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奕威沅有点见气,这明目张胆在他面前找她夫人放行,就算他再大方,也免不了醋上一醋了。
楚芸竹牵着奕威沅的手,在他们所有人在大哭大闹和假装昏迷中离开后,就去了小喜的房间,小喜已经安然入睡,这一次的遭遇,让这个孩子睡着的时候不算太过安稳。
钱袁氏陪在她的床边,紧紧握着她的小手,王氏也是心疼,一直看着小喜。
“袁姐姐,以后,还是让小喜和长生长书一起上下学吧,这样可以安全一点。”王氏轻轻第拍着小喜的胸口,想依靠这个让她睡得再安稳些。
“是啊,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完全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钱袁氏一阵叹息,最近这楚家实在是太乱,楚芸竹这丫头估计也忙得够呛。
“娘,薛子归的父亲是做什么的?”楚芸竹心中有疑惑,总觉得这次的事件虽然是允氏的挑拨,但薛家固然也是有事情才会如此极端的,以前她在村上见过薛陈氏,当初楚家和她闹的时候,她从来没想插过手,如今这一次,还是舔着果然逼婚,明知道逼婚不成,还劫了小喜,这里面必然有事情。
“我是听李婶和上官武说的,好像薛家当家的,每天都头痛欲裂,如今在吃一种药物,可那个药物实在是贵,已然没钱去填充他的无底洞了,估计也算得上走投无路。”说到李寡妇,王氏脸上划过一丝担忧,没见到李婶,她心中还是惶惶不安呢。
“娘亲,你要先回去瞧一下李婶么?她一个人估计也会害怕的。”如今钱伯的院中已然只有寒风呼啸,空无一人,奕威沅和钱伯坐在院中,相对无言,屋内,几个女人亦是忧心忡忡。
王氏说要回去的时候,楚芸竹将她送出了门,一步三回头,一脸的担忧,“袁姐姐,辛苦你们了,我现在已然不敢让他们陪着我,我这又无法保护他们,唉。”
“孩子们在我这,你便放宽心吧。”钱袁氏两手牵着楚长生楚长书,遥想曾经的争锋相对,如今却只有温馨似一家的感觉,楚芸竹将王氏扶上车,看了一眼奕威沅。
奕威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走到楚芸竹的身边,一个响指,戴面具的暗卫从旁边树梢上落下来,“你护送王氏回去。”
“是!”两人声音同样清冽,却让王氏不安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她现在已经对这一切都开始恐慌,也知道当初楚芸竹的决定是对的,只有长生长书会了武功,才能保护自己,即便昨日见到的是鼻青脸肿,再好过命悬一线。
楚芸竹一瞬不瞬地看着允氏的马车离开,最后被奕威沅牵进屋子,他坐在椅子上,再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摇晃,“你说,本王是不是该先娶了你,以免那群自不量力的人趁虚而入。”
“会被抢走的爱人便不是所爱,不信任的婚姻便是坟墓,我希望你娶我的时候,能够足够信任我。”
楚芸竹的心态已经变了,不会在强求他安定,不会强求他发誓,不会强求他过得和自己的生活一样,她的生活,必然在危险的时候请不出暗卫,他可以请出暗卫,却无法永久在月光下散步,永久安逸,世界是公平的,公平到众人皆觉不公平。
“嗯,本王的错,本王的小神医说什么都是对的。”楚芸竹坐在奕威沅的身上,奕威沅将头埋进楚芸竹的胸前,待楚芸竹要将她推开的时候,他突然吻上了楚芸竹的唇。
起初的柔软,转瞬变作了全身的酥麻,顿时让楚芸竹愣住了,她根本就不反感他偶尔的小情趣,所以,她高兴地迎接上去,待两人欲,火焚身之时,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他们都有底线,奕威沅的底线,便是楚芸竹对于自我的底线,两人相拥抱着,不管未来,不管从前,要的便是现在的心动。
“接下来该如何?”奕威沅好似亲不够,看见楚芸竹粉唇微动,又上去啄了一口,只要稍微一动,就像啄木鸟取虫子一般,轻轻地啄上一口。
最后惹得楚芸竹索性不开口,就这么看着他,看得久了更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竟然过了一刻钟。
最后还是楚芸竹打破了沉寂,轻叹了一口气,“不怎么样,新的胭脂阁大概要好了,我也要开始忙碌了。”
楚芸竹说罢,离开奕威沅,走到床边躺了下来,她很喜欢躺着,感觉这样浑身都不会累,“你呢?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楚家和薛家的案子还是要审上一审,到时候你过来听审罢。”奕威沅说着,朝着楚芸竹看了一眼,“你打算如何处置?”
“气性早已经过了,该如何处置随你便是,最好让允氏和楚竟堂见个面,让他知道,她母亲还是有孕在身。”楚芸竹说着微眯着眼睛,“好累啊!”
“嗯,累了便睡吧!”
