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子。”褒姒指过去。
一个个头儿不高,但长相硬朗的孩子说,“我缺一张桌子。”
“誒,那皮凳子我想要。”又一个声音,“给我留着。”
“窗户能拆走吧?”
“智障吧?玻璃拆下来边框你还要?”
“那反正别溅上血了,找个别的地方吧。”
“艹!”
一来二去,最后他们决定在地板上行刑,因为他们这木地板敲下来也没什么用。但就在行刑前,一个兄弟默默无声地把地毯卷走了。
折腾下来,把那些一天从我赌场里攫取几十万、几百万的老千都看傻了,就连我自己都以为带了一队土匪进来。
好吧,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太残暴了。
“可以动手了吧!”那个自称老大的人忍不住喊了一嗓子,我猜再拖下去他会吓得尿裤子。
“着什么急。”褒姒拍拍他的脸,“就你这样会是他们的老大?赌场几个门儿你都不清楚吧?”
我笑笑,“誒,人家说自己是,他就是。动手吧。”
那人又往跪着的人群里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
“啊!”
“啊!”
“……”
他连叫几声,睁开眼,想要捂住手,“他奶、奶奶的!剁手、就、就剁手!还扎、扎你爷爷!艹**”他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褒姒下刀可是很准的,又狠又有分寸,既能让你疼,又不让你那么快死。不然我也没机会娶司云。
“啊!”
褒姒又是一刀。
看得我的心都抽了一下。看来我要习惯……
“你是老大?!”褒姒吼着。
他哆哆嗦嗦地捂着手,“有本事捅-死你爷爷。”
褒姒看了我一眼,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一愣,说:“你全权处置,我看着。”
褒姒立即邪魅一笑,这家伙,八成就等我这句话呢。
“想被-捅还不简单?”褒姒扬起刀子,电光火石之间插入了那人的大腿。
“啊啊啊!”他猛地抽搐起来,捂着腿在地板上打转。
“你们到底谁是头目?”我扫向人群里,“以为随便弄个人出来就能糊弄吗?”
躺在地上的人忙说:“谁糊弄你,我就是头儿!”
我冷漠地朝褒姒递了个眼神,褒姒笑笑又捅他一刀,他才晕过去,安静了。
褒姒把刀子往地上一丢,发出清脆的当啷声,笑着走到我身后站着,那些人浑身一哆嗦,纷纷低下了头。
“你。”我随手指了一个女人,“这里谁做主?”
她颤颤巍巍地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迅速转过头来,“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语气变冷,她吓得软在地上,“我真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儿。”
“哦,”我笑笑,又指了一个男人,“那你呢?你也是第一次来?做皮肉生意?”
褒姒他们哄笑一声,吓得男人抱头俯首,指向人群中,“是他,是他,别问我了!”
我看着他手指过去的方向,忽然,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起身就是一刀,男人应声而倒,嘴里冒着鲜血和秽物,死不瞑目。
我们都不禁变了脸色。
“大哥……”褒姒上前一步,被我拦下了。
“都绑起来。”我站起身,不厌烦地看着那群人,特别是下黑手的男人。
男人想要反抗,但褒姒何其厉害?往他手上扎了一刀,害得他不得不脱手掉了刀,从而被制服绑住。
我侧目对褒姒说:“打电话叫警察来,咱们没必要背这个锅。”
“可是我……”
褒姒看着自己的“大作”,有点担心。
“你信不信我?”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通常我这样的表情呢,意味着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褒姒看了我一会儿,笑了,“反正别让我关太久就好。我都老了。”
“不会。”我笑着。
过了一会儿,警察赶到了,我当然不会傻到把录口供的先机让给别人,所以在这里等着。
没想到的是带队的居然是那个杨勇男。我一下心情就郁闷了。这家伙就认定了我是杀害安可诚的幕后者,正愁找不到我犯罪的证据,这下岂不是顺了他的心意?
重案组的人就是麻烦!
“哟,随老板,又是你啊。”杨勇男不怀好意地走上前来跟我打招呼。
我干笑两声,“没见到死人了吗?查案吧,sir。”
他睨眼朝地上看了一眼,然后看我,“你报的警?”
“当然……不是我。”我笑着拉褒姒过来,“这位,我的好兄弟,是他发现了这里斗殴致死,及时报警,我过来替他撑场子的。以免某些人啊想入非非,把烂账又算到无辜的人的头上。”
他想发作,一旁的警官立即将他拉住,他这才鼓着腮帮去看死尸了。
“谁做的?”
