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驻龙之芯

为什么！同为洪荒时代的吾等要刀剑相向、自相残杀，让弱小的人类活在幻想的摇篮？

具有神格的吾等应当是被众生敬仰、畏惧的存在！

就这样屈辱地被蝼蚁封印！吾不甘心！

吾发誓！

当吾再次君临这片污秽之地，吾将用鲜血荡涤所有的尘埃！让黑夜重回这个世界！

…

对不起。

这并非是我的本意。

但还是请长眠于此。

虽然微不足道。

但还是请当作我最后的救赎。

*

沃特金斯呆呆摊在地上，阴云遮掩了落日的余晖，但绵延的天火彻底将天空点亮。看着漫天天火，沃特金斯甚至以为泠娜是去了帝都搬救兵。

不过，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萨伦家族南疆战事危急，他们怎么会派人过来的？

“你还好吗？”正疑惑间，泠娜走过来扶起了沃特金斯。

“啊，还行。”

望着正在溃逃的敌人，沃特金斯也只挤出这句话。

驻龙城是南疆最重要的要塞城市，其防御仅次于帝都。这次虽然情况有异，但将南疆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按照皇帝的性子，这西域是不用去了，接下来的应该会是直接跟随帝都来的使者被召回帝都，接受皇帝的训斥。

一句随意的“还行”包含了多少的苦涩，只希望泠娜不要过于深究。

“这么多年不见，你强了许多。”泠娜扶着体力不支的沃特金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曾经在帝都军事院校，两人曾是在同个战队里的战友，只不过那一年，泠娜才刚入学，而沃特金斯就要着手于毕业的准备。两人相处的时间，仅仅只有半年。泠娜对沃特金斯印象很深，不仅是因为他当时是“院校最强重装剑士”，还因为他经常下到低年级的班里进行指导。泠娜因为在班里天赋异禀，所以受到了沃特金斯的重点关注。

当时泠娜还以为沃特金斯是即将要毕业了，闲得慌，来找点乐子。可不经意间，自己不论是剑术还是战术，都有着他的影子。

“老啦，不比你们年轻人。”沃特金斯摆摆手想让她放开自己，却又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这次的救援还真是及时，我欠了你们萨伦一条命。我由衷地感谢你。”

“哈…她们是粟亥的手下。”泠娜略显尴尬，随即向沃特金斯说起了她和栾轻羽交手的经历。

“你是说，粟亥？”沃特金斯认得柳依青，他曾在帝都见到过柳依青和粟亥走在一块。

如果单是柳依青的话，帝都应该不会有太大动静，而且粟亥应该也不会做得太张扬。

军队里都知道，粟亥和帝都的人不合，说是让粟亥镇守东境，却又不编入军队体制内，说白了就是流放边疆。可这样一来，粟亥有了镇守东境的缘由，招兵买马反而显得正常，发展到现在甚至成了东境最强的势力。现在南疆局势复杂，粟亥又招进了栾轻羽和雪月这两个强者。

就算粟亥与帝都的人再怎么不合，他应该和南疆的事情无关。可这也是沃特金斯的一厢情愿罢了。按照帝都那帮多疑的老头子的作风，说不准会找粟亥很多的麻烦。

粟亥能不能应对是一码事，自己若是受到牵连，那就完蛋了。尽心守卫边疆十多年，抗击过寒风又挡住了沙尘，最后落下个“叛国”的罪名，这个玩笑未免也太惊悚了点。

得想想到了帝都之后得说些什么了。

说到帝都……怎么新任的守城人还没来？

“报！报告长官！帝都紧急来电！”一个士兵带着一块紫晶石向他们跑来，坑坑洼洼的战场差点把他绊倒

“昂？这么快？”沃特金斯实在想不到，这仗才刚打完，皇帝就要收拾自己了。

“根据金银花骑士团的汇报，新任守城城主昨日遭遇不明势力的伏击，已经丧生，帝都决定让长官继续担任守城城主直到帝都选出下一任。同时金银花骑士团团长特别强调，伏击可能是由兽人谋划的，如果兽人参与到南疆的混乱中，驻龙城会变得无比危险，请长官多加小心。”

“好的，我明白了。”沃特金斯摆摆手让士兵退下了，多年的担忧很可能要变为现实。

如果粟亥在南疆的话……

可如果粟亥真的就在南疆的话……

不对，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城防问题，驻龙城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就算柳依青和栾轻羽再强，再大的城池也得失守，硕大的基业拱手让出，届时就算有再多理由，脖子上的玩意也是保不住的了。现在城防军建制残了，没有多少战斗力，能依托的看来只有传说中的守城大阵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得大阵没有开启，但尽快修复还是没有错的。

不过…

新任城主居然死在路上了，时间还刚好是自己将要离开的这几天，同时还有大批部队来攻驻龙城，若说这一切是巧合，估计没有人会相信。

更让沃特金斯疑惑的是，新任城主居然死在了南疆的大后方。南疆虽然广阔，但凭借这千年的基业也可保无虞，且金银花骑士团的队伍就在新城主的车队后方莫约半日的行程，如此安全的情况下，居然遭到伏击，甚至还没撑到骑士团的支援，要么新任城主是个草包，是吃素的，要么就是敌人太过于强大。

