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跟珠儿勾搭的时候,你的家人似乎还没有生病。这些都不是借口!所以,翠玉,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唯独对你不同了吗?你说对了,这的确是一种偏见。”
说着,宁婉夜缓缓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看着脚边跪着的翠玉,淡淡的启唇道:“你在秀儿面前故意的想要套话,也在刻意说给我听,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我只是在想,你们还有什么招数没有使出来。”
“奴婢……奴婢……”翠玉结结巴巴中,再也无话可说。
宁婉夜摆摆手:“你是谁的人就回到谁身边去吧,我这里已经容不下你的存在了。”
在翠玉的几番哭诉求饶中,翠云将她赶了出去,进来的时候见宁婉夜已经睡下了便不再打扰,秀儿现在人没了,姑姑心里一定是难过的。
凤仪宫里,善琇听说了这件事后笑得一脸兴奋:“你说的都是真的?”
“奴婢不敢说假话!”翠玉低垂着目光幽幽说着。
“好,赏!”
珠儿福身,将准备好的银子递了过去:“以后跟在娘娘身边,还有的是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翠玉颤颤的接过银子,抿了抿唇说:“奴婢多谢贵妃娘娘赏赐。”
“这个宁婉夜倒还算识相!”之前的事情,善琇本以为她真的会到皇上面前告了自己一状,却没有想到她居然没说。
珠儿笑眯眯的谄媚道:“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哪里能够跟娘娘您相比呢?”
“行了行了,少拍本宫的马屁,随本宫去看看,我那妹妹有没有好一些!”想到善若雪,善琇就是一阵阵的气不过来,甄宿威仗着自己是功臣,竟敢连皇上的秀女都打,可惜的是皇上居然半点都没有罚他,真是越想越觉得让人气愤。
善若雪遭了少将军两个耳光,当场就打到吐血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几乎整个皇宫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如今见到她也是吐一口唾沫,不过就是个勾引少将军的秀女而已,亏得皇上没有把她赶出宫去。
都说人言可畏,善若雪这些天都快被这些消息给逼疯了,她抓狂的把房间里能打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干净,整日都闹腾着。
善若雪进屋的时候就看见看着满地的狼藉,歇了一口气:“若雪,你这是做什么呢?”
“姐姐,我不要活了……”善若雪一见到她便大声哭泣了起来,似乎想要以此来宣示自己的委屈和不甘心。
“你当时也做得太明显,就连姐姐也看出来了,你难道当真想要成为少将军的人不成?”善琇此时又有些不理解了,善若雪刚开始不是挤破脑袋都要做妃子吗?怎么才几天的时间又把主意打到少将军身上去了?
闻言,善若雪连忙拉紧了姐姐的手,恳求道:“姐姐,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并没有想要去轻薄甄宿威的,是……是……”
“是什么?你别告诉我是什么人推了你,我看得一清二楚,当时你的身边可没有任何人。若雪,姐姐不希望你毁了自己,明白吗?”
“姐姐,我真的没有,一定是有什么人故意设计陷害我的!”她做梦都想要成为皇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扑进一个将军的怀抱里呢?善若雪拉着她不停的解释着。
善琇最终无奈,只能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这样的事情我希望再也不要发生第二次,否则姐姐就是贵为皇后都救不了你!”
“可是,我就这样白白被打了吗?”善若雪的脸此时青紫的让人害怕,半张脸都高高肿了起来。
善琇让侍女把上好的药膏拿了出来:“这是雪肤膏,每晚涂抹一些,很快就会痊愈了!”
“姐姐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告那甄宿威一状,否则我的脸就白被打了!”善若雪可怜巴巴的哀求着她说。
这个不用她来提醒,善琇淡淡的瞥了一眼后站起身说:“行了,本宫午后还跟皇上约了一同游园呢,你好自为之吧!”
望着姐姐走出去之后,善若雪脸上挂起了愤怒的神色,凭着直觉来说,她总觉得这件事自己是被陷害的,可是一切却又那么的天衣无缝,几乎是看不出任何一点缝隙和漏洞。除了宁婉夜之外,她已经找不到还有谁想要对付自己了,也只有她敢有这个胆量。
想着,善若雪的眸子渐渐深沉了起来,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了一句话:“宁婉夜,一定是你要害我的……”
御花园里的植物因为上次白雨的袭击之后便毁于一旦了,花匠又从别的地方带来了不少新鲜的盆栽。望着花园中争奇斗艳的花朵,红绫摘了一朵拿在手里把玩着,转身时却不料与皇上打了个照片。红绫一愣,望着皇上身边的女人,还不是明显的小腹却要用手护着,真是有够讽刺的!
