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返回空值

因为我一时突发奇想去研究丧尸的DNA，四天时间就这样没了。原本说得好好的三天后走人，我是完全没注意时间，239是太爱我就没阻拦，多用了一天时间，不过也无所谓了，要恶心也是恶心伊恩科斯。

在239的强烈要求下，我不得不用14号一整天的时间好好休整了一下。我三天没合眼，饭也只吃了两顿，用他的话来说，我14号凌晨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已经和那些丧尸没太大差别了。239并不相信事实真如我所说是机器坏了，我本身也对那个结果保持怀疑态度，加上当时整个人状态不好，就把事情和他说了。

接下来我尽量说得通俗易懂些。我先是化验分析了自己的血液样本，发现除了正常的红血球，白血球和血小板，其中还有比重不足三分之一的铀元素。铀的放射性并不强，但留在人体内还是影响部分器官正常运作，其本身还具有毒性，会对其他气管造成伤害，而我体内的铀元素却根本没对我造成一点影响，这怎么可能？后来我分析了239的血液样本，结果更匪夷所思，他的血中超过90%都是钚元素，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他的DNA也很奇怪，只保留了最基础的，可以使他成为他的那部分，其余的都被人为修饰过一样，而且我感觉那些序列好像是某种编码，有特殊的意义和功能，只是我无法理解。

我的情况还可以理解，说不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抑制了铀元素的特性，但239……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他这根本就不是人（此处不是骂人）。再仔细想想，他容易氧化，体温略高的特性不都与钚元素相符吗，这些特性能被表现出来是因为钚元素的比重太高了，要是我体内的铀元素再高一点，我也得和他一样。

“我就是无法理解你我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放射性元素究竟是怎么被保存的？为什么在血液中可以不氧化，离开体内后却会氧化，为什么可以以原子的形态与体内细胞共存，不裂变却会缓慢衰变……我觉得我看见的只是一个结果，就像在电影院幕布上可以看到画面，却不知道画面在以什么原理被播放，我想研究却连个入手点都没有，我快头疼死了。”我坐在副驾驶位上还在不停吐槽，发泄着作为一个半吊子科学家对这个世界产生的怀疑。239非常理解我现在心中的烦闷，安慰开导的话他早就说过了，可我的好奇心作祟，这些问题简直就是挥之不去，他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也就放任我在这浪费口水了。

他本人其实并不怎么关心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听我说了半天也没太大反应。只要活得好好的，思考这些容易让人脑浆四溢的事干嘛？其实我也和他一个想法，我思考这些并不是有多关心自己会不会被铀元素毒死，我是好奇这神一样的构造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太神奇了，神奇到不科学的地步。科学家的求知欲都相当强，我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好奇心与求知欲比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薛定谔的猫还要强，我迟早也得被塞进猫箱里来一次猫箱实验。

239一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车载系统上点了几下，道：“那就别想了，你来确定下我们的路线吧。”

我知道他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否则我非把自己脑子想破不可，于是听他的开始看起地图。

半个小时前我们就离开避难所了，他知道再不把我弄出去散散心，我就要郁郁而终了，虽然我被他拖出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嘟囔研究结果，而且他并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我们现在刚出了巴黎市区，正在向西北方前进。我缩放了地图，看着朴茨茅斯海军基地的位置，心里一动，道：“哎，我们去瑟堡港看看吧，法国西北部最大的军港和商港，要是有好东西就赚了，而且位置也正好，就算淘不到好货，去朴茨茅斯也问题不大。”

“听你的。”就这样，因为我看着地图一时突发奇想，再随着239的方向盘一转，我们的计划再次跑偏，使我深刻意识到计划，其实是个要多没用有多没用的东西。

三个小时后，我们顺利抵达瑟堡港。以前闲得无聊看谷歌地图玩的时候，瑟堡港是被打了高糊马赛克的，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谷歌卫星已经拍得一清二楚，高层要看早就看光了，打个马赛克给民众，搞得好像民众能闹得出什么事一样，不理解。不过这也证明瑟堡港确实是有点东西的，我记得以前在哪里看过，说瑟堡港是法国的造船基地，难道打马赛克的原因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法国在造什么船？啧，真是矫情，我这种吹爆美国航母的脑残粉难道会在乎法国的船吗？也就当时的空想和黎塞留能让我眼前一亮了，空想号可是有45节的航速啊，比岛风都快，还是老话，只要我速度够快你们就打不到我！

