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超能力系统

「现在要做能力系统测试？可以是可以，不过净堂，妳怎么没穿鞋子？」

支部长久我山瞬人注视着她光溜溜的的双脚，脚底因为沾满了灰尘而显得乌黑。

「请不要在意。」

「重介，你怎么会让她没穿鞋子乱跑？」

「（让她）稍微急躁了一点。」

「唔，总比没穿衣服就下来好。滨彦！」

「是的，有何吩咐？」

小野滨彦急忙的从厕所里走出来，裤子上的拉链没关，能看见蓝白条纹的四角裤。

「把裤子穿好，然后去买一朵玫瑰花，顺便去附近的教会要一根木制的十字架。」

「啊啊，失礼了！你说要玫瑰花和十字架，难道是要做六相测试？」

「没错，顺便叫野允去准备银汤匙跟金币。」

「好的，我知道了！」

把裤子的拉链拉上之后，小野滨彦转身离开了走廊。

「啊，差点忘记要洗手。」

然后他又跑了回来，进了厕所。

「好，接着，我们坐下来讲讲有关超能力系统的事。要喝点茶吗？」

「给我乌龙茶，淡一点的。」

『咕噜咕噜～』

「我想先吃早餐。」

「……嗯，那我们去食堂聊吧。」

场景移动到食堂，桌上摆了2杯茶，还有一大碗的粥。又大又长的餐桌上只坐了久我山瞬人、黑门重介以及刚洗完脚并穿上鞋子的净堂天。

「呼、呼，所以部长，能力系统到底是什么？」

一边把热呼呼的粥吹凉的净堂天开始了刚才的话题。

「每种超能力的运作都有不同的原理，不过依照发动的过程可以大致分为6大系统。」

「6大系，是强化、变化、放出、操作、具现化还有特质系吗？」

「那是念能力的6大系，我们这边的系统是强化、精神、自然、生物、时空和特异系。」

「强化系是一样的啊。话说重介，你有看《全职猎人》？」

「嘛，猎人、海贼或JOJO这种偏大众的漫画我还是看过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黑门重介装模作样的推了一下眼镜，就和漫画中那些说着“这是理所当然的”这种台词的眼镜角色一样。

「所以，为什么要特意去区分这6大系呢？」

「因为每一种系统都有自己的优势和缺陷，相似的能力也有可能是不同的系统。为了让监督员更好发挥战斗兵的实力，我们有必要明白自己的搭档是什么系统。」

「嘿，所以这家伙才会急着想测试我的系统……不过这个系统测试，需要学会超能力之后才可以做吗？」

「不，只要接受过最终改造就可以了。」

久我山瞬人在这里停顿一下，喝了一口茶。

「关于系统的详细说明，我传一份文件给妳，仔细看看。」

净堂天脑中的芯片传来一则消息，是文本文件，标题是“6大系统解析”。她打开了文件，其中的内容大致如下：

（强化系）

将能量注入事物，使其引发打破物理法则或因果律的现象。通常发动需要“接触”这个条件，有些则是在指定范围内造成影响。

优势：能力本身不易受到影响，稳定性高。

缺陷：多数强化系能力的能量消耗很大，无法长时间维持或持续使用。

/

（精神系）

以意志力形成特殊立场，对一部分现实进行干涉。此系能力效果五花八门，有各式各样的力量，其内容与能力者的精神意识大幅相关。

优势：输出率高、爆发力强大，能力者可以主动展开防护罩，且攻击带有除灵效果。

缺陷：超能力者的感情、精神状态会影响力量的输出，意志低落的时候无法正常发动能力。

/

（自然系）

控制物质与能量，引发各种自然现象。性质单纯而强大，于科学发达的现代拥多种应用手段，泛用性高。自然系能力者之间存在相克、上下位阶的关系，超能力的位阶直接性的决定该能力者的战斗力。

优势：消耗低，火力强，能长时间使用，发展潜力高。

缺陷：能力属于纯自然性质，对灵体、神秘学体系的影响力低。低位阶的超能力者难以提高等级。

/

（生物系）

操作细胞、基因、以及其他生命体的能力，此系统的超能力者拥有敏锐的感官与强大的身体素质。有“变成其他生物”、“影响其他生物”、“自我改造”这3种主要模式。

优势：平衡性高，无明显缺点。

缺陷：比较普通，没什么突出的地方。

/

（时空系）

进行多维演算，干涉高次元世界，借此影响时间与空间的超能力。

优势：效果强大、优先度最高，在其他超能力面前占有绝对优势。

缺陷：存在所谓的“冷却时间”，无法连续、长时间使用。

/

（特异系）

能对其他超能力者（之间）产生影响，强度与能量无关，而是取决于效果。

优势：非常稀有，善于对付其他的超能力者。

缺陷：对手不是超能力者时，就只是强一点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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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内容我是明白了。那么判断的标准呢？」

