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承恩:“请问陛下,能指使靖安侯、左相和忠义侯的人,我大靖之上能同时做到的能有几人?”
一时间,静默无声。
众人瞪大了眼,种种证据指向都是想要将帝家除之而后快。
谁能做到同时命令左相和忠义侯,大家心照不宣。
尽管努力克制着,众人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御台上飘去。
韩仲远脸上的平静浮现一丝愠怒,他望向帝承恩。
韩仲远:“好一个帝梓元,你说的是朕。”
韩仲远:“笑话——”
韩仲远:“朕是大靖天子,万民皆为朕之子民,朕怎会做下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魏谏:“陛下。”
韩仲远:“右相,连你也不相信朕?”
魏谏:“望陛下,还天下一个公道。”
钟海:“望陛下,还天下一个公道。”
“望陛下,还天下一个公道。”
“望陛下,还天下一个公道。”
…
陆陆续续的声音响起,洛铭西和任安乐亦站起身,顺势而为。
洛铭西:“望陛下,还天下一个公道。”
任安乐:“望陛下,还天下一个公道。”
只要右相开口,帝承恩算准朝中帝家旧部也会出面。
虽然他们只和洛铭西联系,她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但这个节骨眼,必定会站出来。
韩仲远:“反了!你们想造反吗!”
韩仲远勃然大怒,韩烨站得笔直,转身朝韩仲远拱手:
韩烨:“请陛下,还天下一个公道。”
韩仲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向前走了两步。
韩仲远:“太子,连你也不相信朕?”
韩烨:“帝家谋逆案疑点重重,臣相信证据,请陛下,还天下一个公道。”
韩仲远紧抿住唇,眼中的怒涛几欲汹涌而出。
今日之后,天下百姓虽不敢言,但所有人都会猜想他就是那陷害忠良的人,皇家天威荡然无存。
安宁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眼眶艰涩,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最终站起身:
安宁:“陛下。”
安宁从席上走出,行到中央。
安宁:“安宁知道真相。”
韩仲远:“你说什么?”
安宁:“当年构陷帝家,命令忠义侯截杀帝家军的…是太后。”
安宁一句话,满朝文武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太后。
太后面色苍白,死死地盯着安宁,愤怒地拍桌而起。
太后:“安宁啊安宁,哀家不知何时养出你这么一个无力不孝的孙女,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毁我清誉。”
安宁眼中闪烁的泪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平日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像是丢了魂一般,一字一句极慢地回忆道:
安宁:“陛下抄帝家满门的那一夜,我去了静心堂,那一晚我本是去找皇祖母替帝家求情,却不料撞见了皇祖母的隐秘。”
安宁:“我亲耳偷听到静心堂的管事太监说,是他偷了父皇的玉玺,遵皇祖母之令将伪造的手谕送往靖南,才骗得靖安侯发兵西北。”
太后怔住,微微颤抖地坐回座椅,安宁缓缓跪下,叩首于地:
安宁:“陛下,安宁有罪。”
安宁:“安宁十年前便知道真相,却未能如实道明,致使帝家和八万将士含冤十载。”
安宁:“安宁愧为大靖公主,恳请陛下责罚。”
面对安宁的请罪,韩仲远神情严肃:
韩仲远:“你那时候还小,或许是你记错了。”
帝承恩:“安宁公主还小,那若是加上忠义侯的供词呢。”
太后瞳孔猛地紧缩,其他人亦惊愕地看向帝承恩。
帝承恩将她一开始手中拿着的那份状纸展开,实际上白纸黑字写着古云年的供词。
洛铭西瞬间明白这份供词何时而来。
刑部怎么也撬不开古云年的口,却被帝承恩撬开了。
帝承恩凝注着略显狼狈的太后,她方才假装怀疑韩仲远,只是为了逼安宁说出当年真相。
而真正指证太后的证据,是古云年的供词,到了最后,她才拿出来。
帝承恩:“忠义侯古云年,已经供认当年之事,乃是授太后之意。”
太后心底生出了点点寒意,一场寿宴,自从帝盛天消失,帝家被灭后,那胆战心惊的感觉已经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好一个帝家女,竟是比当年的帝盛天更加棘手!
帝承恩神情漠然地望着太后。
从下山开始,这一局棋,她从来不是棋子。
帝承恩:“还请陛下给帝家一个清白,还天下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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