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茹芳,心中泛起丝丝愧疚,我轻柔细语:“茹芳,起来把药喝了。”
我扶起了茹芳,端着那药碗一勺一勺的给茹芳喂着药,看见茹芳这个样子就想起了平日里活蹦乱跳的茹芳。
茹芳突然问:“小姐,是不是安大人救了你?”
茹芳竟然说是安佑霖救了我,可是安佑霖并未与我有多大交手,我否决:“我的事与他未曾有过什么关系。”
茹芳诧异的问:“那小姐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不想在谈及这个话题,轻而易举的撇过:“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把药喝了吧。”
“好。”茹芳乖乖的听了我的话,把药全都喝完了。
药虽苦,心更苦。
我越想越不对劲,茹芳怎么会问我是不是安佑霖将我救出,我问茹芳:“等等,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安大人救我出来的?‘’
“我只是随便一问,小姐你不要多想。”我看的出来茹芳在闪躲,在逃避这个话题。
我知道茹芳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担心的问:“茹芳,我一直都很了解你,你不要再瞒着我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茹芳挤出丝丝苦笑,很决绝的回答我:“没什么,没什么。”
每每看见茹芳这个样子,我就有几分怒意:“到现在你都还不肯说实话吗?!你身上的伤痕细数来,多有百道!而且是旧伤未愈,新伤随即就填了进来,你告诉我,是谁将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茹芳知道我生气了,沉默了半天才说:“是安大人。”
听到茹芳说是安佑霖,我真是瞎了眼,还心心念念以为他是一个多么好的清官。如今看来,我想错了太多事:“禽兽不如!!平日里惺惺作态,以为他是一个清明廉洁的好官,可未曾想竟是如此不为人!!”
“小姐,我没事的,只要你安心回来,茹芳都没事的。”到现在了茹芳还是在考虑着我,担心着我。
杀死一个安佑霖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可是我要折磨他,折磨他到死,我冷冷告诉茹芳:“在你身上的每一条伤痕,我都会让安佑霖万倍偿还。”
茹芳听见我的话,赶忙劝阻,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小姐,不可啊,安佑霖的势力有多大,小姐您不是不知道啊。”
我冷笑着,沉沉的对茹芳讲:“我管他是不是权侵朝野,在我宫花手里头,他就是一个该死之人。”
茹芳惨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她苦楚无奈的对我讲:“安佑霖说一定会将你救出,我也就信了他,任他打骂我,有时候会被关在暗室一整天,虽然很疼,可是只要一想到小姐,我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我轻轻扶上茹芳的脸,眼眶泛起红来:“你怎么这么傻呢,这三年来你到底过着怎样非人的生活,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留你和花谷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茹芳缓缓笑着:“没事的小姐,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向前看啊,来日方长。”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想起了梅清溪在牢里对我说的话,我会一直是梅家的主位,呵呵,梅清溪你那精心编制的谎言可真容易让我掉进去,不自禁的冷笑着说:“来日方长,呵,好一个来日方长。”
“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
茹芳凝视着我,疑惑的问我:“小姐你这次回来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心也一样。”
“可是小姐,你在怎么变你都是茹芳永远尊敬的宫花,无论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茹芳都会听信,还望小姐就像现在这样陪在茹芳身边,不出事,很安心。”茹芳对我说的话都是在掏心掏肺,我却不能够对茹芳全然诚恳,“等一些都平息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我轻轻笑着,拉着茹芳的手很安心的说:“我知道了,茹芳。过几日我会去一趟宁国,有秦大夫在你身边,你安心好好养伤就是,切不可多想,也不必多担心我。”
“恩,茹芳知道。”
猛然才想起与茹芳已经说了好长时间了,现在恐怕已是刚刚入夜了,我担心茹芳会休息不好,赶紧催促:“天色已晚了,你赶快歇息。”
“恩,小姐你也是。”
我还未出门,就听见府里的丫鬟在门外说:“夫人,怵小姐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要事对你讲。”
我未曾多想直接答应:“知道了。”
又转过头对茹芳讲:“茹芳,我走了,你赶快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
茹芳微微点头答应。
去怵蕴那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只不过是正室见偏室而已,谅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丫鬟带着我来到了怵蕴房内,给人感觉就像是进了药房内一般,一股很浓重的药香,可是一粒药材都没有见,怎么会有如此重的药香呢,难道是怵蕴得了什么病?需要用药香来治,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药香。
怵蕴开门见山的说:“来了就坐吧。”
来了自然是要坐的,这怵蕴到底找我来是想做什么。
我问:“不知道怵小姐找我来有何事?”
“莫从秋可好?”
难道是我听错了,怵蕴竟然问哥哥是否安好,我也不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我便实话实说:“哥哥一如既往,不悲不喜,不浮不躁。”
怵蕴很着急的问:“莫从秋再也不去关外了吗?”
提起哥哥我就有些皱眉,只因为哥哥的意思捉摸不定:“这件事情还得问过哥哥,虽然我已向锦扶说明不要再让哥哥驻守关外了。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哥哥的意思,所以我还不定下定论。”
“我知道了,他一贯如此。也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大义凛然果断坚决吧。”
听着怵蕴的话我不思其解,怵蕴这样说难道是和哥哥很熟悉,或者两人关系密切?不不不,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我笑着回应:“梅清溪对你可好?”
“还不错。”怵蕴的回答很简单,但话里并没有什么不满,看起来梅清溪真的是对怵蕴好了,我也自然不用担心了。
在皇宫里待了一个月,也见惯了后宫女人的斗争,每天的消息不过是哪个妃子被打入冷宫,哪个妃子流产,哪个妃子已经好几日都在侍寝。我不喜欢斗来斗去,也不喜欢去争宠,更何况这梅清溪只娶了怵蕴,我又和谁斗来斗去呢。
折腾了一天,也着实困了:“天色也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乏了。”
“我送送你吧。”
“好啊。”怵蕴竟然要提出来要送我,我心想怵蕴无非就是想让梅府上下的人来看看她的宽容大度,既然她想这样做,我自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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