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竹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却又为了不惊动钱袁氏,只能慢慢地翻动身子。
钱伯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钱伯就出门了。
楚芸竹为了等钱伯,就开始研究那烤箱,上一次做蛋糕的时候还是奕威沅在的时候,如今他却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钱袁氏对烤箱也很有感觉,于是也自告奋勇地加入研究。
楚芸竹按照自己在现代做蛋糕的配方,又重新写了一张配方出来,她现在很少去黑市买奶粉,所以今天就做一个蛋糕胚尝试一下。
还好钱袁氏没有将家里的面粉和他们自己研磨的淀粉给扔掉,楚芸竹慢慢地加入配方,没有打蛋器,只能人工打发。
楚芸竹的臂力不强,没有一会就有点累了,又换钱袁氏,两人打了一会,蛋清终于变成了楚芸竹喜欢的样子,兑入面粉,两人又是一阵搅拌。
上一次楚芸竹是失败在柴火的控制力度上,这次她让钱袁氏尝试一下,归根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在一阵子的折磨后,一个稍微略焦略碎的蛋糕竟然就这样诞生了。
钱袁氏觉得神奇,“这个不就和馒头差不多么?就是要加入鸡蛋,是么?”
楚芸竹捂嘴偷笑,这又引起了钱娘娘的好胜心,“配方都给钱娘娘了,如今已然成功了一次,下一次,钱娘娘肯定会做得更好的。”
是的,楚芸竹自从来到这古代,就不再是现代的那一双巧手了,她做的东西总是会有或多或少的缺陷,但是她身边有一群能人,钱袁氏倒是闲得无聊,的确可以研究一下蛋糕的,顿时像珍宝一样收起了纸张,“也是,那我以后便研究研究。”
“是了,以后研究好了,我便教钱娘娘做奶油蛋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钱伯踏着沙沙白雪进了屋子,楚芸竹立即就迎了上去,“钱伯,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奕威沅。”
钱伯刚摘下草帽,就被楚芸竹吓了一跳,看了眼钱袁氏,就知道自己的妻子做了好事,肯定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但是他有他的思考,女人可以感性,甚至被感动,他却不能,他答应过奕威沅,要保证楚芸竹的安全。
楚芸竹看懂了钱伯的眼神,心中顿时有些沮丧,“我就想见见他,保证很安全!”素手指向头顶,一本正经的模样让钱伯有些动容。
最后,钱伯的目光遗落在楚芸竹的叹息声中,“你等着!”
“好!”
楚芸竹两眼放光,看向钱娘娘,“钱伯,我什么时候跟你去?”
“那边太危险,我去让奕威沅过来,但是能不能遇见还是个未知数!”钱伯知道奕威沅经常去的三个地方,前天晚上比较幸运,只找了两个地方,今天却不知道是否还那么幸运了。
楚芸竹乖巧地点点头,“那我在家里做了好吃的,等你们回来!”她的表情一脸兴奋,好似吃了糖果一般,钱伯微微一笑,给了钱袁氏一个安定的眼神,便出了门。
待钱伯出门,楚芸竹又感觉后悔了,“我是不是该等雪停了再让钱伯去。”
钱袁氏却是摇摇头,“你不懂,只有大雪纷纷,路途难行的时候,你钱伯见奕威沅的时候才能稍微安全些。”
“好!”
楚芸竹最近已经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磨去了戾气,她又跟着钱袁氏烤了几个焦了的饼干,两人便气馁地帮钱伯他们准备了吃的东西。
“芸竹,别等了你身体还未恢复,去睡个午觉吧。”
钱袁氏心中也有点担忧,这次钱伯去的时间好像有点长了,楚芸竹昨日一夜未眠,现在亦是睡意朦胧,只能听钱袁氏的话,乖乖地去了床上。
当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钱伯回来了,奕威沅却没有来,但她却见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身白色长袍,脖子上裹着白色的毛绒披风,如此绝世而独立的人,不是东方玉喜又是谁。
楚芸竹站在门口,东方玉喜原本在喝茶的眼睛看向了她,微微一笑,多日不见这个小丫头,怎么那么憔悴了。
刚还在和钱伯聊天的人,就立马放下了杯子,朝着楚芸竹疾步而去,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你这是怎么了?”东方玉喜轻轻地扶上了楚芸竹的脉搏,那脉搏虚弱无力,像是,像是泻火之状。
“你……”
东方玉喜对于把脉要高于楚芸竹,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脉搏,他都清楚地知道,可以说,他只要把脉,看脸色,就能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病症。
只是他治病从来都会留一手,没有那么狠绝,所以在病人在治愈上,会慢慢地根治。
“嗯!”楚芸竹知道东方玉喜明白这个脉象,也不做隐瞒,脸上顿时抹上绯红,“是薛子归下的药。”
“是他?他怎么会?”东方玉喜伸手就将楚芸竹轻轻地抬起,放在床上,“他怎么会对你下这种药。”
“我曾经就是薛子归的未婚妻,后来他的母亲退了婚,现在薛家有难,他们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所以……”楚芸竹说完,东方玉喜顿时狠锤了一下床沿,木床震动,他的拳头也顿时瑟瑟发抖。
“他将你吃了?”这个话说得极为隐晦,他的眼中亦是怒火滔天,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
楚芸竹摇摇头,“是奕威沅!”楚芸竹朝着里面坐了下,她的身子的确虚弱,大概是因为昨日的失眠,或许更是因为那种药物的残留,那种药物伤身,伤得很那。
“奕威沅?”东方玉喜低垂眼眸嘴唇紧抿,“他……”
楚芸竹看着东方玉喜欲言又止的模样,抬头询问,“他怎么了?”