「判断的方法是使用组织流传的“六相法”，需要准备的东西有一朵玫瑰、一支银制汤匙、一枚纯金金币还有木制的十字架。」

「部长，我把十字架和玫瑰花买来了。」

「金币和银汤匙也准备好了。」

「天酱要做六相测试吗？我要看看！」

拿着道具的沼田夜允、小野滨彦、香取逆华也来到了食堂。四样物品转交到了久我山瞬人手上。

「六相法，要怎么做？」

「首先，要把十字架挂在脖子上。」

净堂天把头低下，让部长把有着十字架的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

「再来，左手捏着金币，右手握紧汤匙。」

净堂天依序接下金币与汤匙。金币感觉有点沉重，而且摸起来相当光滑，真不愧是纯金！

银汤匙则是有点冰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银餐具，因为她认识的有钱人用的只是普通的不锈钢餐具。

「最后，玫瑰要衔在口中。」

「口中？！玫瑰上有很多刺欸！话说为什么要用玫瑰，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据说是发明这个方法的人喜欢玫瑰花，事实上用什么花都可以代替。」

「就只是这样？为什么不选其他不会造成嘴唇破皮的植物？」

「事实上有很多人这么做过，但是后来发现，最适合叼在嘴上的还是玫瑰花。」

「啊……」

净堂天在脑中想像了一个叼着花的男子。第一时间她看到的画面，是玫瑰花，至于其他的花难以想像出来。应该说除去玫瑰，她想像不到第二适合的花是什么。

「……好像有道理。」

于是她用牙齿咬住了玫瑰花的茎，舌头和嘴唇碰到了上面的刺……其实没有什么感觉。因为玫瑰花上面的刺已经被处理过了。

「只要去除上面的刺，就没有其他问题了……最终得到的答案是这个。」

「嗯、嗯。」

因为口中叼着东西无法说话，所以用点头来代替「原来如此。」的回答。

「再来，双手成直角弯曲，手臂保持水平。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后并深呼吸，力量就会自然涌出。」

「嗯……」

净堂天按照部长的指示，做出了预备动作。身体内部涌现一股暖流，就和之前感受到的能量一样。

「现在张开眼睛。」

张开眼睛后，净堂天看见自己身上流出白色的光，这些光的形状像变形虫一样，不时的在改变。

「喔，天酱的能量，是白色的啊。」

「最后，在心中默念一句能产生勇气与力量的话语后，把金币抛起来再接住。」

「嗯？」

能产生勇气和力量的话语，那是什么东西？

「天酱，妳想像一句妳觉得最中二、最帅气的台词，热血的或残酷的都可以，只要妳喜欢就好！」

帅气又中二的台词……中二的部分就算了，如果是自己在战斗时最想说出来、会让自己有一种无所不能的自信的话语，就是那个吧……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做所为皆正义。』

这句台词出自她最喜欢的漫画《JOJO的奇妙冒险》中，某个BOSS的台词。

每当自己因罪恶感或其他感情而犹豫、迟疑时，她就会念出这句话。然后自己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行动给完成。这是货真价实的，能给与自己勇气和力量的话语。

『叮—』

在铃铛般的声响中，左手拇指把沉重的金币弹起来了。飞起的金币下降的非常缓慢，没有出现人生的跑马灯，眼睛就只是直直的注视着金币。

『啪哒』

净堂天用抓苍蝇的气势一把抓住金币，她把口中的玫瑰花吐出来后，看了看手掌上的金币。

「金币……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不，妳看看自己的右手。」

「右手？呜喔！」

右手的银汤匙，弯曲成一圈一圈的螺旋状，很像三流的街头艺术品。

「这、这是……」

「净堂，妳看来是精神系的超能力者呢。」

「精神系？」

久我山瞬人一一收回她身上的道具，然后开始说明。

「如果银汤匙发生弯曲的话，就是精神系；汤匙断裂的话，就是自然系。金币落下时颜色改变，就是强化系；金币穿过手掌直接掉到地上，就是时空系。至于玫瑰花发生变化的话，就是生物系。特异系则是十字架会变得焦黑甚至起火燃烧。」

