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其它人大吃一惊。
封洞口的木板被撬开后,露出一条狭短的通道,只能通过两个人。
来到通道边缘后,发现左右豁然开阔,洞口外面竟被人工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石台,地上却是一片狼藉,有不少木板、器皿的碎片,洒落满地都是。
依稀能猜到应该是原来搭建出去的祭龙台被强行折掉破坏了,其余的器皿碎片能辨出口是祭器。
有四足方尊、蛇弓角杯……还有满地被遗弃的香烛。
来到石台边缘悄悄地往下望去,那一位黑衣红莲使者已经不在了,其它人却还在布置着祭龙台。
回到石洞后,对大伙说道:“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原来的祭龙台了。”
张汉卿嗯的一声点点头道:“果然来此,应该是辫子会的人拆的。”
我嗯的一声点点头,说道:“一般来说,龙王祭是大祭,二三十年不见得来一次,一般都是遇到百年大旱才会举行。按我们来时那条铁索铁的锈蚀程度来看,应该有五六十年没有举行过了。”
“若是他们此前是从铁索桥过来的,铁索应该早就塌了,且这此山陡峭难爬,易上难下,他们是怎么上来的?”张汉卿疑惑道。
我嘿嘿一笑道:“这个好办,派一个身形瘦小的侏儒上来,然后从旧的祭龙台这边放绳梯下去,这不就能上来了!”
说到此,我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突然听闻胖子在洞壁一角低声惊呼道:“老二,小爷,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那里有几个破旧的红漆木箱子。
张汉卿绕着看这木箱片刻,说道:“红漆皮、箱身画有百鸟朝凤、螭纹镶边,箱盖顶镶锡金莲花,这应该是清代嘉靖年间的箱子,再看这鬼头把铜手拉环,做工精美,里面装的应该是好东西,凡品不会使用如此精美的拉环,里面也应该将着价值不菲的宝贝。”
李大锤穷了十代人,恨钱都恨疯了,眼睛有些红红地说道:“小爷,这一定是宝贝!要不把锁砸开,里边的东西咱四分分得了。”
说着就捧起石头,准各砸锁,却被张汉卿制止住了,说道:“大锤,别乱来,你知道千页锁是什么吗?那是千古第一奇锁‘千页锁’,则嘉靖年间一代锁王‘梁金皓’锁王所造,生平只打造了四把,两把在送进了皇宫,一把留着镇店,最后一把被人道走不知所踪。”
“不就是一把破锁,一砸就掉,哪有那么多讲究。”
李大锤已见财心疯,甩开张汉卿的手,准备在砸时,被我拿过来扔到一边去,说:“你大爷的,看见了宝贝就得了失心疯,里面是否宝贝还不一定。难道你没看出来此锁与箱子连成一体吗?而且你砸的个假锁头,真锁藏在箱子里面,若我没猜错,只要将外面的假锁撬开或锁开,里面的东西就会被锁身的机会毁掉。”
张汉卿点了点头道:“嗯,你没猜错。此锁妙就妙在锁不外露,让你打不到开锁的锁眼。传统的锁都是由锁胆里的锁针扣着,但千页锁没有锁胆和锁针,传说是有一千页纸连成一个奇特的锁阵,只有特殊的方法地和能打开。”
李大锤毛了,绕着箱子打绕,很是狂燥地说:“他大爷的,没有锁胆和锁针叫什么胆?用纸来代替锁针,还锁不外露,开什么玩笑,锁不外露怎么开锁!”
谁说锁一定要锁胆和锁针?谁说锁不外露出开不了锁?我也很好奇地绕着这个箱子研究。
张汉卿只是听说过千页锁的存在,并没有真的接触过,并不知道其解法。
他不知道的,不代表我看不出个究竟来。
打小我就在三流九教鱼龙混杂之地长大,吹拉弹吹赊刀开锁都会一点。
我绕着箱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手放在箱子面上摸娑着。
“锁不外露,那就是说,此锁并不能用传统的开锁方法来开喽!”我心里转过千百过念头,随后就在箱子顶上这里敲敲那里敲敲。
张汉卿说此锁里头是由一千页纸代替传统锁胆锁针,若是没有了锁针,如何能锁紧箱呢?
随后又想想张汉卿说的另一个问题:无论是砸锁,或是强行打开伪锁,千页锁就会自动毁掉箱里的东西。
如此说来,这把锁和箱盖连成了一体,箱盖就是锁身,锁身就是这箱盖。里面设有无比精密的构造,而外面的伪锁就是其中一环。
无论你是强行破坏,或是以开锁之锁打开,只要没有了外面这把锁,里面就会有所感应,启动自毁?
“看这此锁还真不好开啊!”我不禁盯着此箱喃喃自语道,出神地想着什么。
李大锤则失去了耐性,一拳砸在箱盖上,恼道:“他奶奶的,里面明明装有宝贝,又故弄玄虚无让人拿,还要放在这里眼红,要是火了,老子一铁锤将它给砸了。”
故弄玄虚?砸?