9月的海风有点冷，还没到港口，我已经能感觉到那楚楚冻人的寒意了。我打了个喷嚏，看了看239，问道：“你不冷吗？”

“不冷。”他面不改色（我猜的）地回应了两个字。我则趁他整理枪支的空当向军港内望了望，游荡着不少丧尸，看来这游戏已经彻底变成打丧尸的那种动作游戏了，不过幸好给角色刷好感度的设定还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玩点刺激的吧。”

他看了我一眼，问：“比如？”

“比如你在远程狙击，我去引怪。”

这是我打游戏用的套路，PvE模式中前排输出不足，但速度有优势，可以去吸引仇恨，给后排制造安全输出环境。虽然我输出也有，但就像我所说的，玩得刺激点嘛。

我指了指一边的M107，道：“正好我老婆给了你你还没用过，去嗨呗。”

“不怕我打到你？”他话虽这么说着，却已经拿起了M107。

我嘿嘿笑了笑，道：“你就是爆我头我也不会死的，被丧尸啃两口也无所谓，估计10分钟我就能再站起来。”顿了顿，我向军港内走去，准备拉怪，“选好位置给个信号。”

军港内的丧尸很多，穿着什么衣服的都有，看来不只是军港内部人员，还有游荡过来的。我在楼与楼之间快速跑着，不时开几枪制造噪音，丧尸聚得很快，但好在场地宽敞，不用担心被包围。不多时，附近的丧尸全被我吸引了过来，我看着身后那一群“痴汉”，心说刺激，真刺激。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传来，瞬间我已经分辨出了传出声音的位置，在东边。我看了看那个方向，果然看到一栋比其他建筑略高的哨塔，略微估计后，我跑向了西北方向的训练场。

训练场的场地开阔，不仅适合我绕场拉怪，距离哨塔也没有太多障碍物，方便他进行狙击。结果相当喜人，M107的穿透力非常好，加上他位置和时机也掌控得很出色，一子弹出去能带走一排十多个丧尸，弹匣消耗不过半，场上的丧尸已经少了很多。我再次感叹有个这样的队友太棒了，干什么都跟玩似的，此生何求啊。

最后终于只剩下一只巨无霸，我看着这只光杆司令就想笑。还没等我开始跑，一声枪响，也是最后一声枪响，巨无霸的脑袋在我眼前被打爆了，黄水溅了一地，幸亏我闪得快，要不然这身衣服又得报废。.50BMG穿甲弹的威力我是领教了，239的实力我也领教了，我这辈子都不想，也不会成为他的敌人。

我远远地对他做了个你牛X的手势，看着他收起枪，身形消失在哨塔中，我知道他要过来了，就在原地等着他。

没花太长时间，他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我“嗷”一声扑了过去，道：“小钚钚你太厉害了！我就勉强算你今天喂饱我了好啦！你这么厉害你老婆知道吗！”

他按住扑过来就往他身上蹭的我，道：“你也不差，连反器材步枪都子弹都能躲过。”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我跑得太快，有几发子弹险些打在我脑袋上，不过多亏了我那逆天的应变能力，顶多只擦断了几根发梢。这放在以前，我是绝对做不到的，无所谓了，反正我变强了就好。

我和他一路溜达到了港口，然而还没走近，我就看见港口停着不少战舰。这也是意料之内的，国内情况严峻的时候，第一时间召回在外执行任务的军舰以进行支援，不少电影电视剧不都是这么编排的吗。我一艘一艘地看过去，果然有地平线级，这就算是最好的了，法国的战舰数量是真的少，停在瑟堡港的也不是全部，实在不行我还是拐个地平线级吧。

