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愚蠢的抉择

“苏瓦斯人的进军比我们预想中的还快啊！”奥辛尼亚首领看着地图：巧的是，苏瓦斯人现在停留的地方正好在他和斯凡特的军队约定汇合的地点。更巧的是！如果今天奥辛尼亚首领不带着他的摩丁军队向这里进发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赶不上约定的汇合时间了！

但是，如果摩丁人贸然率军向着苏瓦斯人的营地进军——那不就是等同于向他们宣战么！摩丁人也没有把握击败东北边来的那些凶悍的“野蛮人”。

现在，奥辛尼亚首领进退两难！他询问了身边的摩丁长老：“斯凡特那边有新的消息么？”奥辛尼亚首领希望斯凡特也发现了这一尴尬局势，从而更改他们汇合的地点或者时间。

“首领……很遗憾！并没有……”长老摇了摇头。

“啧！这就奇怪了！他们德鲁里亚佬的消息一向很灵通的啊！应该不可能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奥辛尼亚首领若有所思。

“首领！我突然觉得德鲁里亚人是故意放苏瓦斯人到这里的！您想想……这么庞大的军队居然能安然无恙地通过那片德鲁里亚的势力范围……”长老补充道。

“不！据我所知，他们在德鲁里亚境内也是乱抢一通……并不是‘和平过境’！”奥辛尼亚回忆着，“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还是有些意外的现象……竟然有某些城镇居然可以免于劫掠……”

“恐怕那不是德鲁里亚王的直属领吧？”长老推测，“我那几个朋友就是在一些萨利诺家族的王族控制下的领地的城市里……他们告诉我苏瓦斯人并没有进攻这些城镇，这恐怕是这些地方上的德鲁里亚藩镇领主和苏瓦斯人达成了某些协议吧？”

“有可能！”奥辛尼亚首领点了点头，“德鲁里亚人内部向来不和，派阀斗争的现象十分严重，就算是同姓萨利诺的王族们也经常不听德鲁里亚王的命令……”

“真是愚蠢至极！”长老笑了笑，“看看我们摩丁人！就一直紧密团结在奥辛尼亚首领——您的麾下！”

“哈哈！”奥辛尼亚首领看上去很高兴。

摩丁人等待着盟友的动向，与此同时，再看看斯凡特那边：

德鲁里亚复辟军自然是早就观察到苏瓦斯人已经开进到了他们的约定的汇合地。斯凡特本人似乎却并不以为意。

他还在悠闲地用餐具摆弄着桌上的德鲁里亚美食，他将烤鱼送入了嘴中，仔细地感受着牙齿从香脆的外皮咬进鲜嫩的鱼肉中所带来的美味——从异域国家进口的香料给这份烤鱼的香脆锦上添花！

“斯凡特大人！”一个德鲁里亚士兵打断了斯凡特的“美好时光”，“这里刚收到一封来自摩丁人的信件！请您过目！”

“你念一下吧……”斯凡特的口中还都是食物，说出来的话语也有些模糊。

随后，士兵把信件读了一遍，大致内容是摩丁人发现了苏瓦斯人的阻挡，请求斯凡特更改汇合地点或者是汇合的时间。

“怎么办？斯凡特大人？”德鲁里亚人望着斯凡特。

“这封信是摩丁人亲自送过来的？他们有使者来我们这里么？”斯凡特想确认一下这些事情。

“不是！他们雇了个要经过此地的黑提里亚牧羊人，让他把这封信捎过来的……”德鲁里亚人也感到纳闷，这种重要的军情交换，摩丁人怎么会让一个异族的路人来做？很奇怪！

“那就不管它，装作我们不知道就行了！”斯凡特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还是不要贸然行动，暂时先静观其变比较好。

几天后，到了双方约定的时间。苏瓦斯人也终于开拔了。在那片他们约好汇合的地点，除了苏瓦斯人遗弃的生活用品，什么也没有！摩丁人没有率军赴约，斯凡特也一样！这一事件加深了双方的裂痕……

另一方面，瓦兰格首领也等了有足足十天，还不见艾尔科诺人的赔款送来，便下令大军开向艾尔科诺城。并声称苏瓦斯人要亲自去把他们要的钱抢过来。

艾尔科诺人之前在和背叛的盟友作战之际，也蒙受了一些损失，巴尔卡执政官也不敢把这些和大量新补员的征召民兵混编的部队直接投入前线和苏瓦斯人会战，而是率众躲进了摩拉迪亚墙内。这一举动引起了一些主战派元老的不满，他们要求巴尔卡执政官立刻把军队开到城外与苏瓦斯人决战，企图一战把苏瓦斯人击溃，一劳永逸地解决这股翁迪拉罗人牵头的苏瓦斯联军。

“他们疯了！”巴尔卡执政官认为这种荒唐的决定居然还有人支持这件事本身就是非常地不可思议！

一些元老试图鼓动那些刚参军的年轻市民，平民评议会的议员们也不甘心那些贵族元老们独享战争的荣誉。这帮刚刚尝到甜头的人（之前他们通过拒绝参军，迫使元老院下放部分权力给平民……这被评议会认为是平民在艾尔科诺取得的最有里程碑意义的政治胜利），这个新生的艾尔科诺国家机构也迫切需要向那些可鄙的元老们证明一下来自“平民的力量”……

苏瓦斯人的军阵布开了！摩拉迪亚墙外全是苏瓦斯部族那些各式各样的、绿色的“野猪”和“猎犬”图腾的旗帜！苏瓦斯人围困了艾尔科诺城，准备攻打这座城市！

巴尔卡执政官认为他之前准备的战前储备粮足够充足，在短时间内，应该可以支撑住城内艾尔科诺人一年的使用量。

现在，比城外的苏瓦斯人更棘手的问题果然还是在艾尔科诺元老院和评议会里，后者现在已经被平民中的那些狂热的主战份子控制了！而元老院那边，则总体上分裂为了三种意见：第一种是和评议会不谋而合的激进主战派，他们要求立刻向苏瓦斯人发出会战邀请，直接与其决一死战！第二种是巴尔卡执政官这类人为主的保守主战派，他们认为应当据守摩拉迪亚墙，拖垮敌军的补给线，让他们不战自退！第三种则是求和派，他们认为艾尔科诺应该接受苏瓦斯人的要求，拿出赔款以乞求敌人撤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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