如果是后者，那就相当于在破败不堪的驻龙城后方，有一个黑色幽灵在游弋着，随时准备着收割每个人的性命。

那样的话，不等敌人来攻，这边军心就已经涣散了，早晚得困死在驻龙城内。

“沃特金斯！”泠娜看着沃特金斯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连忙摇了下沃特金斯的肩膀。

“啊啊啊，我没事。”沃特金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这南疆还没到要舍弃的时候。”

“放心吧，有栾轻羽和柳依青在，南疆就绝对不会失守。”

“她们？”沃特金斯苦笑一声：“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如果粟亥只是呆在东境，帝都的老头子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如果南疆也有粟亥的影子的话，自己的屁股总不免要被踹上几脚。

甚至在自己身上蹦迪吐痰。

可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了。

在骑士团到达之前，也只能依靠她们了。

再多的苦，也只能咽下肚子里。

再说了。

泠娜明显没有留意到自己这笑究竟有多难看。身为东境的代表人物，年轻一辈还真是幸福啊。

是不是，也该退休了。

一放松下来，两条粗壮的腿又软了下来，沃特金斯差点跪在地上，扶着他的泠娜被吓得乱了步伐，堪堪稳住身形，才避免了鼻子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不远处，栾轻羽看着漫天的火焰，双手环抱在胸前，右手食指不住颤动，轻轻点在自己的左臂上。

“这就是魔法吗？和之前看的不太一样啊。”

“不哦，魔法才不是这么粗糙的东西。”柳依青走到栾轻羽的身旁。

“这只是单纯地在宣泄魔力而已，顺便向敌人展示自己的力量。”

“是吗，但如果是你的话，又会怎么做？”栾轻羽随口问了一句。她的眼睛仍在注视着天空，天火成片地坠落下来，就像流星雨一般美丽。

“我？那当然是走人啦！看看这驻龙城，被捅成马蜂窝一样，留着还有什么用？拿来给自己看吗？”

当然，这是骗人的。

不仅是柳依青这么想，栾轻羽自然也猜到了。

但无言的默契让两人都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不说了，我去看看小蝙蝠怎么样了。好不容易来南疆一趟，不带点土特产回去就很不值得了。”

也就是说，想在外边呆多久就呆多久的意思吗？

太阳应该已经下山了，但天空仍是被墨染般的红色笼罩，估计直到第二天日出都会是这样吧。

旧城，战场，折戟，红色的天空，配上不远不近的杜鹃哀啼，这就是这个世界吗？

幸好没有随便透露火药的配方。

时代的浪潮总是那么迅猛，一不留神，连一国之君也会被推上断头台。

更别提初来驾到，什么背景也没有的自己了。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吗？

周围都是火焰，为什么又不热？

回过神来，雪月就在身畔。

蓝中透白的她，是战场上唯一的亮光，这片战场的红色，在她无神的双眼中，浅浅的抹了一笔。

“消耗了那么多的魔力，身体没问题吗？”

“没问题，倒不如说宣泄一番会舒服很多。”雪月回过神，眼里重新有了光泽。

“那样看来，你很强嘛。”

“……脸皮真厚。”

“啥？”栾轻羽无法理解，就稍微夸赞一下自己的剑灵，怎么就厚脸皮了。

“这是主人您自身就拥有的力量，在下擅自使用而已”

“哈…”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被坑了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但也没有必要过度追究这个问题，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柳依青来南疆究竟想要什么得到东西。”

“是在问在下吗？很遗憾并不能回答主人的问题。”

“雪月，好像我才是你的……”

“抱歉，在下的确不知道柳依青小姐所欲求之物。”

“是嘛，看你们平常总是腻歪在一起就……”

“主人是吃醋了？”雪月的语气非常轻松，但表情仍是没有一丝变化，深邃的眼睛掩盖住了一切情感。

“也许是有点吧……”栾轻羽尴尬地搓搓手：“换个方法，如果你是柳依青，南疆有什么东西是你会感兴趣的，或是你需要的。”

“南疆…召唤阵…驻龙城…黑龙……”雪月喃喃道，突然将头扭向栾轻羽，一字一句的说道：“正！心！尺！”

“正心尺！定是正心尺！驻龙城最大的秘密所在！”

“等等，正心尺是什么玩意。”栾轻羽背后一凉，感觉摊上了什么坏事情。

“主人，”雪月对着栾轻羽，身体站得笔直。

“在下希望，

您能去，

继承，

正心尺。”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说实话我也没能想到这次会咕这么久。

主要是学期末将近，考试日益增多，之前还有实验操作考试还有理论考，还有几次作业要补，这种状态下写出来的东西我也不满意。虽然是兴趣使然但也是要认真对待的。

既然还有听故事的人在，那这边也要好好讲。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可能有点拖……都是在南疆……慢慢来，暴走族大姐头请将您的摩托先熄火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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