看着看着，我在看见一艘舷号123的船，看样子还是驱逐舰，就停在最靠外的地方，孤零零的，与其他船格格不入。我觉得有点奇怪，问：“小钚钚，你看那艘船，舷号是不是123？”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回应道：“是，舷号是123，怎……”

“卧槽！”

我叫了一声就冲了过去，跑到船头，盯着这艘船看了半天，再从船头跑到船位，又看了半天，然后我兴奋地对走过来的239道：“小钚钚！我们果然淘到宝了！这是阿利伯克级导弹驱逐舰，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应该是蕾娜希格比号！”

老天知道我有多喜欢阿利伯克级，什么都能干，反潜，鱼雷，防空，导弹，甚至还能搭载直升机！绝不是因为《末日孤舰》的宣传！绝对不是！顺便说一句，钱德勒舰长真帅！

不像我在那兴奋地又蹦又跳，来回跑了好几圈还不够宣泄自己的情绪，239看着这艘停在这里不知多久的驱逐舰，一针见血：“阿利伯克级不是美国战舰吗？”

我一听就愣了，直接来了个平地摔。对啊，阿利伯克级是美国的驱逐舰啊，怎么会跑到法国来？就算是进行支援，会不会也太大方了？而且这是舷号123的蕾娜希格比……舷号123？我又是一个激灵，这时候我已经冷静了很多，爬起来看着这艘新式驱逐舰，越看越觉得怪异，“说起来，239，蕾娜希格比号在我的记忆中，2019年的时候还没下水呢……”

下水与可以试航是有差别的，下水之后还要将各种设备安装上，进行调试，要试航起码还得两年的时间。如此说来，蕾娜希格比号有很大概率不是美国官方开过来的，那会是谁呢？……伊恩科斯？

怎么又是这家伙！不可能！难道这家伙知道我喜欢阿利伯克，知道我最后会来瑟堡港，所以将船停在这里吗？那他这是什么居心？看起来是在帮我，我怎么只能感觉到嘲讽？

我脸色阴晴不定地变了半天，最终还是下了决定，道：“管他的，我们上去看看，不论如何这艘船已经在这了，能开自然要开走，这种船不用是浪费！”说着，我已经顺着登船梯上了战舰甲板，239就在我后面。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点庆幸，庆幸幸亏239是239，就算这是艘鬼船他照样敢上来，当然，他要是不敢我也不会笑他，只是得我一个人侦查船内情况了。

战舰停了很长时间，因为落着灰尘，看起来脏兮兮的。我看着就直摇头，今后两天有的忙了，我这个轻微洁癖不把船里里外外擦得跟新的一样是不会罢休的，幸亏这几年鸟都没了，也没有鸟屎落在船上，要不然我非把鸟都捉来炖了。

甲板上一切正常，只有海风吹得旗子猎猎作响。我看着面前通向内部的舱门，握紧枪，对239做了个手势，率先打开门，瞄准了门内的空间。

因为没有窗户，也没有通电，狭窄的通道内十分黑暗，我不得不打亮战术灯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我一路摸到舰桥，安静，空无一人，地面和各种设备上落满灰尘，却丝毫不见脚印和使用过的痕迹。我的警惕已经降下去一半，不管这艘船是谁开来的，现在应该已经没人了，连丧尸都不一定有。当我来到作战情报中心（CIC）的时候，我彻底放下了戒备。这一路看过来，我丝毫没发现有人类活动的痕迹，我们不用紧张了，这艘船上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239看我一下子放松下来，握着M107的手也松了几分。我们试着启动了CIC的设备，竟然还能用。这里的东西交给他捣鼓比较好，说不定一会他就能熟门熟路地发射战斧导弹了，于是就和他说我要去下层看看，有事的话喊我，他正在查看各种仪器的情况，应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我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也就不去打扰他了。然而我刚走到门口，还没出去，就听他说了一句话，准确来说是一个问题，他问：“你想不想去格陵兰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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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昨天又忘更了，今儿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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