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桑柚柚的父亲吗?我是高二八班的班主任杨随英,请马上来趟学校,您孩子把同学打伤了……”
桑承运接到电话后急忙开了车往学校赶,到时见到的是一群哭啼啼的女生,自己女儿就站在那群女生对面,紧唇紧抿,头发凌乱,脸上有两道抓痕……
到凌晨时父女俩才回到家,蒋愿坐在沙发上等他们。
“回来啦。”她起身。
“你先回房休息,夜里冷气重。”
“没事,让我看看柚柚,这是怎么了?呀,有伤口,我看看。”
“别碰,”桑柚柚躲开蒋愿想碰自己脸的手,“有细菌,伤口易化脓。”
“这孩子。”蒋愿也不尴尬,笑着抱了肚子上楼回房间。
“明天周末,让你妈妈带你去美容院把手上的……”
“不用,”桑柚柚看了下十根指头上因为常剥山核桃壳而留下的黑印子,“时间久了就会掉,爸爸,你是觉得我丢你脸了?”她抬头看着父亲,似笑非笑,“爷爷的双手从来都裂开着,手上的黑印子比我的还要严重,所以你嫌弃他?”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小孩子别太敏感,很多事情你不清楚。”
“我只知道从我记事起你就没回去看过他。”
“回去睡觉。”桑承运开始烦躁。
“知道了,麻烦你转告阿姨,不用再陪着我去国画老师那,我虽然是乡下来的,但我识路,她也没必要次次都在老师面前强调我是乡下来的,需多照顾,多费些耐心。”
“回去睡觉!”
桑柚柚再看一眼已明显处在暴怒边缘的父亲,收起了笑,上楼。
她回到房间,先去洗了澡,然后在药箱里翻出碘酒涂在伤口上。
“嘶!希望不要破相。”
翌日清晨,桑柚柚趿拉着拖鞋下楼。
“去换双鞋,你妈妈听不了噪音。”桑承运坐在餐桌前皱眉。
“好的。”她回去换了双布鞋。
“柚柚是还没吃饱吗?来,吃妈妈这一份,我只咬了一口,其它的都给你。”
桑柚柚不去搭理她,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爸爸,十一有夏令营,我先跟你打个招呼。”
“去几天,钱够不够?”
“够,爸爸给的钱从来都很够的。”
这是真话,即使在乡下,桑承运每月打给祖孙俩的生活费最少也有几千,多数时候上万。
“爸爸上月给了两万多,我几乎没怎么花。”
“别太省了,不够再跟爸爸讲,有空多跟同学去逛逛街,唱唱k,要不要把同学请到家里来做客,爸爸请个厨师回来……”
“不用,妈妈怀孕了,听不得噪音。”桑柚柚叼着吸管留了个背影离开。
“这孩子,跟我交不了心。”
“你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交什么心?。”
谁都是心怀鬼胎,不挑明了闹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