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第一次见南陵,就是被他以安可诚的执行总监的身份骗到车上,然后绑架了。
几天后,大年除夕,南陵不停在出租屋里擦上擦下,仿佛有洁癖一般。随心无聊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八点的春晚。
不一会儿,南陵出去买了啤酒和一些下酒菜回来,随心不禁皱起眉头:平时还会点外卖,今天直接弄点酒和剩菜是几个意思?
但他又不敢抱怨,因为前天他向南陵提出叫西餐的要求,南陵就把杯子从客厅里扔到了厨房的墙上,看得他心惊胆战。
不过南陵注意到随心吃饭的表情极丧,朝他走去,说:“过年了,弄点特别的给你吃。”
“什么特别的?叫了西餐?”随心眼睛闪着光芒。
南陵皱起眉头,“你就这么爱吃西餐?”
“实在是你叫的那些外卖不合我胃口。”
他耸耸肩,“今天不一样了。”说罢,就走到冰箱前打开门,里面放着新鲜的蔬果。
“什么时候买的?”
“你睡觉的时候。”
“……”事实上,随心被抓的这几天经常一觉到下午,所以这话听着有点讽刺。
南陵没管他,把保鲜膜封装的蔬菜从冰箱里挨个取出来,还将冰箱上面的围裙取了下来。
随心心里直打鼓,这家伙不会是想逼我做饭吧?
“看我干什么?”南陵见随心神色怪异,不禁问。
随心立马转过头去看电视,“我可不会做饭。”
“我知道。你敢做,我也不敢吃啊。”
听见这话,随心转过头瞧他,他竟已穿好围裙,一副家庭煮男的样子。
“所以你要做饭?”随心惊奇道。
南陵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少说话,看你的电视。”
“……哦。”随心撇撇嘴,枕在沙发的抱枕上,斜躺着,惬意地等着开饭。心里想:这家伙看着像是绑架我,但对我也算好了,除了物质待遇有点差,倒也没把我怎么着。
等八点春晚开始的时候,随心也差不多快睡着了。心里挂念着饭,他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厨房走过去,“好了没啊,我饿了。”
到了厨房,他见南陵还在案板前摆弄着什么,便上前去围观,竟然看见南陵手握尖刀,将一块儿小萝卜刻成鸡的模样。
“哇,你是新东方毕业的吗?”随心惊叹道。
他冷冷地扫了随心一眼,没理他。
随心却没心没肺地继续吐槽道:“不是,你刀工再好也不该这样浪费吧,弄个鸡是干什么。暗示我吗?我可不跟你……”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他抬起他深邃的眼睛看向随心。
随心鸡皮疙瘩顿起,一手护住胸前,“我先说好了,你就是撕票,我也不会和你……”
“想什么呢!”他放下刀皱着眉头说,“你看电视的时候,他们没告诉你今年是鸡年?”
随心一怔,好像是说了……
“呵,开个玩笑。”随心打着哈哈,“我就说你这么直,怎么可能觊觎我呢,hhh……”我尴尬地拍着他干净的肩头,佯作替他除尘的模样。
“哦,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嗜好。”他忽然眉峰犀利,靠近了随心几分,眼神摄人。
随心立即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那个,我去看电视了。”
脚底抹油,开溜!
坐在电视机跟前,随心久久不能平息。他自认自己的xiong性荷尔蒙已经很高了,但那家伙似乎比自己更浓郁,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不和他一般计较了吧。
“开饭了。”南陵端着一碟菜出来说道。
“什么?”随心迷糊地在沙发上翻着身子。
“才十几分钟你就睡着了?”南陵放下菜,走近沙发看他。
随心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无聊呗。”
南陵摇摇头,命令道:“起来端饭。”
“哦。”随心怕他发火,不敢造次,急忙起来尾随着他进了厨房。
厨房里本来被罩起来的菜都掀开了,一个个跟跟艺术品似的,看得随心嘴巴大张,“这真是你做的?”
南陵没理他,端了两碟走了出去。
等菜全端上桌,南陵叫服务生送上来一打酒,他们的年夜饭就正式开始了。
“新年快乐。”南陵举起杯杯,略显冷淡地说。
随心一怔,咽了口唾沫,“和你过年我真是……”
“当我想跟你过似的。”他见随心不举杯,便兀自仰头喝下。
这是他绑架随心以来第一次喝酒。前几次随心叫他陪喝,他直接用冰冷的眼神回绝了。
“你怎么喝上了。”随心好奇道,“不怕我跑了?”
