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烛台在波斯地毯上投下扭曲的光影,主教摩挲着镶嵌红宝石的权杖,鹰隼般的目光穿透雕花窗棂,落在远处灯火通明的皇宫:"顾氏三代戍边,中原人早已将他们视作神明,这种信仰比千军万马更可怕。"
随从:(恭敬躬身)那镇北王一介女流,为何能得万民拥戴?
主教忽然冷笑,戒指上的蓝宝石划过羊皮地图,在"镇北"二字上重重碾过:"双字郡王之位,本是皇室远亲的专属。
她能以女子之身封王,靠的不是仁慈——当年围剿匪寇,她下令血洗山寨,活口一个不留。"
随从:(倒吸冷气)如此狠辣......
主教:(捻着胡须起身)更妙的是皇帝的制衡之术。最受宠的四皇子与她赐婚,看似荣宠,实则暗藏杀机。她立下灭国之功,本应晋封单字亲王,却被一纸婚约捆住手脚,这不是夺权是什么?
—————
与此同时,云梦大观的雪地上还残留着暗褐色血迹。
丞临踩着碎冰巡视现场,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裴戎:(压低声音)金吾卫磨磨蹭蹭,调城外镇北军只需半个时辰!
丞临:(骤然转身,目光如刀)你想让我背上谋反的罪名?镇北军无诏进京,是要逼陛下猜疑我拥兵自重?
裴戎猛然噤声。
丞临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宫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令牌。
云梦大观归金吾卫管辖,我越俎代庖已是大忌。
五十军棍,既是惩戒你,也是演给陛下的探子看。
裴戎:(脸色煞白)探子?!
裴戎踉跄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在战马的马鞍上,冰冷的的铁制马鞍冰得他猛然一颤。
他死死攥住腰间玉佩,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说不出半个字,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将月白长衫洇出深色痕迹。
丞临:(冷笑)先皇驾崩,新帝根基未稳。
丞临负手踱步,玄色锦袍下摆扫过雪地发出窸窣声响。
她忽而驻足,指尖重重叩击手上镶金虎符,金属相撞声惊得裴戎浑身一抖。
丞临:我的镇北军手握十万雄兵......若我私调军队,明日你我就是叛国贼。
丞临负手踱步,玄色锦袍下摆扫过雪地发出窸窣声响。
她忽而驻足,指尖重重叩击手上镶金虎符,金属相撞声惊得裴戎浑身一抖。
冷笑着扯动嘴角,眼底泛起阴鸷。
丞临:但你领了军棍,陛下既能敲打我,又能离间我与裴尚书的关系,何乐而不为?
寒风卷起檐角铜铃,裴戎这才惊觉暗处的黑影早已消失。丞临望着空荡荡的回廊,忽然轻笑出声,霜雪落在她睫毛上,转瞬化作水珠。
丞临:这场戏,总要有人唱得逼真些。
裴戎喉间溢出破碎的抽气声,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廊柱上未干的冰棱。
她握紧腰间染血的佩剑,剑穗上的银铃与远处皇宫的更鼓遥相呼应,在这波谲云诡的雪夜里,奏响一曲惊心动魄的权谋之音。
杀破狼之镇北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