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我居然沦落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过除夕。要知道,我可是打算和若水过一个浪漫的新年的,却不料!
唉!
南陵整个人都散发着无聊的气息,一直都在房间里擦东西,就像若水在家里不停地打扫卫生似的,我没想到一个男人居然也这么爱干净。
我只好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八点的春晚。
他给我买了啤酒和一些下酒菜,我除了在监狱的那段时光里吃过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有选择的情况下去吃它们?
而且过年居然连外卖也不叫了,直接弄点酒和剩菜是几个意思?
但我又不能抱怨,前天南陵因为我提出叫西餐的要求,他就把杯子从客厅里扔到了厨房的墙上,看得我心惊胆战,他的肌肉和块头都不是我能对付的,我只好默默下咽。
大概是看我吃的很难受,他走过来,说:“过年了,弄点特别的给你吃。”
这家伙良心大发?
今天叫了西餐外卖?
“什么特别的?叫了西餐?”我问。
他眉头一皱,“你就这么爱吃西餐?”
我撇撇嘴,“实在是你叫的那些小吃不合我胃口。”
他耸耸肩,“今天不一样了。”
我看着他,他却不说话,走到冰箱跟前打开门,竟然有好多新鲜蔬果。
“什么时候买的?”
“你睡觉的时候。”
“……”事实上,我经常睡到下午,不过也不能怪我,这生活实在无聊啊。
他把保鲜膜封装的蔬菜从冰箱里挨个取出来,我正看他,他从冰箱上面把围裙拿了下来。
这家伙不会是让我做饭吧?
我可不会啊……
“看我干什么?”他一面拆封围裙的包装,一面扭头问我。
我立马转过头去看电视,“我可不会做饭。”
“我知道。”他平淡地说,“你敢做,我也不敢吃啊。”
我看过去,他已经穿好了围裙。
“所以你要做饭?”我惊奇道。这家伙看着像是绑架我,但对我也算好了,除了物质待遇有点差,倒也没把我怎么着。
他冷漠地扫了我一眼,“少说话,看你的电视。”
“……哦。”我撇撇嘴枕在沙发的抱枕上,斜躺着,惬意地等着开饭。
春晚开始了,我也差不多快睡着了。
这个南陵到底还能不能让我吃到嘴里饭了?
我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没啊,我饿了。”
我朝厨房走过去,南陵还在案板前摆弄着什么,我走过去,“哇,你是学厨师的吗?”
我惊叹道。
他手里正雕饰着一块儿胡萝卜,那一刀刀的下去,萝卜竟然被他变成了一只鸡。
“喂,你刀工好也别这样浪费吧,弄个鸡是干什么。暗示我吗?我可不跟你……”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他抬起他深邃的眼睛看我,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我先说好了,你就是撕票,我也不会和你……”
“想什么呢!”他放下刀皱着眉头说,“你看电视的时候,他们没告诉你今年是鸡年?”
我一怔,好像是说了……
呃,所以只有我龌-龊了?
“呵,开个玩笑。”我打着哈哈,“我就说你这么直,怎么可能觊觎我呢,hhh……”我尴尬地拍着他干净的肩头,佯作替他除尘的模样。
“哦,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嗜好。”他忽然眉峰犀利,靠近了我几分,眼神摄人。
我立即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去看电视了。”
脚底抹油,开溜!
我自认为我的雄xing荷尔蒙已经很高了,但这家伙似乎比我厉害,我还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不和他一般计较了吧。
“开饭了。”
南岭的声音把我惊醒了,“什么?”我迷糊道。
“才十几分钟你就睡着了。”他端着碗筷走过来说道。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无聊呗。”
他摇摇头,“过来端饭。”
“哦。”我尾随着他进了厨房。
“哇——”第一次进厨房的时候所有的餐盘都是被罩起来的,但现在全都暴-露在视野当中,我脑海里一时间只剩下四个字——叹为观止!
这家伙弄得菜都跟艺术品似的,跟他整个人那一板一眼的气质一样,你都无从下口。
我们把菜端上桌,他叫服务生送上来一打酒,我们的年夜饭就正式开始了。
“新年快乐。”他冲我举杯。
我感觉怪怪地,咽了口唾沫,“和你过年我真是……”
“当我想跟你过似的。”他见我不回应,兀自仰头喝下。
这也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喝酒。前几次我叫他陪我喝,他直接用冰冷的眼神把我回绝了。
我猜他是怕喝酒误事。
可今天怎么变了。
“你怎么喝上了。”我皱起眉头,“不怕我跑了?”