「是这样啊，原理是什么？」

「这个六相法具有魔术意义，属于仪式的一种。右手的银汤匙象征“真实”，左手的金币象征“世界”，玫瑰花是生命，而十字架具有“纯洁”、“神圣”的意义。精神系会扭曲现实，自然系则是引发现象，要使用代表“真实”的银汤匙判断；时空系和强化系能影响世界，无法接住金币就表示时空被扰乱了，颜色改变则是物理法则的平衡被打破；生物系能影响生命，玫瑰花在吸收生物系的能量后，可能会盛开或者枯萎、凋零；神圣的十字架寄宿着来自神之信徒的精神力量，这些精神力量受到特异系的干涉，就会崩溃，导致十字架的自燃。以上，这就是原理。」

「嘿，原来如此。我是精神……！」

『喀嚓』

一根冰凉的管子抵在净堂天的后颈，那是熟悉的P92手枪的消音器。

「是精神系的啊……那么妳应该可以展开很坚硬的防护罩才对，现在就来练习吧，用刚才的方式！」

对武术家而言，子弹并不恐怖，因为习武之人明白死的威胁。真正恐怖的，是没有杀意的子弹。不但无法防备，对于精神的伤害也更大。

「部、部长……救救我！」

眼眶泛出眼泪的净堂天，用哭出来的小孩般的声音向部长求救。

「净堂，相信妳的搭档吧，妳一定会成为优秀的战斗员！」

部长比了一个赞，微笑中露出的牙齿闪烁光芒。

「呜……怎么这样……」

「好了，我们快点前往地下2层的训练场。走快点，不然我现在就扣下扳机！」

「是……」

现场的其他人用温柔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开。

「天酱是重介君的第4位搭档啊……4，果然是不幸的数字。」

「呐，野允，你还记得14岁的重介是什么样的人吗？」

「7年前？那时候我刚来到这里，他那时候还有着严重的女性恐惧症，根本不敢和自己的搭档说话呢。部长，我记得重介是组织培训出来的间谍对吧？」

「是啊，自幼年时期开始就被组织收养，培育成专业的谍报人员。在不需要动用超能力者的一般任务下，他总是能完美的结束工作。说实话，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才”，却一直不是优秀的监督员……」

「「「……」」」

现场的4个人不发一语，沉默的低下头。

「重介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不过也因此容易疏忽他人的感受……」

「部长，重介君真的是温柔的人吗？从天酱那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啊。」

「因为妳来到这里还不到1年半，那时候重介的第3位搭档，刚好殉职一个月。」

气氛显得凝重。虽然一般人看不出来，不过在香取逆华的眼中，部长变得非常严肃，使得她自己也稍微情绪低落了。

「庸子，是一个好姑娘呢。能力强大，胸部也大，心地善良、活泼可爱，然后她做的炒饭真的很好吃……是一个很像逆华的女孩子呢。」

「像我吗？」

「是啊。或许是因为见到妳的时候让重介想起了庸子，所以他才放弃成为妳的监督员，而是让快要退休的空弧老爷子担任。」

「是吗，我让重介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逆华，这不是妳的错。而且过了那么久，重介心中的伤痕早就淡去了。」

沼田野允像老父亲一样摸了香取逆华的头。而一旁的小野滨彦则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用手托着下巴。

「嗯，说起庸子，她也是精神系的，对吧？」

「欸，天酱也是精神系的……会不会又发生什么问题吧？」

「不会的，依我担任支部长10年的经验来看，重介已经决定要从根本上锻炼净堂的精神了，为了避免发生庸子那样的爆走……这份严厉，也算是一种温柔呢。」

（#几分钟后，地下2层，训练场的打靶区）

「不要啊！快停下来，不要再开枪了！」

净堂天的手脚被绑在放置标靶的柱子上，泪流满面，腿上有几处子弹造成的擦伤。

站在打靶处的黑门重介，则是丢丢丢的发射9毫米子弹。

「妳已经可以控制生理机能，不会疼痛了。这点程度的伤给我忍着点！」

「就算不会痛了，子弹还是还是很可怕啊！而且被打中就会死的！」

「不会死的，今天之内我不会打中妳的上半身。就算受到致命伤，还有死亡时间不超过3秒就可以被最上依里救活的“3秒原则”！」

「我所知道的3秒原则绝对不是那样的东西！好痛！子弹擦到侧腹了！刚才那一下绝对打中的比肚脐还高的地方，已经是上半身的范围了！」

「才没有，刚才的高度我是以肚脐的水平高度进行瞄准的，所以不算上半身。妳乖乖闭上嘴巴，专心展开防护罩！」

「我的上半身定义包含肚脐啦！而且精神系不是精神状态不好就无法发动能力吗？被子弹给威胁，在压力这么大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用的出防护罩？！」