“再留着你,你那个老爸就该查到我头上了,等会儿一过十二点,就有人来接手送你回去。”说罢,南陵又喝了一口,一脸惆怅。
“什么人接手我?喂,你就这样不管我,把我交给别人?”随心没想到自己刚把南陵的脾气摸了个七七八八,刚熟悉,就要换人监管自己了。
“他就看你两天,到时候我回去接你,把你送回家。”南陵又倒了一杯酒,冲随心举过来,“干。”
随心见他今日不对头,索性也不管心里的七七八八,和他碰了杯,说:“你最好说话算话去接我,我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异省他乡。”
“放心吧。”
二人喝得天昏地暗,躺在沙发上鬼话连篇。
“我第一次告诉别人我的真名。”
“哦?南陵不是你的真名?”
“南陵是我的真名,不过我经常换名字,这次用这个名字完全是头脑发热,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呵呵,假正经。”
“我假正经?你不说自己闷sao差不多。”
“呵,你也好不到哪去。”
“哦?”南陵抬起眼睛来看他,醉眼迷离,说:“你要是个女的,哪怕这次买卖做完了,我也得不讲一次江湖道义地把你带走,让你嫁给我。”
“你果然是个gay!”随心嘲笑道。
南陵捏住他的下巴,“我要是个gay早就把你上了。”
这话一出,两人的酒都有几分醒了。看着彼此,有什么东西在二人间催生,南陵褪去了他的衣服。
等随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车上了。
“醒了。”
“南陵?”随心侧了一下身子往驾驶座上看去。
南陵转过头来冲他邪魅一笑,“好久不见。”
“啊?”随心心道这家伙是在装失忆吗?明明昨晚上还跟我……
随心想到这里,忙拉紧了自己的胸口的衣领。
“看来你还懵着。”南陵转过头去专心开车。
“这是送我去哪?”随心感觉怪怪的,咽了口唾沫问。
“去机场。”
“这次去哪个市?”随心坐了下来,揉着太阳穴,尽感疲惫。
“S市。”
“啊?不是说换个人接手我吗?”随心抬头看他。
他似乎没忍住,笑得肩头直颤,“我的随董啊,人家都看你四天了,看看表好吗,我都把你从他那里接出来有五六个小时了。”
“嗯?”随心在身上摸着手机,“我手机呢?”他掏了全部的口袋,竟然只找到了一个sim卡和内存卡,“这是什么意思?”
“你手机很值钱?”他突然怪异地看向随心。
“废话啊,好几万呢。金边的。”
“哦,那一定是被他缴获了。”
“什么??那我怎么办。”
“回去再买咯。他不是把你的内存卡和电话卡给你了吗?东西应该都帮你拷贝出来了。”南陵无所谓地说着。
“不是……”随心气得好笑,说不出话来,抚上额头,“你们这个团伙到底是有多穷?”
“不是特别穷,但几万块钱的手机,当然有诱惑力了。”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随心无语地靠在椅背上,“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又不像我,他图省事,这几天应该都给你打了药,让你睡了漫长的一觉。”
“???”随心沉默了,不想说话。在脑海里思虑着回去之后要怎么跟别人说他这几天的倒霉的经历。
他记得张秘书似乎给自己安排了几页纸的行程说让他去陪哪个老总吃饭什么的,这电话联系不上他,回去定是又要被骂一阵了。
还有志成云那边,随心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毕竟南陵似乎也没想害自己,而且又……
想起除夕夜的经历,随心打了个寒颤,甩甩脑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这个人做了。
他又猜想起南陵绑架他的目的,这又不为谋财害命,平白无故把自己在外地留几天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
就在随心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南陵把假身份证和机票给了他,笑着说:“机场到了,有缘再见了。”
“还是别了。”随心一想到自己失身,又莫名其妙失去四天清醒的时光,一阵烦躁。
他笑着没接随心的话茬,驱车而去,给他留下一嘴风尘。
随心气得想骂街,但冷风直吹,他忍住了。
回S市以后,志成云失踪仍然没有回来,张秘书把随心骂了几顿之后也把他“翘班”的事淡过去了,随心也什么机会对什么人说出真相。
安可诚叫他回赌场坐阵去抓老千。
就这样,日子过了一个多月,就在他快要忘记南陵这个人的时候,南陵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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