“再留着你,你那个老爸就该查到我头上了,过了十二点就有人来接手。”他又喝了一口,我看到他脸上惬意的神色,“自由了我。”
“什么人接手我?喂,你就这样不管我,把我交给别人?”好歹这两天我把南陵的脾气摸了个七七八八,这刚熟悉,就要换人监管我?
“他就看你两天,到时候我回去接你,把你送回家。”南陵又倒了一杯酒,冲我举过来,“干。”
我看他不同往日的豪爽劲,也不管心里的七七八八了,和他碰了杯,“你最好说话算话去接我,我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异省他乡。”
“放心吧。”
我俩喝得天昏地暗,躺在沙发上鬼话连篇。他说南陵是他的乳名,他经常换名字,这次用这个名字完全是突发奇想。
我笑着推他的肩膀,说他假正经。
他说我闷sao。
我说他也好不到哪去。
他说我要是个女的,这买卖就算做完了他也得不讲一次江湖道义地把我带走,让我嫁给他。
我骂他是个gay。
他说他要是个gay早就把我上了。
我不敢再刺激他,毕竟酒壮怂人胆,他那个块头又是练家子,我估计招架不住,就任着酒精占领我的大脑,睡觉。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拉我,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搜身,但我困得不行,就没有睁眼。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与往日不同的吊灯,呃,不能称为吊灯,只是一盏暖黄色的壁灯,而且离我好近啊,在我的头顶,伸手就能够到……
等等!
这是车吧?
我揉揉眼睛,晃晃脑袋,清醒了不少。
“醒了。”
这声音?
“南陵?”我侧了一下身子往驾驶座上看去。
他转过头来冲我笑笑,“好久不见。”
“啊?”这家伙失忆了吗?昨晚上还跟我喝酒来着吧。
“看来你还懵着。”他转过头去专心开车。
“这是送我去哪?”我问。
“去机场。”
“这次去哪个市?”我坐了下来,揉着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疲倦。
“S市。”他说。
“啊?不是说换个人接手我吗?”我抬头看他。
他似乎没忍住,笑得肩头直颤,“我的随董啊,人家都看你四天了,看看表好吗,我都把你从他那里接出来有五六个小时了。”
“嗯?”我在身上摸着手机,“我手机呢?”我掏了全部的口袋,竟然只找到了一个sim卡和内存卡,“这是什么意思?”
“你手机很值钱?”他突然怪异地看向我。
我不明所以,“废话啊,好几万呢。金边的。”
“哦,那一定是被他缴获了。”
阿勒?
这一副情理之中的模样是什么鬼?
就这样说一句就转过去了?
那好像是我的手机啊!
“什么,那我怎么办。”
“回去再买咯。他不是把你的内存卡和电话卡给你了吗?东西应该都帮你拷贝出来了。”南陵无所谓地说着。
“不是……”我气得好笑,说不出话来,抚上额头,“你们这个团伙到底是有多穷?”
“不是特别穷,但几万块钱的手机,当然有诱惑力了。”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我无语地靠在椅背上,“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又不像我,他图省事,这几天应该都给你打了药,让你睡了漫长的一觉。”
……
我还能说什么?
“真省事……”我随便应着。
不想说话了。
这几天过得也是没睡了。
也不知道张秘书回去会不会削我一层皮,我记得她给我安排了几页纸的行程说让我去陪哪个老总吃饭什么的,这电话联系不上我,肯定找到若水哪里去了。
若水就该知道我不是为了工作出去,那她铁定得怀疑我啊,过年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外出不回家?陪谁去了?
唉,真相又没法说,该怎么办。
还有志成云那边,我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南陵似乎也没想害我,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猜不透。
把我在外地留几天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
他说是安可诚派他来的,到底安可诚是他使得一个障眼法,还是他根本说的就是真话。
这真的和毒品贸易有关吗?
还是只是一个幌子?
我满腹心事地到了机场,南陵把假身份证和机票给我,笑着说:“有缘再见了。”
“还是别了。”我一想到我莫名其妙失去四天清醒的时光,我就一阵烦躁。
他笑着没接我的话茬,驱车而去,给我留下一嘴风尘。
好想骂街。
但还是忍住了。
默默记下他的车牌号,虽然明知道可能是个套用的车牌,不过有了总比没有强。
我找了个公共电话,“帮我查一个车牌。”
PS:喜欢本书的话就收藏一下吧,鲜花票票打赏一下~~~
少爷请用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