所有人都在想着那条钥匙时,我却恍然大悟,说道:“若是胡弄玄虚,那开启他的钥匙也肯定是我们明明看见了,却又突略掉的东西。”
“被忽略掉的钥匙?”诸人都无比疑惑地看着我,张汉卿似有所思,问道:“那你知道如何开启了?”
我却是反问道:“你知道锁匠开锁靠什么开锁的么?”
张汉卿想了一下,说道:“我父亲的军中有好几位开锁手艺不错的绿林好汉,据他们说,无论什么样的锁,只要是由锁胆和锁针组构而成的,只需要一构铁丝和一把发针即可。”
李大锤也抓着这说法杀个回马枪赞吆喝:“对呀对呀,我们寨里也有这么一位开锁高手,重过我这们手艺。若是寻常的锁,老子早给开了,可这鬼锁连个锁眼都没有,开个锤子啊。”
我嗯的一声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百六十行在传授学徒上都会留一手,不会全盘托出,因为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只要临死前的那一刻才会点明。这开锁也一样,你们只知道锁匠用什么工具,却不知道他们靠什么办法开锁。”
“就你懂?捞尸对付死人你行,难道连开锁你也会?”李大锤怼道。
我也不解释什么,将耳朵贴在箱子上,不断地掂量那把伪锁的重量,然后又死死地盯着锁扣,仍旧不断地掂量着伪锁。
李大锤看不出明堂,以为是在故弄玄虚,正想开口损两句时,张汉卿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山洞内寂静一片,只有我们几人彼起彼伏的心跳声与微微急喘的呼吸声。
不,此时应该只有我一人是冷静的,气息静到近乎觉察不到,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箱子的每一个动静:嘀嗒、嘀嗒……滴嗒……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却仍旧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脑子里已入神地盘算着。
心中如有一道惊雷闪过,豁然开朗!然后就拿手指在箱子上丈量着尺寸,木箱边沿离箱子中间那朵锡金莲花有一尺!
当下心里有了计较,便在青砖地板上撬了一但砖头起来,然后用石头砸碎成几块,这个掂掂,那块掂掂,然后挑走其中一块,找来另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修理着那位砖头,砸掉一点就掂一掂重量,如此往复下去。
这回连张怀姗也看不下去了,问道:“喂,让你开锁,却砸起砖头来了,这是在干嘛呢?”
我没有回答她,她还想再问,就被张汉卿轻轻拉了拉,作了个噤声状。
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样东西在盘算着:那把伪锁的重量!
‘重量’就是这把被我们忽略掉的钥匙之一。
敲一下砖头,又抵一抵。最后掂了一下,感觉与伪锁的重量完全相符后,我便问张怀姗借了根发针,然后将那块砖头交给她,指着箱盖上那朵锡金莲花,说:“帮我个忙,听到我说放,你就将砖头块放到这个位置上。”
张怀姗见我如此认真的表情,连连点头:嗯嗯嗯,放心吧。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我将发针和铁线插到伪锁的锁眼里偿试着开锁。
锁匠开锁,一听锁针的声音、二感应锁胆的轻微动静。
铁线与发针不断地在锁眼里轻轻掏着,试探着。
这招在开锁上叫作‘双龙探穴’。
突然间感应到锁胆有所松动,便快速扭动锁眼,咔的一声锁栓弹开。
锁,打开了。
我看着张怀姗,她竟然有些害羞的小样,脸红红地说:“你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干嘛。”
她又往哪想了,我没搭理她,慢慢地数道:“一、二……”
所有人都屏着吸呼看着我,最后我轻喝一声:“放”
就在那块砖头放在锡金莲花上的时候,我同时抽出了伪锁。
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过了好一会没见箱子里有什么动静,才算松了一口气。
随后我又对张汉卿和李大锤说道:“你们两人一人抓一边箱盖,听见我说抬,就慢慢往上抬,一定要稳,不能往一边倾斜,稍有点震动或是倾斜,里面的东西就毁了。”
两人来到箱子两边,屏着呼吸听候命令。
成败在此一举,既然心中的第一个猜想蒙对了,就没理由在最后一个关头上退缩。
我的手指抵在锁扣上,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按,咔的一声,将锁扣按了下去,随即听闻咔咔两声,里头的内插销似乎弹开了。
同时,我轻喝一声:“抬!”
张汉卿两人稍一用力,箱盖竟真的抬起了一点,随后缓缓抬上去。
箱兽宛如千斤重,两人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连脖子都憋红了,李大锤不禁恼道:“他娘的,这箱子真够沉的。”
张怀姗正想上去搭把手时,却被我喝住了:“你别碰,这箱盖只能两人抬,三人或四人抬,稍有倾则都完蛋。”
当箱盖被抬到胸口般高时,我轻喝一声:“停,别动。”
说着,我就蹲下身去仰头看着箱盖底下。
只见盖底下竖着无数张纸,既然名叫千页锁,应该有千张纸左右。
再细细一看,每张小纸之间的一点点小缝隙,绝不挨着,看上去油亮油亮的,像涂了一屋什么东西在纸上。
同时,有中央的一张间上用一根很细的鱼线挂着一只鸡蛋大小的黑色球体,不禁惊咦道:“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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