警察到底比我们有震慑力,这些贪生怕死的老千们立即指证了五十岁的那个老男人。
“叫什么名字?”杨勇男拿着本子问道。
“……”
“问你话呢!”年轻警官踢了他一脚。
“我要告你们滥用私刑。”那男人呵斥道。
“你!”年轻警官要发作,我立即上前道:“sir,这种事情交给我弟兄们来做多好,你们这身份不合适。”
“你们?”杨勇男插话道,“到底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啊。这种凶徒,不用点手段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罪行?只要你们帮我们兜着点,我们当然会小心打,让您满意。”我笑着。
杨勇男冷冷扫我一眼,“不必了!全都带回去做笔录。”
“全都带回去做笔录。”我低声学着杨勇男的作态,惹得褒姒一阵憋笑。
在警局的我们当然都一致用了刚才商量的口供,就是那群人发生斗殴,褒姒打电话叫我们来看看,结果出了命案,我们只好报警。
最后一个审问我,杨勇男从始至终都盯着我的眼睛不放,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我笑笑,“我说sir,你性取向怎么样?”
“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
“好好好,瞧您急得。”我向后靠了靠身子,“问吧。反正外面雨大。哦,对,你们一会儿是会开车送我回去的吧?我今天没开车子。”
“你要是再废话我就……”
“嗯?”我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好怕啊警官。”
“杨sir,还是我问吧。”杨勇男旁边的妹子说。我看了一眼她的胸牌,化小寒。
“还是Madam问好。”
“少嬉皮笑脸。”她呵斥过来。
“魏大鹏为什么会在别墅附近?”她问(魏大鹏就是褒姒的真名)。
“呃,你们懂啊,那些人是老千,天天撅我的场子,那我找人盯着他们也没什么。”
“知不知道跟踪是犯法的?”
“哦?谁说是跟踪啊?”我无辜道:“他正好到那里,Madam,不是跟踪。我兄弟本来就在找他们,誒,碰巧就看到他们好像我们场子里天天出现的几个人,一时好奇,看了看而已,怎么就叫跟踪呢。真是冤枉啊。难道你发现一男一女打架就直接报警吗?当然是先看看怎么回事啊。说不定人家就是夫妻,打是亲骂是爱地增进一下感情。”
“你好好说话。”
“跟他废什么话,我来问!”杨勇男义愤填膺地瞪着我。
“郭伟身上的伤怎么来得?”
我撇撇嘴,“他打我兄弟,扎他几下正当防卫啊,这个不犯法,我知道的。”
“正当防卫?魏大鹏身上有伤吗?”
“怎么没有?”我惊呼道,“誒,sir,你们这就歧视人了。不能因为大鹏他长得比你帅,你就嫉妒人家啊。他受的都是内伤,你要不信带他去检查啊。”
“我们会的!”
“哦。”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你是不是以为法律制裁不了你们?”
我一愣,“冤枉啊,sir。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法律制裁我什么?”
“你没干过?”
“Madam,你劝劝你家阿sir,怎么回事,好像跑题了吧。”我翘起二郎腿,“总是带着有色眼光看人什么时候才能查出真相?”
“杨sir。”化小寒戳了戳杨勇男。
“哼。”杨勇男气愤地朝后怼了一下椅子。
“再重新讲一遍经历!”化小寒对我呵道。
这些警察,一生气就索性让嫌犯再描述一遍案发经过,我已经说了不下三遍。
“Yes madam。”我无精打采地配合着。
2017年7月18日,周二,太阳很高,我们在警局门口接到了褒姒。他被关了几天,就在昨天,警局才同意保释。
“唉,我要去洗个澡。”
“先别洗了。”一个兄弟语气不太好地说。
褒姒朝我看过来,“出什么事了?”
“你先回去休整一下,不急。”我心事忡忡地说。
“是不是皇甫有消息了?”
看来褒姒这几天心里也没闲着。
我点点头,旋即转移了话题,“我也不太清楚。先回去再说吧。洗个澡睡一觉,等着咱们的应该是场硬仗。”
“……”褒姒点点头。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联系了褒姒,叫他简单拿点衣服,和我出一趟远门。
因为时间的缘故,我也是上了飞机才从志成云那里了解到皇甫参与的那件事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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