宁婉夜瞧见,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善琇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伴随在皇上身边,还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
“原来凌妹妹也在啊?”那尖嗓的声音,像极了平素里说话的公公,这样想着,宁婉夜不由的在心里笑了起来。
兰贵妃有孕、如今正在盛宠头上的凌贵人,无疑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的也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宁婉夜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心里却还是释怀不掉秀儿的死。
借着宁婉夜在为皇上泡茶的功夫,善琇附在红绫的耳边轻声说:“本宫听闻前阵子九皇子调戏了凌妹妹,因此九皇子如今还被禁足在府里不得出来,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红绫秀眉微微一蹙,随后似是委屈的说:“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凌妹妹觉得本宫是什么意思?”善琇咄咄相逼,如今就只有红绫让皇上欢喜了,她必须得为自己为腹中的龙子打算,迟早除了这个女人为好。
宁婉夜不动声色的为皇上沏茶,声音浅浅的说:“皇上尝尝看,这是婉夜用无根之水泡的茶,跟皇上平日里喝的可有差别?”
皇上眉角轻轻聚拢,浅尝了一口之后似在回味茶香,沉吟中点头道:“不错,味道的确是有不同!更为清新怡人。”
善琇回头看着被逗得直笑的皇上,秀眉一紧,这个宁婉夜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若不是当初她成为了皇上的侍女,恐怕凭着她的狐媚手段,如今都能够踩在自己头上说话了。
“婉夜,本宫听说你身边的侍女,盗走了皇宫的宝物想要拿出去贩卖,最后被抓了个正着还人赃并获,你这个做主子的知道吗?”惟恐天下不乱的善琇,颇为随意的说了一句后,便懒洋洋的坐在了皇上身边。
“有这事?”皇上轻飘飘的问了一声。
当下,宁婉夜是不解释都不行了,她盈盈一福垂下眸子说:“回皇上的话,婉夜对此事并不知情!”
善琇明眸皓齿,唇瓣微微上扬轻吐:“好一个不知情便可以推得干干净净的,做奴才的手脚不干净,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宁婉夜只是任凭她说着,没有搭话,见状,善琇用轻纱遮着半边唇:“这样的人留在皇上身边,皇上您可要留意一些了!”
闻言,皇上眸中带着厌恶,警惕的扫了眼宁婉夜,随后又恢复了神色:“爱妃所言有理,依爱妃之见该如何处置?”
宁婉夜原本还以为自己尽心尽力的服侍皇上,兴许到了关键的时候他能护住自己的一命,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在她面前的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掌控着天下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帝王,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怕是现在一个命令杀了自己,又有谁会站出来多说半句话?
皇上的这句话把善琇逗得很高兴,她娇嗔的依偎在皇上身边,用软软的声音说道:“罚的重了传出去怕是有人说臣妾不贤,若是轻了又会叫人说臣妾没有好好管教下人,此事还是皇上来定夺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红绫正要张口,却见宁婉夜冲着她轻轻摇头,示意她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于是红绫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婉夜,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的?”皇上慢悠悠的启唇问。
宁婉夜俯身不起,轻和的声音如泉水般流淌出:“这件事的确是婉夜的疏忽才酿成的错,一切但凭皇上处置……”
皇上只轻扫了眼善琇,她便点头应下,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跪着的人,到了这时候了还不忘端着自己高傲的架子?也怪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善琇白皙的下巴缓缓抬起:“宫中行窃宝物按律当斩,可是既然那宫女已死也就罢了,但你这个做主子的也应当承担起责任,就打个五十大板,再罚了这月的月俸罢!”
五十大板,足以让一个大男人皮开肉绽,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弱女子。皇上没有说什么便是默许了这个惩罚,宁婉夜咬了咬牙,认命的应下:“是……”
红绫在一旁急得绕着手里的绢帕,终于忍不住的说:“皇上,五十大板会不会太重了些,婉夜她纵使有错也不至于动用重刑啊!那东西又不是婉夜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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