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愫送他们出谷,在小镇上分别后,去了一家玉器店,老板看见她,热烈欢迎:“贵人来了。”
秦愫点头:“玉簪做好了吗?”
“做好了,贵人请过目。”老板拿出一个锦盒,推开盖子,是一对男式玉簪,质地温润,雕工精湛。
秦愫很满意,合上锦盒:“下月初十,送到姑苏云深不知处。”
“贵人可要署名……”老板将玉簪收好,抬起头,那位贵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沓银票,比商谈的价钱还多很多,喃喃了声怪人,又疑惑道,“下月初十,不是含光君和敛芳尊的大喜之日吗?”
结发长情,祝你们白头偕老。
她摸着胸口的仙督令,这是金凌送的,还是他送的,她心里清楚。
…………
“下一站去哪里?”
“回云深不知处吧。”
“好。”
回山途中,拾级而上,蓝忘机的衣裳被树枝刮到,划开一道口子,他当下就沉了眉眼,显露不悦。
金光瑶知道这身衣裳是他送给他的生辰礼,他一直格外重视,便俯身去看,笑着安慰道:“没事,一道小口子而已,回去我给你补好。”
蓝忘机这才转阴为晴。
他们刚到山脚,蓝启仁和蓝曦臣便已收到消息,到了居所,长身玉立的蓝袍家主已久候。
金光瑶提襟小跑过去:“二哥,你出关了?”
蓝曦臣看一眼自家弟弟的脸色,点头回道:“我已参透续脉之法,便出关了。”
“二哥医术精湛,自然没什么可以难住你。”金光瑶夸赞,又迟疑道,“只是,二哥当真不介意我再修行?”
“大哥已做出惩戒,前尘往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叔父还等着你们拜见呢。”
拜见完蓝启仁,两人返回静室,蓝忘机一路沉默不语,关上门后,见金光瑶直勾勾盯着他,还把头转到另一边。
金光瑶笑了笑:“我许久未见二哥,方才确实激动了些,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
蓝忘机还是没转过头来,金光瑶又威胁道:“衣服还想不想我补了?”
蓝忘机这才妥协,只是素来清冷的眸子盛满委屈,像指责妻子红杏出墙、自己又夫纲不振的窝囊丈夫。
这模样倒有几分醉酒的情态,金光瑶想起他醉酒那次,他们同榻而眠,他的抹额缠到他手腕上,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们的情缘缠绕上,便再也解不开。
金光瑶把他推到椅子上,蓝忘机眨眼,不知他想做什么,却见他取下他的的抹额,在常年被抹额遮掩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吻。
轻轻的,软软的,扰动心头的氧意,逐渐聚拢,愈来愈浓,汹涌泛滥。
正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含光君和敛芳尊的婚事正在筹办中,蓝氏一切从简,蓝忘机事事经手,力求每一处都精致无误。兰陵金氏却崇尚雍容华贵,金凌恨不得把金家宝库都搬来云深不知处来,装点得越繁华越好。
这两种画风交融到一处,简直惨不忍睹。
后来不知道他们作何协商,各自退步,倒是协调完美。
当然,总监制还是蓝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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