事情算得上告了一段落,从王氏挨刀子,又到大丫挨刀子,再到楚承礼和张氏的孩子,如今又出了雪狼和小喜的事情,实在是将她这几年的眼泪都流干了。
曾经在部队里大家都很决然地说,流血流汗不流泪,她也是一直秉承这样的道理,可是,有些时候,眼泪不是你不想流便能忍住的。
王氏回到家的时候,李寡妇和楚承礼都在门口等着,等得焦急了还会来回走动,待王氏回来了,一群人才开始安心,几人终于进了屋子。
“允氏和我娘都抓进去了么?”楚承礼显然有些担心,一直在不停第问着王氏。
王氏点点头,随后又道,“大人应该会审问的,你目前不要太过担心,只是允氏做事实在太过过分,不知道大人会如何审判。”
“自然,听天由命吧,唉!”楚承礼如今已然没有那么多功夫去照顾楚家人的感受,现在他跟着上官武每日捕鱼,捕完鱼随着王氏和李婶在楚芸竹的院子里培植草药,晚上还要照顾孩子,也算忙得天昏地暗,心里也多了几分成就感。
“嗯。”
楚芸竹醒来的时候月光倾泄,光辉洒落在窗柩上,奕威沅负手而立,感觉到床上的动静,微微转身,一派淡然。
“如今是何时辰?”
“子时!”
“肚子有些饿了。”楚芸竹刚爬起来,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微微看了下奕威沅,显得有些害羞。
“我去帮你抓点鱼来?”奕威沅看着楚芸竹,这么晚饿了,这个地方也就只有鱼了吧,要不是林中小兽,那还真有些小远。
“大晚上的,一点都不想吃鱼汤。”楚芸竹嘟囔着,想着可以吃点什么,“如果有年糕就好了。”
奕威沅知道这小妮子是肚子饿在闹气,也不介意,“那本王带你去抓林中小兽,只是……”
“只是如何?”楚芸竹眼中发亮,“一来一去,有些小远。”
“那罢了,咱们带点调料,去烤鱼吧。”楚芸竹也睡得精神头足了,从床上爬起来,奕威沅也随她,只要她开心便好,套了件长裙和小袄,两人就出了门。
“等等,去趟厨房。”楚芸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直接拽着奕威沅去了厨房。
多亏了钱袁氏,把厨房里收拾第干净整洁,楚芸竹取了点红椒和调味,用布头包好,放在小包里,就直接跨出了门。
奕威沅偶尔话不多,但楚芸竹想做的事情,他都会陪着去做,这或许就是欢喜到你就算杀人放火,都觉得你是对的的地步吧。
来到溪边,楚芸竹从来不知道原来奕威沅的抓人手法如此厉害,只需要在溪水上轻轻践踏两下,那鱼儿便会自己飞跃而出,简直是神奇,三两秒就抓来了几条鱼供楚芸竹挑肥拣瘦。
楚芸竹专门挑了比较肥硕的鱼儿放生,又挑了些比较瘦小的鱼儿食用。
“怎么不挑比较肥硕的?”
奕威沅看着好笑,这小妮子对做菜果然有一招,这杀鱼的手法果然娴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别家女子的柔情似水。
“柔弱强势,那些肥硕的鱼儿看来过得很好,而我手上的这些鱼,那么瘦小,必然过得不如意,还不如早死早超生。”这样的说法,也是没谁了,奕威沅没有反驳,因为他不想说,瘦弱的说不准只是个孩子,将她场子砸了,说不准小妮子就吃得少了。
篝火是奕威沅架起来的,上面还架了根棍子,冬日出门的确没有夏季出门那么舒爽,楚芸竹的鼻头一软开始呼啦呼啦的,好不舒服。
辣椒塞入鱼肚,棍子穿鱼而入,楚芸竹和奕威沅一人一个烤鱼,两人烤得不亦乐乎。
“我又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楚芸竹眉开眼笑,看着篝火上的烤鱼,“这大概能让掌柜的在冬季又发上一笔。”
如今乌头镇的人的嘴巴越吃越叼,也有人曾经和掌柜的说过,这乌头镇美食如此之多,都舍不得去京都了,是的,京都目前还没有这么多东西。
乌头镇镇小,却真真的山明水秀,人杰地灵。
“想什么呢?烤箱都被你荒废了,你还没想好呢。”想到楚芸竹第一次做蛋糕就好笑,因为火候掌握不好,那她所谓的蛋糕烤出来就是黑乎乎的一片,还有什么奶油?那奶油简直就是水嘛,实在是不堪入目,奕威沅心里想着实在好笑,这绝对是小妮子的一次黑历史,而且还黑得不要不要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看着,我断然会开一家蛋糕店,举世闻名,连京都都没有的。”楚芸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很多东西都有不可控制因素,只要多失败几次就好了,只是如今烤箱被钱袁氏收拾地还算妥当,干干净净,就是没人去用。
“本王自然是信你的。”两人说话间,烤鱼的香味飘鼻而入,楚芸竹手脚麻利地撒上调味品,再进行翻烤了一阵子后,终于结束了烤鱼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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