞开着呢,万一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两人老夫老妻,早已轻车熟路,偏偏海天太强悍了,百十个来回下来依旧坚挺无比。
瑾萱实在没法,起初还担心屋门开着,这时早已性起,哪里还管得了许多?
闭着眼睛趴在玻璃墙上奋力迎合。
海天把花洒的水调到最大,有了哗哗哗的流水声,两人劲头更足。
几个回合下来,瑾萱早憋得透不过气去,双手伸到后面,扳紧海天的后腰,仰着头寻找海天的嘴唇。
海天也不闲着,两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楼住妻子的前胸,脑袋刚凑过去,舌头就被瑾萱含住。
分不清是花洒里的水,还是两人的汗水,头上身上眼角鼻端统统湿漉漉的。
“海子!海子!”夫妻俩正在紧要关头,门外忽然传来疤瘌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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