东方玉喜看了看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最后还是咬紧牙关没有说出口,“他不在的日子,由我来照顾你,可以么?”
楚芸竹顿时愣住了,她没想到东方玉喜会这么说,但是自己最近的确走到哪里,倒霉到哪里,不顺地很,有个武林高手在身边,也会安全一些。
“好!”
楚芸竹毫不避讳地微微一笑,“谢谢你!”
楚芸竹让钱伯出去找了好几次,可一次都没有遇见奕威沅,最后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楚芸竹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才与东方玉喜离开。
回到平安药堂,春华和钱多多都担心地要死,一问才知道当时东方玉喜乘着她睡午觉的时候回来通风报信,说她受了重伤,要在钱伯家修养。
钱多多一上来就揪住了楚芸竹的脉搏,看她的脸色,好在这小妮子脸色还不错,脉搏平稳才恶狠狠地将她放开,“你以后能不能没有什么事情,不要离开呀!”
钱多多依旧是刀子嘴豆腐心,春华也紧张地要死,看了眼东方玉喜,立马去查看楚芸竹,“是被砍了么?还是被刀子捅了?难道是内伤?还痛不痛?”
一来二去,楚芸竹被问地头大,才轻轻地拽住春华的手,“你们今天都休息得那么晚,明天都不用工作了么?”
“傻瓜,明儿我们都休息的,东方大哥神算子,整整让我接了六天诊,我也应该休息休息了!”
钱多多一脸好笑地看着身后一脸害羞的东方玉喜,不得不说,若是没有奕威沅,东方真是楚芸竹最合适的人选。
所谓龙配龙,凤配凤,春华现在是想明白了,还同意了鲁长志的表白,如今就剩下他们几个一开始有对象的人,如今的对象全部跑不见了。
掐指一算,估计快要两个半月没见到林则了,说不想,还真是假的。
钱多多看着楚芸竹和东方玉喜,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自己在这里等候林则,她却十分期待楚芸竹和东方玉喜在一起。
这算不算得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
“既然大家都休息,姐姐带你们去烧烤吧,东方,长志都跟上?”楚芸竹说着,朝着鲁长志笑了笑,如今春华还真的像个小姑娘一样,站在鲁长志的身边寸步不离。
大丫刚从楼上洗完澡下来,这两天她忙得一身汗,不知道为何,换了店铺以后,生意就增增日上,简直叫人想不到的完美。
她的头发还没有干透,全然湿漉漉一片,“不许去,这身体还没好透彻,吃什么烧烤?”
楚芸竹顿时沮丧着脸,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我看着大家都休息,这不是高兴么?”
她高兴还是不高兴,大丫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某人现在完全就是假装在高兴。
最后在大丫的三令五申下,所有人都没去,所有人也没出去玩,陪着楚芸竹在店铺里坐了大半天。
“咚咚咚……”
“谁?”
春华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要去开门,每次平安药堂休息,他们都会把门关起来,如今谁那么不长眼,竟然敲门了。
可是,门声也就那么一下,就立刻停住了,门外却已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春华叹了口气,准备去看看门外的情况,却不料被鲁长志一把拽住。
“我来!”
鲁长志虽然是个工匠,从小家里也是万千坎坷,如今也学了许多三脚猫的功夫,跟着东方玉喜学习,自然而然地多学了两分。
他打开门,朝外头看去,路上行人来往而过,“哥哥,能给点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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