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回忆

乔恩.赛鲁格斯特，才是我的全名。出身于落没贵族家庭的我，姓氏什么的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人们见到我的称呼，就如没有姓氏的平民一样，只是叫我乔恩。

赛鲁格斯特家大约在我祖父那一辈就已经衰弱了。前两任的国王新任了贵族来管辖本家的土地，不断削减家族的领地，少了经济的来源，家里也逐渐负担不起日常开支，侍从与女仆纷纷解雇。到我这一代，即使住的是宽倘的大房子，内里也是家徒四壁。

即使是这样，父母依然教导我，不要忘了贵族的骄傲。年幼时的我，就学会了各种贵族礼仪。

家里的成员有六个人，父母，我，和我的其它三个姐姐兄长，这时家里已经没有一个仆人了，父母年长，大哥为生计苦苦奔波，两个姐姐正寻好夫家待嫁。

父母意识到，仅靠大哥的努力，是支撑不起这个家的。他们决定，把年龄最小的我，寄养在比较好的家庭，条件则是我的婚姻。

那时的我才八岁，长年的营养不良使我骨瘦嶙峋，干枯的头发和干瘪的身体，断定了我长大之后一定不怎么好看。所以，当时没有一位好人家愿意收养我。

就在我害怕会因家里贫穷而被抛弃时，一位中年妇女向我的父亲提出收养我的请求。本来外表穿着普通的她却能拿出一袋银币，父亲马上就答应了。

她牵着我的手，离开我家，带去了她的住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称呼为“老师。”

她的家好像离城镇很远，走到一片阴郁的小丛林时，小小的我有些不安。

“不用害怕，小乔恩，我会保护你哦。”她向我微笑道。

“……为什么，您会愿意要我呢？我明明那么难看。”我有点自卑地问。

“才没有呢，小乔恩以后一定会是大美女的，哈哈。”

她这么一说，我都有些害羞了。她看我发红的双颊，又接着说道。

“我相信，你有一种潜力，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术士。”

“诶？”我可从没想过魔术士什么的。只听说这是一群很厉害的人，可以使用魔法实现想法，也是宫廷和教会十分信任和重用的人。

“哎呀，小乔恩你可要自信一点啊，你身上的天赋可是很高的哦，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最厉害的魔术士的。”

“我可是大魔导士喔，以后就叫我老师吧！”

听闻只有魔导士以上称号才有资格成为导师教导徒弟，而大魔导士则更上一层。再往上则是圣魔导士与魔术教宗。当然这些称号就离我更远了。

就这样，她把我带入了一处安静，荒无人烟的地方，这里就是她的住处。虽然只有我们两人生活着，但是这自然的美景已经足够治愈我内心的孤独感。当然，这里的自然灵力足够丰富，非常适合使用转换魔术灵力并使用魔术。

在她的引导下，这个奇异的魔术世界使我无法自拔。许多的关于魔术的知识都学习得十分快，实际操作多试几次便能熟练，连老师都惊奇于我进步速度之快。才十二岁时，我便学会了大部分老师所会的魔术，只剩那些过于繁杂术式一直懒得去钻研。

“嗯嗯，小乔恩你可是我最骄傲的徒弟，说不定总有一天会超越我吧。”老师这么夸赞着我。

然后，超越自己的导师，成为更厉害的圣魔导士，这是她为我定下的目标。不过我本人对于称号倒是并不怎么在意。

要学习更多魔术需要开放的思想，不能约束于原有的成功之上，必要时勇于打破禁忌，第一位魔术士就是如此才开创魔术师这一流派。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开始钻研新的原创魔术术式。老师送给我一本包装完美的牛皮书，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书里全是空白页。

“给，这本书就送给小乔恩了，以后可以用来记录你的魔术术式了。”

“诶诶？这看上去很贵重的样子，真的是送给我了吗？”

“当然啦，你来为它起个名字吧。”

“嗯……”我左思右想，用来记录魔术的书，使用魔术又需要灵力……“不如就叫《Spiritual grace》‘万灵恩典’怎么样？毕竟，我们能够使用魔力是自然灵力的恩赐啊，使用魔术也离不开灵力。”

“万灵恩典……是个好名字呢。”

后来的我发现，这本贵重的书，还是很好的魔力载体。我把自然灵力转换为魔力后，就可以贮存在这本书上。这样，在使用大部分魔术时就可以直接以书为媒介使用书上的魔力施展，不用去麻烦地收集各种不同材料当媒介操纵灵力再施展魔术，省去许多时间。

十五岁时，经过许多次的实验，开发出了更多魔力的使用方法，也就是魔术。老师终于允许我离开这远离尘世的净土，鼓励我回到城里去看看。

再次见到亲人，却是十分陌生的感觉，他们也惊讶于我的变化。如同老师所说，我的容颜已经十分出众。拜访完父母之后，我便在城里闲逛。

我想起老师时常教导我的话语，“学会魔术确实让你变得强大，但是这种强大，要使用在想要保护的心情上。即使人民们的思想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我希望你能为他们使用有益的力量，不要去伤害他们。”

老师一定是一位非常热爱人民的人吧。我深受她的影响，对那些曾经贬低过我的身世的人也温柔以待。但是对于那些伤害别人生命的人，我还是忍不住动手使用魔术去解决，哪怕是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伤害。

我把那些人倒吊在树上，心想，“回去之后，如果老师知道了话一定会责备我吧。”我与老师因为想法不同，已经争辩过许多次了。老师不希望魔术伤害任何人，而我愿意为了更多人的利益而去牺牲小部分人，就如我惩戒少数坏人而去换取大多数人的平静生活。

十五岁这年，在老师的强烈要求下，我去参与魔术士等级考核，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大魔术士称号，也是最年轻的拥有这项称号的人。老师推荐我继续参与魔导士的考核，都被我拒绝了。

然后，就是教会的教皇约见我，让我当一个叫尤加利城的主教，即使我不喜欢教会这种用宗教来约束人民的组织，但我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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