「只要不再畏惧子弹，就不会有压力了，克服这个困境吧！」

「说的那么简单，你这个魔鬼！有本事你朝自己开一枪啊！」

「啧，这是妳说的。」

『碰—碰—』

黑门重介朝着自己的右脚开了2枪，颜色鲜艳的像番茄汁的鲜血从他的鞋子中流出。

「什么？！这个男人，朝自己开枪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丝犹豫？」

「我开了2枪，这样就行了吧？先说好，在妳学会主动展开防护罩之前，我不会治疗这只脚。」

「唔……」

「如果2枪不够的话，就继续追加！」

『碰—碰—碰—』

「唔啊！」

黑门重介继续朝自己的右小腿、大腿一共开了3枪，被子弹射中的时候，强烈的痛楚让他下意识的闭上左眼。因为右腿一共挨下5发子弹的关系，他站不稳，差点跌了个踉跄。他用空着的左手支持在放置子弹的台面上，使自己的姿势恢复。

黑门重介终究是强一点的普通人，无法像超能力者一样消除痛感，自愈速度也很慢。要是继续让伤口失血下去，最多2个小时就会死。

「喂，你在做什么？如果不接受治疗的话，按照你的失血量，不用几小时就会丧命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出这样的事？」

「哼，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是为了公平啊。」

「公平？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我单方面的对妳开枪，我就不是妳的监督员、不是教育妳的教官，只是个单纯的虐待狂了。我不会单方面强迫妳，虽然我的教育会很严格，但是我还不至于残忍到只让妳承受痛楚。」

「你……」

黑门重介把手枪放在台面上，把放在一旁的绷带缠绕在腿上止血。

「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要把妳培育成优秀的超能力者，断掉手脚还是肋骨的觉悟我都做好了。虽然不能牺牲性命，不过我会和妳一起成长……」

「重介，你这家伙……」

「……约定过了……」

这句话是黑门重介对自己说的话，声音非常小。

「嗯，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不，妳不要在意。」

做完简易包扎后，黑门重介站了起来，给手枪装上子弹。

「呿，我这个人真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觉得这种男人非常帅气啊，而且对方都做出觉悟了，那我也要用觉悟来回应！」

干劲被激发的净堂天，身上再度冒出白色的光芒。

「重介，我们来打个赌，输的人要请吃拉面。」

「打赌吗，我奉陪，内容是什么？」

「你尽管开枪，挡不下来算我输。」

「哼，有趣。有那个本事的话，就挡下我射出的所有子弹。如果中午以前妳学会防护罩的话，就是妳赢，我请妳一辈子的拉面。」

「喔，一辈子啊……那就放马过来，就算你要换成冲锋枪也可以！」（作死Flag）

「嗯？」

说到这里，黑门重介偷偷笑了一下。

「冲锋枪也可以？妳还真是大言不惭啊，这可是妳说的喔。」

「？」

他从台面下拿出一个盒子，盒子并不大，差不多和一个12吋的披萨盒一样。打开盒子后，黑门重介一一把里面的零件取出并组装，还从另一个盒子中拿出新的子弹。

「什么？！」

「我早就预料到妳会说出这种话，所以事先准备了这个宝贝。」

新拿出的子弹不是P92使用的9毫米子弹，而是同为手枪子弹的.45ACP。

「和一般的子弹不同，.45ACP的初速度只有亚音速。顺便趁这个时候来训练感官集中吧，只要将将注意力集中在视觉，动态视力就会大幅提升到数十马赫。在超音速的视觉下，子弹就跟蒲公英一样缓慢。」

『嚓嚓』

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就、就算这样，也不需要用上汤普森冲锋枪吧？」

汤普森冲锋枪，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就发明的武器，是世界上第一把被冠上冲锋枪之名的武器。因为其连续射击速度之高，宛如工作中的打字机，所以又被称作“芝加哥打字机”。拆解后，零件和弹匣能被装在小提琴盒中，常被黑帮使用，因此亦有“黑帮的小提琴”之称。

黑门重介手上的，是经过改造的豪华版汤普森冲锋枪。手把换成能降低后座力的类型，加装消音器，弹匣也换成扩充版的，有50发子弹。

「妳不是说可以用冲锋枪吗？」

「那、那只是我一时冲动说出来的，你不要这么认真好吗？而且我现在连手枪子弹都无法防御了，怎么可能防御冲锋枪的火力？」

净堂天身上的白色光芒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紧张的冷汗。

「冲锋枪用的子弹，和手枪是一样的。」

「不是那个的问题，被全身扫射的话真的会死的！」

「事到如今，妳要怂了吗？」

「我就是怂了，怎样？这场赌局是你赢了，所以放过我，好吗？」

黑门重介把枪托架在肩膀上，枪口对准快哭出来的少女。

「我相信妳，妳一定能接下的。」

「但是我没有自信啊！等等，重介，快住手，不要对我开枪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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