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温热

夜色漫进花果山的石洞，烛火摇曳，映着两张轮廓分明的脸。

孙悟空沉默地坐到李悟清身边，后者刚被传送回来，脸色还有些苍白，腰间的伤口在月光下泛着红。没等李悟清开口，孙悟空已经伸手掀开他的衣襟，指尖触到伤口边缘时，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

“嘶……”李悟清闷哼一声。

孙悟空抬眼瞪他，语气带着点凶，手上却更轻了：“你怎么没说，系统要的是心头血？”他戳了戳李悟清的胸口，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是心头血离体后留下的虚浮。

李悟清别过脸，没说话，耳尖却悄悄红了。

孙悟空没再追问，从怀里摸出药瓶，倒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他的伤口上。药膏带着清凉的草药香，混着他指尖的温度，熨帖得让人心头发暖。

上好药，他替李悟清系好衣襟，却没松手，反而俯身凑了过去。

呼吸交缠的瞬间，孙悟空轻轻抱住李悟清，唇瓣相触的刹那，带着点试探，又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没有激烈的纠缠，只有温热的触碰，像积蓄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李悟清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慢慢放松，抬手环住了孙悟空的腰，六耳轻轻颤着，像是在感受这份迟来的坦诚。

烛火“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照亮了两人交叠的影子。那些白天的争吵、猜忌、没说出口的话，此刻都融化在这个吻里，只剩下彼此胸腔里，同样频率的心跳。

原来再硬的棱角，遇到在意的人，也会变得柔软。就像此刻，月光是软的，烛火是软的，连带着那句没说出口的“担心”，都软得像浸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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